他在提醒鬱澈。
“我跟她的事情,等爸出院,我會如實相告,並且帶她回家來見你們。”鬱澈的眉梢卦上幾絲不耐:“在此之前,我不想過多地浪費口舌和精力。”
“三妹。”江容心溫柔地喊了她句,“大姐跟你哥是為你好,今天就說清楚吧。”
夫妻倆在充當和事佬,鬱欣冷笑出聲,嫌棄地質疑:“帶她回家,你在想什麽?你是在侮辱我們全家!”
“我不這麽覺得。”鬱澈並沒有被她激怒,反而認真地說:“除了我們都是女人之外,我跟她的感情,與你們的感情沒有任何不同,乾乾淨淨。何來侮辱一說?”
“你不用咬文嚼字,在這裡抒發你的感想。”鬱欣驀地站起,板凳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拖動聲,她咬牙切齒地表態:“我不會同意的。”
鬱澈也站起來,淡然地回應她:“無需你同意,你可以不參與。”
她雖是長姐,也僅僅是姐姐罷了。
鬱欣低頭看向鬱誠,“你不表個態嗎?你就看你妹妹神志不清地任性妄為?”
鬱誠仍舊一臉頭疼地揉著眉心,歎了兩聲氣:“姐,我們先冷靜冷靜吧,下次再談。”
“沒什麽好冷靜的,什麽都行,這件事絕對不可能。”
鬱欣停了會,又指向外面:“你是一個長輩,是姑姑,是小姨,你這種不負責任的任性,會給他們帶來不良影響,讓他們學壞。”
“喜歡同性還是異性,從來不由旁人帶,順應本心就好。”鬱澈的眸光轉冷,終於沒了說理的耐心,“大姐若是不清楚,可以先調查再發言,而不是胡言亂語,往我頭上扣帽子。”
“你……”鬱欣被她氣得失去理智,繞開桌子,冷著臉朝鬱澈走去。
被瞧出不對的江容心起身攔下,她險些沒攔住,還是鬱誠上去將她按回原位。
“有話好好談,這是做什麽?”鬱誠也沒好氣,不耐煩地吼向鬱澈,“你看你把姐氣的。”
說罷擠眉弄眼,示意鬱澈先撤。
江容心也使眼色提醒她離開,這時候跟大姐講道理沒有意義。大姐的思想跟爸完全一樣,很難像他們夫妻倆一樣平靜接受。
鬱澈收斂起渾身的刺,恢復平日裡的冷淡,“等你們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再談。我醜話說在前面,不要讓我知道你們去打擾她。”
鬱誠不等鬱欣張口,怒道:“滾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鬱澈才看手機,半小時前,林知漾問她家裡有沒有事情。
許久不見她回復,有些急了,發了條:“我真後悔昨晚過去,鬱澈,我做錯事情了。”
鬱澈直接給她打電話,聲音裡含著笑:“林知漾,你在說什麽傻話?”
有一天會被鬱澈嫌棄傻,這是林知漾沒想到的事情,茫然地問:“你那邊沒事嗎?”
“剛好跟我姐姐坦白。”她把事情說得輕松:“我姐姐目前不太能接受,給她一點時間就好。”
默了下,林知漾小聲問:“萬一她永遠接受不了呢?”
“那就是她的事情了,我不能決定她想法,她也不能決定我的。”鬱澈冷冷說完,語氣隨即柔下來,哄著林知漾:“你別擔心,我不會放棄我們的感情,我只需要一點時間。”
林知漾笑了很久,才說:“好,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急。”
有鬱澈這句話,足矣。
往後不管遇到多少事情,只要鬱澈不退縮,她就有底氣往前走。
接完電話,林知漾煥發生機,哼著曲子起床給植物澆水。昨晚情動過頭,不加節製的後果是,右手連噴壺都提不起,只能左手澆水。
孟與歌趁午休時間回家來拿份文件,順便帶上何沁,兩人進門時還壓著音量,都知道林知漾最近的情緒不穩定。
結果見某人坐在客廳裡,津津有味地觀賞紀錄片,茶幾上擺著四道剛做好的菜。
孟與歌吃驚:“你一個人吃四道菜,中彩票了?”
“沒啊,這不剛好想練練廚藝嗎?”林知漾招呼她們一起吃。
孟與歌思索片刻,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答應下來。
那份“豁出去了”的神情讓林知漾大為不爽,她也有好好練習,做的菜還不至於讓人咽不下去吧。
孟與歌吃了幾口,確實還不錯,於是放心地夾了幾個基圍蝦放進何沁碗裡。
何沁朝她彎眼一笑:“謝謝主管。”
林知漾聽不下去,“我說,私下裡你們就是這麽喊的,不倒胃口嗎?新的情趣?”
孟與歌最怕她那張嘴,板臉打斷:“住口,不要你管。”
她跟何沁在一起的事情,沒有往外宣,但林知漾是清楚的。
答應跟何沁在一起的那天,她還沒來得及跟林知漾講,何沁就已經搶先一步發了消息過去。
林知漾回:“爽了嗎?”
何沁:“超級。”
孟與歌看到聊天記錄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用語真是粗俗!
那次在安城團建,她裝作摔傷把何沁騙回房間,何沁發現後氣得要走。也不曉得是不是酒壯慫人膽,她一股腦地將人抱住了。
後來她被何沁推在床上,看小姑娘生澀地在她身上點火,平日裡張揚放肆的人羞得滿臉通紅,渾身都在顫栗。
她忍著醉後的不適,將人壓下去,溫柔地親親她的耳畔,“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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