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雲說罷便靜心搭脈,思悠不好打擾輕輕走出門。
在路過江月家門時停下了腳步,往日這個時候江月總會在門外等候的,今日卻沒有見她出來心下好奇。
正在這時,江月慵懶的推開了門看到思悠來了精神。
"今日這般早,我聽聞洛大夫義診還以為你不會出來了。"江月來到她的身前:"今日買些什麽?"
"清雲喜愛吃魚,我要去江邊買些新鮮的魚來,上次你教與我的做法清雲很是喜愛,這次可否還有其他的做法?"
熟悉之後江月時常會教她做菜,一來二去她們之間的話題就多了起來,江月發現她心思單純,滿心滿眼都是洛清雲儼然是愛慕之情。
"你對洛大夫可真是好啊。"江月調侃著說:"若是男女之間我定是要誤會的。"
"誤會什麽?"
思悠不解的看著她,江月神秘的笑著說:"這般的悉心照料說是夫妻都不為過,或是愛慕也是準了。"
"何是愛慕?"
江月被她的單純懵懂為之一怔,之後便耐心的解釋:"愛慕便是情愛,兩情相悅,生生世世在一起。"
思悠追問:"何為情愛?"
初雪那日的疑問再次浮現,洛清雲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回答,可她覺得江月似乎可以解釋。
江月停下腳步,神情從未有過的認真:"情愛是人間致命的毒藥,一念染心,萬劫不朽。"她的臉上流露出苦澀,仿佛在回憶又像根本回憶不起來:"若說情愛我也是不懂的,之前受過一場大病便失去了許多記憶,說來可笑吧。"
思悠卻沒有笑,而是拉起她的手:"清雲醫術了得,不若讓清雲為你看看,說不定可以治愈。"
江月面色沉重卻還是笑著說:"罷了,情愛那般苦楚的毒藥,何必非要去嘗一嘗,那段記憶會被忘卻便是不重要,真的重要誰會忘卻呢。"
思悠並未強求,洛清雲說過一切隨然便是最好的安排。
可江月口中的一念染心,萬劫不朽卻留在了心底,她不知為何將此視為劫難,明明在她看來不管是相濡以沫的鄭婆婆還是隨處可見那些舉案齊眉的夫妻都是幸福的。
或許,她與洛清雲也可以……
買完魚回到了江月的家門外,思悠正要告別江月卻拉住了她的手腕。
"思悠,洛清雲並不是良人,也不會與你同情愛,你有自己非做不可的事情,你不可被世間絆住了腳步。"
思悠卻搖頭:"江月,或許我並不知你口中的情愛是何物,可絕不許你詆毀清雲,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的語氣篤定,甚至夾雜著怒氣與威脅。
江月的手不禁松開,這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她無法喘息,就像往日大殿之上那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我……知道了。"
江月極力克制著早已無力的雙膝,目送著思悠漸漸遠去直到那種靈魂壓製的感覺徹底消失才緩過神。
可這樣的境況並沒有讓江月挫敗而是感覺希望就在眼前。
她的王很快就要回來了。
洛清雲早已診脈完畢,久等思悠都沒有回來忍不住走到門外翹首以盼。
"小清雲這是知道師傅來了,特意來門外迎接的嗎?"
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洛清雲心中一喜看去果然久未相見的玄度。
"師傅!您來了。"
洛清雲看到玄度心中喜悅,玄度縱身跳下牆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好了來找便真的會來,長離宗那些人實在讓為師難以忍受。"
"清衣呢?可有跟來?"
"清衣?清衣是誰?"玄度故作玄虛:"啊!你說為師怎麽把她忘了呢,算了算了,就這樣吧都已經出來了,總不好回去了。"
洛清雲無奈的看著她,不用想肯定是將洛清衣留在了長離宗代理事務又怕不同意所以偷著跑出來了。
遠在長離宗的洛清衣手裡拿著玉牌滿腹怨言無處發泄,看著大殿之上那些虛偽的面孔即將暴走。
誰能想到,一覺醒來自己的師傅卷鋪蓋跑了隻留下一封信。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弟子叫走,一直被訓到現在。
好不容易走出大殿,便仰天長嘯。
"師傅!"
可惜此時玄度正在悠哉悠哉的吃著思悠做的魚飲著洛清雲特意買來的好久不亦樂乎,酒足飯飽拎著酒壺躍上牆頭歪歪扭扭的樣子讓思悠伸著手在牆下不知所措。
"師祖……"思悠又回頭看向洛清雲:"師傅,您管管啊。"
洛清雲走上前牽起她的手,還不忘對著醉意朦朧的玄度說:"師傅,您可以住在思悠的房中,早些回來。"
"知道了,事多的很。"
玄度不耐煩的擺擺手,一個閃身消失在月色中不知去向。
"師傅,真的不用跟去嗎?"
思悠還是擔心爛醉如泥的玄度會出事,洛清雲卻笑著說:"在這鎮子上誰人能傷了我師傅。"
思悠這才放心,玄度這般而強大之人在長離宗都是鮮有敵手更別提這小鎮了。
轉念一想,今夜又可以與洛清雲同床便竊喜起來。
"師傅,我今夜定是老老實實的。"
"嗯。"
"真的,我絕不會像上次那樣。"
"好。"
"那……那我就抱著您的手臂,就手臂就好~"
"好。"
房門關上,而玄度則在雲端漫步,鼻尖嗅了嗅仿佛味道了佳釀的味道,本能尋著味道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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