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的良心阻止了她,並給出了其他的理由:“你先把你爺爺對付過去再說吧,否則又是一堆妻妻共同債務。”
欒夜南聽到“妻妻共同債務”的時候笑了起來,是和左白萱共同承擔的東西。
就像是一同寫上姓名的公司,就像一起養育的孩子。
“你的名字寫在我公司注冊申請上的時候,已經逃不開了,你還想什麽呢?”
左白萱低下頭,換了個話題問道:“這次晚宴,你爺爺會邀請很多人吧?”
“很多,商界的政界的,他就是想給欒夜查露個臉,自然有很多人。”
左白萱抬起頭:“那就等這次晚宴結束之後吧,你要是鬥得過你爺爺,我就考慮加入。”
欒夜南看著左白萱的眼睛,平日裡楚楚動人的桃花眼裡藏著淡淡的憂傷,讓她微微一愣。
欒夜南到此刻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一直以為這位背負著大綱的女主的苦難大多來自於原身,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只是背後故事到底是什麽,自己還都不知道。
除了那兩個不要臉的養父母,左白萱肯定還藏了什麽秘密。
自己有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那她的呢,什麽時候願意告訴自己?
欒夜南的眼神沉了沉,但還是評價了一句:“你還真是過分謹慎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好笑。
她們倆面對彼此的時候,總像是在鬥智鬥勇的,誰比誰更謹慎都不好說呢,她有什麽好吐槽的?
還沒說出口。
就聽到有人在不遠處對話。
“我怎麽好像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糟糕,忙忘記了,我還在易感期呢,等一下等一下,不好意思哈,我注射個抑製劑就好。”
然後就看到一個看著工裝的男Alpha從計算機間隙中跑了出來。
Alpha一出來正迎上欒夜南的視線,嚇了一跳,趕緊鞠了一躬:“老板好,我要去休息室拿抑製劑,我先走了。”
雖然只是短短照面。
左白萱卻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她察覺到有Alpha信息素的殘留,不由得向欒夜南靠了靠。
欒夜南直接抱著左白萱靠到了牆壁上。
像一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軟妹,哪有點Alpha的樣子。
左白萱抬眼,只見欒夜南臉上的血色消失了一半,馬上發現了問題所在。
以欒夜南信息素的特點,哪怕是碰上易感期意外泄露信息素的Alpha也絕對會大量溢出,做出防禦,甚至是攻擊狀態。
現在信息素一點也沒有變化。
剛才在辦公室裡時也是一樣。
並不是欒夜南對信息素的控制力變強了,而是她的腺體的問題變得更嚴重了。
左白萱扶著欒夜南,打開了放在牆邊的折疊椅,扶著她坐下。
又掏出紙巾幫她擦了擦額間細汗。
“你現在這種情況還能參加十佳歌手的比賽嗎?台下可做了不少年輕力壯的Alpha和Omega。”左白萱看著欒夜南第一次用上了說教的語氣。
欒夜南抬起眼簾想去看左白萱,但廠房頂明亮的燈光晃眼,她閉起了眼睛。
“很多人在期待呢,你讓我現在放棄嗎?”
左白萱無奈地吐了口氣。
確實很多人在期待。
就連項目組裡的那對情侶還說那天一定會去,哪怕不去看學弟學妹,也要看欒夜南的壓軸表演,為她加油打氣呢。
“我盡可能在後台呆著,只在台上唱一首歌,問題不大。你要來陪我嗎?”欒夜南重新睜開眼睛,就伸手拉住左白萱的手,這樣能讓她好受些。
虛弱的語氣竟然帶了一些嬌氣的感覺。
欒夜南自己都覺得好笑,這肯定是跟左白萱學壞了。
小白花平時在有人的時候,最愛拿出撒嬌的那一套演技,可謂是爐火純青。
左白萱感受著手上被捏著的力道,甩了甩:“也不知道你,怎麽就這麽愛出風頭,只是一個嘉賓,參加了也沒什麽好處。”
“倒是有好處的。客座教授在學校沒有辦公室,副校長說了,只要我參加,她就給我安排一間。在學校裡有一間辦公室,會方便很多。”欒夜南輕捏著左白萱的手還晃動了一下。
左白萱見她表情認真,倒是沒想歪。
欒夜南總是要兩頭跑確實很麻煩。
雖然公司在創業初期,這位做老板肯定要經常參與,但互聯網公司很多事情是可以在網上解決的。
但是。
“你的易感期快來了吧?不是開玩笑的,特別是你信息素的攻擊性,不僅僅是對你自己,對學生們也很危險。頂級Alpha的信息素□□,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左白萱認真分析。
“醫生說第一次易感期,只要用大量抑製劑壓製住就行了,我有隨身攜帶。只是能忍就忍過去,用多了對身體不好。”欒夜南從兜裡掏出兩支抑製劑,向左白萱身側一靠。
這人怎麽像個生病的小孩一樣?
左白萱看了她一眼,便側過臉去,忍住偷笑的衝動。
沒有再勸說什麽,只是問道:“那你明天中午還要來練舞嗎?”
“不練了。”欒夜南收起抑製劑。
“也是,晚上就要正式跳舞了,中午可以休息……”
“我下午要去一趟聞家。”
左白萱的話因為欒夜南的回答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