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歸晚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身後的車:"帶你去個地方。"她撐著傘站在那兒笑顏如花:"就當~陪陪我。"
陶蘇看著她,釋然的笑了。
於歸晚在很努力的逗她開心,想了很多辦法最後就決定帶她出去走走。
"可是在下雨哎。"
陶蘇伸手拉她進來,細心的將落在她肩頭的幾滴雨珠拂去。
"想去哪裡?"陶蘇眉眼彎彎好似一輪月牙那般皎潔:"我陪你去,去哪裡都好。"
於歸晚望進她清澈的眼眸,依舊明淨的雙眼染上了她並不喜歡的風霜,雨水的回甘鑽進肺裡帶著秋天的微涼。
雨珠拍打著地面掀起塵土,環繞在空氣中的薄霧濕潤了她們的臉龐。
蘇念走出門廳看到她們笑著搖了搖頭。
"咳咳咳……"
陶於淵今天罕見的早一點回家便看到了這一幕。
"這戀愛的酸臭味有點上頭。"陶於淵走到兩人中間:"能不能麻煩讓我進去啊。"
兩個人面紅耳赤的同時背過身,陶蘇更是尷尬的扣手。
蘇念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抱著小寶走了過來:"好好玩,也是享受戀愛的時候了。"
"媽!"陶蘇揪著衣角急的直跺腳:"你別說了,這……"她小心的看向於歸晚。
沒想到於歸晚笑盈盈的看著她,仿佛正在等著她說什麽。
一時之間,陶蘇語塞又害羞的低下頭。
還是陶於淵看不下去了。
"趕緊走吧,煩人。"
說著拉著蘇念回去了。
進了小院還不忘吐槽:"一點沒有我年輕時的樣子,磨磨唧唧的樣子。"陶於淵得意時親吻了一下蘇念的手背:"是吧~"
"是~"
蘇念微笑著點頭,其實當年她何不是一樣的不開竅哦。
若不是自己主動的走向她,說不定到現在兩個人也是毫無進展。
於歸晚上車時,蘇念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件外套。
"晚晚,等等。"蘇念走到她的面前:"下雨天涼,穿這麽一定肯定是會感冒的。"說著抻開外套:"轉過去,穿上。"
於歸晚暖洋洋的又有點受寵若驚。
"不用,阿姨……"
"什麽不用,聽話轉過去。"蘇念溫柔的笑著為她穿好了外套:"年輕就應該多注意身體,別等著老了……"
稀松平常的嘮叨讓於歸晚濕了眼眶,她抿著嘴默默點頭。
蘇念笑著附在她的耳邊叮嚀:"小桃酥不開竅,如果真的喜歡就拜托你多多擔待了。"說完後退一步:"走吧,注意安全。"
"阿姨……"
於歸晚看著蘇念離去的背影心中觸動。
媽媽的心就是在孩子誕生的那一刻就從未放下吧,可這樣的溫暖自己已經很久之前就失去了。
帶著沉重的心情上了車。
陶蘇懵懂的看著她的側臉,不知道剛才蘇念和她說了什麽突然心情就不好了。
"你沒事吧。"
於歸晚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
小雨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但也沒有大起來。
聽著雨水拍打車窗的聲音,陶蘇的心情漸漸平穩了下來。
眼前掠過的景色逐漸陌生,她們出了城市的邊界。
過去三個小時,一個陶蘇從未到過的城市逐漸躍入眼簾。
淳樸的建築還保留著幾十年前的風格,高聳的大樓還沒有吞噬掉屬於這裡的天空。
遙遠的另一邊是連綿不絕的山川。
綠油油的植被無聲淨化著汙濁的空氣,煙雨繚繞的山峰若隱若現。
"好美……"
陶蘇不禁感歎,原來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是我的家鄉。"於歸晚看向車窗外:"一個……小地方。"
陶蘇在她隻言片語的描述中察覺出了絲絲古怪。
"是有什麽事情嗎?"
於歸晚笑而不語,很快她們到了一棟小院的門口。
紅磚堆砌而成的牆體被藤蔓纏繞,古樸的木門附著著陳舊的氣息。
於歸晚走到門邊,在脖頸處掏出了一條項鏈。
在項鏈的另一端拴著的是一把銅製的鑰匙。
拿起鏽跡斑斑的鎖頭,於歸晚的拿著鑰匙的手停滯在鎖眼遲遲沒有動。
"於歸晚。"
陶蘇不禁小聲呼喚她的名字。
過往的一幕幕重新湧入眼前,一滴水珠落在鎖頭上不知是雨水還是……
於歸晚吸了吸鼻子笑著回頭說:"這就開了,時間太久了,不太好開。"她拙劣的撒謊被陶蘇一眼看穿。
陶蘇看著她心中隱隱作痛。
齒輪磨合鏽跡的吱呀聲過後,大門被緩緩推開。
裡面並沒有想象中的雜草叢生,反而花草都被收拾的生機勃勃。
仿佛這裡一直都有人住一樣。
"進來吧。"
於歸晚走了進去,習慣性的蹲下身摘下了一朵花。
陶蘇沉默的跟著她穿過小院,走進主屋,拐進側房……
進去的那一刻,陶蘇的腳再也不能挪動半分。
厚重的木桌上擺放在兩張照片。
一張是面容姣好清麗的女人溫柔的笑著,另一張是身穿軍裝表情肅穆的男人。
為之動容的是,在於歸晚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他們的影子。
她的眉眼像極了女人,尤其是那雙始終蘊藏柔情的眼眸,英氣的眉與男人如出一轍,高挺的鼻梁更是為她本就驚豔的面容增添了些許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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