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思悠搖頭歎息:"生的若此美,卻不成想是癡兒。"說罷便與江月擦身而過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江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口中呢喃自語:"王的相貌,王的氣息,我不會認錯的……我怎麽會認錯呢……"
回望每次妖王重生時,都是江月將其迎回,思前想後江月茅塞頓開。
"這次怕是來早了,赤子還未出現呢。"
思悠回到小院仍是心有余悸,她總覺得那女子似曾相識可是骨子中卻是告誡自己要遠離,這種惺惺相惜又莫名遠離的感覺讓她惶惶不安。
將籃子房子灶台上,站在遠處意有所思。
"思悠。"
洛清雲悄然出現在她身後,以往每次思悠總是會在她還未來到身後的時候便已經有了反應,而這次卻被嚇了一跳。
"啊!"思悠轉過身驚愕還未散去,看清來人松了口氣:"師傅,您……您怎麽來了?"
這樣的問題更加讓洛清雲增添了疑慮,思悠從不會這般問她的。
她上前一步,微微俯下身看著思悠的眼睛。
"可是遇到了什麽事?如此恍恍惚惚。"
思悠被戳穿了心事,不想讓她擔憂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剛才鄭婆婆給了我一捧青菜,我這般婉拒都沒有用,心中擔憂師傅責怪才會不安。"
洛清雲聽罷笑了起來:"鄭婆婆心善,兩位老人相依為命我執意沒有收取銀兩想必是心中過意不去了,這樣也好,老人家心安了。"
思悠見她沒有懷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笑著迎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洛清雲便走出了小屋。
她離開之後,思悠捂著胸口拍了拍,這樣說謊欺騙洛清雲讓她心中實在難過。
而門外的洛清雲臉色卻陰沉下來,太過了解思悠一看便知是說謊。
只不過,洛清雲從不會讓思悠難堪,倒是讓她撒謊的理由是個問題。
一直到黃昏,思悠才恢復了正常不再想今日陌生女子的事情。
翌日就像往常一樣去街上買些東西,正好取來前幾日為洛清雲做的新衣。
"你叫思悠?"
那女子再一次擋在身前,思悠戒備的抱緊了竹籃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般的畏畏縮縮讓江月很是不滿,她印象中的王是無畏的,是強大桀驁不馴的,是在戰場之上一人抵抗千軍萬馬的存在。
眼前的思悠這樣畏懼的行為,江月便歸咎在王的記憶還沒有覺醒。
"姑娘切莫誤會,我只是見你十分相似我的一位故人。"江月神情哀傷,甚至掉下了淚水:"我那位故人被奸人所害,所以那日見到姑娘才會有了冒犯之舉。"
思悠不禁心中生出憐憫,戒備的心也稍稍松懈:"你切莫傷心,我也沒有怪你,我還有事便不與你說了。"
江月卻不想這樣罷休,追趕了幾步說:"我姑且叫你思悠,這般是有點冒犯請你見諒,我來這小鎮也是為了療愈痛失摯友的悲痛,就住在這附近,若是你不嫌棄,我可能與你結個友人如何?"
思悠腳步不停,面對江月這般誠懇的請求還是心軟點頭:"我也是外鄉人,日後若是有時間便可說幾句解解悶。"
江月見她應允,便適可而止停下了腳步:"思悠,我叫江月,你可記住我的名字。"
思悠仍是覺得這江月怪怪的,可在聽到她名字的時候不覺停下了腳步回身看著她欲開口。
江月在她的眼中看到熟悉的感覺,心中一喜等待著她開口。
"你的名字……"
江月點點頭,忍不住激動的上前一步隨時準備相認。
"很好聽。"
思悠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隻留江月一人呆滯在原地不知如何應對。
期冀許久隻得到了這麽一句讚美,江月苦笑著轉身卻看到了洛清雲正在看著她。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江月如獲至寶般笑了起來。
而洛清雲卻雲淡風輕的走近,停在她身前。
"你認得思悠?"
洛清雲總覺得江月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江月卻笑著說:"不認得,只是前些日碰上說了幾句話罷了,小女子還有事便不與姑娘多說了。"
沒等洛清雲說話,江月推開了她身側的大門走了進去。
關門之際,江月的眼神變得陰沉陰謀的觸角延伸至洛清雲的腳下讓她如芒刺背,猛地看去卻只有一扇緊閉的大門。
洛清雲指尖輕挑在江月的門上施下法陣,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做,隻覺得有備無患罷了。
門內的江月卻開心的在院中翩翩起舞,歡快的腳步極快掀起了塵土飛揚。
"哈哈哈……"江月縱身一躍立在房頂之上俯瞰這小小的鎮子:"真是命啊!浩劫難擋終究是要來了~"
35、一念
接連幾日,思悠總是會在出門時剛好撞見也是恰巧出門的江月,久而久之兩人真的熟絡了起來。
洛清雲的法陣始終沒有出現異常,江月的事情也漸漸被拋之腦後,說不定真的是她想多了。
這日,洛清雲正在為鎮上的百姓診病,思悠拎著竹籃走來。
"師傅,晚食用些魚可好?"
洛清雲不喜肉類,偏偏在吃過一次魚之後大開胃口,思悠更是樂此不疲的為她時不時的烹出美味的魚來。
只為了她吃的開心,自己也就開心。
"好,早些回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