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如膠似漆的樣子,他要是今晚不讓鬱澈留在這,還不把林知漾氣死。
果不其然,鬱澈不僅答應,還攬下更多的活:“不用請人,以後晚上我來照顧她。我還有幾天才開學,這些天剛好留在這裡。”
林暉走得瀟灑利落,走前不忘提醒鬱澈必備的生活用品他都買好了。
待人離開後,鬱澈才發現林知漾不知何時耷拉下眉眼,一臉為難地看她:“我要害你在醫院過夜了。”
想起之前的事,她忽而堅定道:“鬱澈,你還是回去吧,明早再來。”
鬱澈被趕得莫名,“有床,我為什麽不可以在這裡睡?”
“你不是說討厭醫院。”林知漾心疼她:“你之前都因為去醫院看你爸爸做噩夢了。”
鬱澈盯著她看了一會,固執地搖頭:“可是我更喜歡你,我想陪著你。”如果今晚不與林知漾在一起,她才應該做噩夢。
沒有人不愛聽情話,甜甜地笑起來,見鬱澈下定決心不走了,林知漾彎著眼睛:“那好吧。”
“你還沒洗漱吧?”鬱澈已經觀察過,她腿上的傷大大小小,這幾天肯定不能洗澡了。
“我先幫你擦擦身子。” ?
想到那個場面,林知漾隻覺得害羞,更覺得鬱老師不能做這種事情。
趕忙搖頭:“不用,我手沒事,我自己可以擦。”
鬱澈既然來了這裡,就是為了照顧她,怎麽能讓她自己做,凝眉:“你在害羞嗎?”
林知漾正想狡辯,又聽她像個班主任站在一旁冷靜點評:“你怎麽該害羞的時候不知道害羞,不該害羞的時候亂害羞。”
“……”害羞還能分時候嘛,這她又控制不了。
好在衣服褪下後,鬱澈像個柳下惠,完全沒有任何邪念。林知漾也放下心。
如果鬱澈像她一樣惡劣,那就完了。
她幫林知漾擦洗無比謹慎,謹慎到分不出心思去想別的事情,很快便解決。
還幫她換了身衣服。
林知漾腿上的磕碰傷太多,深淺不一,鬱澈難過地問她:“留下疤怎麽辦?”
林知漾雖然心裡煩惱,但不想給鬱澈增添心理負擔,故作不在意地說:“無所謂啊,腿上又沒什麽。”
可是林知漾的腿筆直修長,白皙漂亮,留下疤痕多遺憾。
鬱澈的心情低落下去,卻有意識地掩藏著。
直到把林知漾的事做完,她才忙她自己。她今晚匆匆趕來,沒有帶換洗的衣物,只能穿著這身衣服湊合一晚上。
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不能換衣服就上床睡覺,簡直是種折磨,但她忍下了。
能陪在林知漾身邊,這不算什麽。
等她洗完回去,問林知漾要不要去趟廁所再睡覺,林知漾想了想,“不用。”
又說:“我需要一個晚安吻,延續剛才被打斷的那種吻法。”
鬱澈坐在另一張床的邊沿,思考她是不是真的隻想要一個吻。語氣平靜地友善提醒道:“你今晚如果沒休息好,或者傷口裂開,我會被說成禍水紅顏。”
“……”林知漾被戳破小心思,惱羞成怒地反咬一口:“鬱老師,你真的想很多哎。”
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是個小甜文作者,寫不來悲的東西。今天收到一篇很悲的文案,找到了點感覺。(因為我還差你們一個悲的番外)
《春信將至》—何仙咕
文案:平安夜的晚上,雪裡接到春信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靜靜呼吸,小聲喊她的名字。
“對不起,我想你……”
人聲嘈雜,雪裡聽不清:“在忙,待會兒打給你。”
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之後春信的電話就再也打不通了。她總是鬧別扭,雪裡沒在意。
來年三月,雪裡接到警察的電話,得知春信的死訊,她的手機裡隻存了她的號碼。
十七歲的春信,病死在城鄉結合部一間簡陋的出租屋,死前給她打了最後一通電話。
去的路上,雪裡在車窗裡看到,路兩邊行道樹開始抽芽,風起時有粉白花瓣紛揚落下。
春已至,春信卻已不在。
*
在之後的十年裡,雪裡每天都在想。
如果能回到初遇春信的那一天,她會對她好一點、好一點,再好一點。
也許她就不會離開。
[雪裡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
#雪裡重生回到小時候,從小時候開始寫#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第69章
鬱澈看破她的心思, 嘴角噙著一抹淡笑,走到她的床前,在她額間覆上一個吻, “好夢。”
蜻蜓點水一樣,林知漾不依不饒:“我要剛才的那種吻法,這個不行。”
剛才那種霸道的,迫切的吻。
鬱澈果斷拒絕, 見她失望,又心軟地談判道:“如果你明天表現好,可以考慮。”
林知漾順口跟她撒嬌:“姐姐, 我今天表現不好嗎?”
說完看見鬱澈臉上那點微笑徹底消失,她隨之沉默。不該問的。
鬱澈目光轉為幽深, 看著她, 用皺起的眉間回答她“你的表現非常不好”。
今天一天已經把她逼瘋了。
哪怕直到現在, 她的心跳仍不規律,時快時慢,在滅頂的難受裡, 分裂似的竊喜感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