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蘇自責的低下頭,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不會讓於歸晚被處分。
“和你有什麽關系,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這次的調職是短暫的,也是局長給她的一個教訓。
念在她就人心切的份上,還有多次立功的前提並沒有重罰。
不然光是陶蘇闖入命案現場就已經夠所有人吃一壺的了。
蘇真意味深長的看了於歸晚一眼轉身離開了。
陶蘇送她到門口,正巧遇到回來的陶於淵。
“於小姐要走了嗎?注意安全。”
陶於淵在這,陶蘇也沒有多說什麽目送她離開了。
關上門之後,才發現陶於淵正面色陰沉的看著她。
“走吧祖宗,書房見。”
陶蘇知道審判來了。
垂頭喪氣的跟著陶於淵去了書房。
這一次,並沒有她預想之中的雷霆之怒。
陶於淵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沏了一壺茶,很講究的抿了一口。
“陶蘇。”
“在!”
陶蘇坐直身板認真的看著她,等待著劈頭蓋臉的數落。
“你多大了?”
“啊?”
陶蘇完全沒有想到陶於淵會問這個。
“二十四。”
陶於淵點點頭。
“這些年,我的教導很多弊端,我沒有教會你為人,沒有教會你為他人著想,沒有教會你考慮後果。”
陶蘇連連搖頭,想要開口卻被陶於淵抬手打斷。
“錢欣欣為了你這個事求爺爺告奶奶就差跪下來了,於歸晚因為你被停職處罰,你差一點丟了命,我和你媽千辛萬苦有了你,你是在要我們的命!”
陶於淵重重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陶蘇低下頭不敢看她。
“你好好想想吧,真的就要這樣什麽不懂?靠著衝動與好奇走下去?”
陶於淵對陶蘇很失望,這麽多年來或許是保護的太好。
每一次出現錯誤都會有人為她收拾爛攤子才會這樣驕縱吧。
那麽,之後就沒有了。
“老陶…我知道錯了…”
陶蘇緊緊抓著褲子,抿著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她沒有道理哭,也沒有資格哭。
錯了就是錯了。
“從前我希望你善良勇敢正直,如今我只希望你平安。”
陶於淵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如果不讓陶蘇真的受一次傷,她不會知道繈褓中的溫暖。
保護她,也是害了她。
陶蘇站起身,手垂在身體兩側緩緩攥緊。
“你相信我,不會有下一次了。”
陶蘇轉身離開。
身後隻傳來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這一夜,書房的燈一直到了天明。
木屋的燈也沒有關閉。
隔天清晨,在練功房出現了一個鮮有出現的身影。
陶蘇坐在蒲團之上閉眼打坐。
她是來的最早的。
陶於淵只是遠遠看了一眼,欣慰的笑了笑離開了。
練功完畢,她吃了早飯。
在蘇念伸手收拾碗筷的時候,她已經端了起來。
“媽,我吃完了。”
蘇念詫異的看著她。
“啊?嗯。”
陶蘇端著碗筷站起身,走了幾步又回來親了蘇念臉頰一口。
“媽,辛苦了。”
說完跑進了廚房。
蘇念聽著廚房中傳來的水聲,就像做夢一樣不切實際。
陶蘇從小就沒有做過這些事情,蘇念對她的嬌慣從來不會強製讓她做這些。
女兒一夜之間長大,蘇念摸了摸臉頰笑了起來。
陶蘇擦著手走出來。
“媽,我去店裡了。”
蘇念點點頭。
“早些回來。”
陶蘇笑著走出門,今天的太陽好像格外溫暖耀眼。
騎上電動車一路哼著歌。
打開店門,按照慣例誠摯的為祖師爺上香扣頭問安。
將店內衛生收拾乾淨。
隨著門鈴的響聲,今天的第一位客人來了。
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松松垮垮的花襯衫踩著一雙拖鞋夾著包。
油膩的頭髮,嘴裡叼著煙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摸骨的呢?來人伺候啊。”
男人嗓門很大,陶蘇心生厭惡還是走了過去。
“我就是,坐吧。”
男人挑了挑眉毛看著她,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麽年輕?行不行啊你。”
陶蘇坐在他的對面仔細端詳了一番。
男人耳朵過小、耳朵肉薄、耳廓內縮,象是沒開花的花蕾緊縮在一起,耳朵氣色黑壓壓的。
印堂有黑痣並且在旁邊還有一條細小的劃痕,傷痕很明顯還沒有結痂應是最近幾天。
“你最近傷人見了血,想要善終怕是不容易。”
一句話讓男人抖動的腿停了下來,拿下嘴中的香煙看著陶蘇不知說什麽。
“大師!大師,有沒有辦法啊?”
陶蘇微微一笑。
“我不是不行嘛~你另謀高就吧。”
男人苦著臉想要討饒,陶蘇很明顯就是要教訓一下他。
“您…您別啊…”
第39章 縱
男人立即改變了囂張的語氣,嬉皮笑臉的掏出了幾張鈔票恭敬放在桌子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