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酥~”
那鼓包動了動,卻沒有露出頭。
“小桃酥,讓媽媽看看哪裡受傷了~”
蘇念坐在她的身邊,陶蘇癟著嘴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
“媽~她打我~嗚嗚嗚嗚…”
陶蘇抱住蘇念的腰哭了起來,蘇念即心疼又覺得好笑。
蘇念安慰了許久,陶蘇在哽咽中睡了過去。
幫她上了藥,蓋好被子,蘇念才關上燈走了出去。
一出門,正巧撞到陶於淵在門口偷偷聽聲音。
“咳咳咳咳。”
被撞破,陶於淵尷尬的用咳嗽來掩飾就要逃走。
蘇念挽住她的胳膊輕聲說:“去哪裡?”
“我…我去看看後院的花是不是要澆水了…”
第7章 因
蘇念聽著她別扭的借口也沒有戳穿,而是拉了拉她的手。
“我去看吧,麻煩你幫我的女兒上藥好不好?我總是上不好。”
陶於淵裝作為難的樣子,接過了藥瓶。
“真是沒辦法,勉為其難答應你了。”
說完她迫不及待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蘇念笑了笑,下樓去了。
這對母女一樣的倔脾氣,都知道自己錯了卻又都不認。
陶於淵走進房間,沒敢打開大燈就只是開了床頭燈。
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看到陶蘇紅腫的屁股不免心痛。
“我打的這樣重嗎…哎呀!”
陶於淵小聲的嘀咕,自責的打了自己的手一下。
陶蘇一直都知道蘇念疼她,其實陶於淵也是一樣的有增無減。
只不過同樣脾氣的人撞到一起,產生的化學反應都是激烈的。
不善表達,又不懂怎麽疼愛她。
陶於淵用自己的方式教她成長,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
她沒有打開藥瓶,因為她知道蘇念怎麽會這點事做不好。
一個人給了台階,一個人順勢而下而已。
陶蘇想要翻身卻動了傷口,迷糊間看到了一個人坐在身邊。
本能的以為是蘇念,陶蘇握住她的手說:“媽~疼~”
一聲撒嬌軟化了陶於淵的心,心疼的握著她的手說:“下次別這樣了…”
陶蘇聽清了那個人的話,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哎呦…”
正巧碰到了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老陶…你幹嘛來了…”
陶於淵看著她兩極反轉也是哭笑不得,將藥膏放在床頭說:“給你送藥,想著擦藥明天就好了。”
相對無言,陶於淵識趣準備離開。
“老陶!”陶蘇忽然叫住了她,而後害羞的摸了摸鼻子說:“老陶,我知道錯了。”
陶於淵很驚訝,陶蘇什麽時候知道服軟了。
遂又坐回她的身邊,拉住她的手輕撫。
原來那個巴掌大的小不點,也變得這樣大了。
她們有好多年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陶蘇才發現陶於淵鬢角的幾絲晶瑩的白發。
(老陶,已經老了嗎…)
陶蘇突然覺得好像錯過了許多時光,那些歲月都去了哪裡…
“小桃酥,我也錯了。”
“老陶…”
陶蘇眼眶濕潤,看著陶於淵說不出話。
小桃酥這個名字是陶於淵起的,她說:“一口桃酥,甜至心底,回味無窮,我的小桃酥在永遠在心底要平安才好。”
可隨著陶蘇越來越大,很多人都叫過小桃酥只有她很少叫了。
陶蘇輕輕靠在她的肩膀,她記得老陶的肩膀小時候很寬廣的。
原來只有幾掌啊…
“老陶,你教會我,我就可以自保的,我不是永遠是一個孩子。”
陶於淵知道她在想什麽,歎了口氣說:“你不會,就不會冒險,就比如今天你不懂看不到,就不會去做…”
陶蘇不會知道,如果今天的兩個引路魂翻臉不認人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他們可以回到地府告狀,地府會記上一筆債。
就好像陽間的妨礙司法公正。
是債就要還,陶蘇付出的要比她想的多的多。
地府承認的是陶於淵,並不是她陶蘇。
陶蘇還是不解:“老陶,我自己強大了,就不是冒險。”
沒有可以傷害她的人和事,有什麽冒險可言呢。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陶於淵點到即止,陶蘇有她自己的命。
陶蘇也不想在這個問題反反覆複糾纏,隨後換了方向。
“老陶,今天是怎麽回事啊?”
陶於淵說:“那門術法針對伴侶忠貞有奇效,只要其中一個人有了歪心思,尤其是男人就會這樣。”
陶蘇恍然大悟,原來陶於淵在病房的欲言又止是因為男人出軌了。
哪裡是袁清的命格影響,可能是有一部分原因可卻不是全部。
男人是自作自受,剛好碰到袁清做了這件事。
這就是因果循環。
“那…”
“各有各命,那個女人的命格已破,如果有緣她們還會在一起的。”
陶於淵敷衍了事,這種事說破了就定論了沒有意義。
“很晚了,睡吧。”
“晚安,老陶~”
陶於淵關上燈,為她蓋好被子走到門口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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