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落在了一處小院中,只見一位女子身披紅色的薄紗在院中獨飲。
女子含笑的眼眸水波繚繞,媚意如絲,紅唇微張透明的酒水偏離原本的軌跡順著白皙的脖頸流下,女子骨子中散發著妖異的美。
玄度隻覺得此情此景似是在何處見過,眼前的女子也是這般的熟悉。
來去匆忙,玄度的身上還是長離宗潔白的衣裙。
她眉宇之間的輕佻早已散去,浩然正氣與女子身上的妖氣相互抵觸著,也相互吸引著……
"何人擾我清靜!"
36、靈珠
穿破靈魂的熟悉鑽進骨子裡,玄度挪動著腳尖向前半步欲言又止。
江月明媚的眼眸變得冰冷,抬手揮動薄紗在玄度的身前造出一道屏障將其阻攔,並召喚出長劍隻一個閃身便到了她的面前。
寒芒一閃而過,待玄度醒過神的時候長劍已抵在喉間。
"這是無禮,傳入私人境地我可輕易殺了你。"
江月說著便要揮下長劍,玄度專注的看著她的臉仿佛在找尋著什麽,身上的靈力暴起。
隻刹那間便將江月控制,這般的境況讓她心生驚歎轉而便想著如何逃離。
"江月。"玄度竟說出了她的名字,指尖點在劍身之上:"妖界的使者怎會落在此地?可是有什麽不可言說的陰謀?"
江月辨別著眼前的玄度,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何處與此人見過。
玄度手上用力,將長劍奪過握在手中挽出一朵璀璨的劍花,笑了笑說:"使者貴人多忘事,想必也是因為在長離宗我並不顯眼吧。"
"你是長離的人。"
對於江月的吃驚玄度顯然很是滿意,臉上帶著輕浮的笑容湊近:"那日便覺得你有趣的很,竟沒想到還能在見面。"
此時的江月身後猛然乍現狐尾,金紅的毛發倒豎刺破了屏障,雙足一頓身姿輕盈騰空而起,輕飄飄的落在牆頭之上。
玄度看著她的狐尾神情一怔,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
"真是晦氣,怎麽哪裡都有長離的身影,陰魂不散。"
江月不願與她僵持,轉身便要逃離,玄度身形如電動作迅疾,幾個起落便出現在她的身邊扯住了她的紗衣。
"我觀你修為何止千年,怎會隻生的一隻尾巴。"
江月仿佛被說中了痛楚,十分氣憤的縱身襲去掌風凌冽,呼呼作響,處處都是玄度的致命之處。
玄度只是一味的閃躲,以她的修為對付一隻獨尾的狐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可,她並不想傷害江月。
"你們長離宗就是這般的惹人厭。"江月遲遲打不到人,這般耗下去討不到任何好處乾脆動起了歪心思停手看著玄度:"如今三界早已結盟,若是你無故殺我必是不能善了的,孰輕孰重想清楚。"
江月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決心,玄度卻笑著搖了搖頭:"我殺作甚,我只是……只是好奇。"
她仍舊看著江月的獨尾,心中的熟悉不知何時變為了悲痛。
"與你無關。"
江月找準時機縱身飛向月色之中,玄度抬頭看去,那濃濃月色中,淒美的紅裙滲入陰影,她抬起手想要抓住什麽卻只有寥寥無幾。
獨自站在牆頭許久,玄度釋然的笑了笑低下頭便是自己身上潔白的衣裙。
純淨本應是她的顏色,怎麽見到那抹妖異的紅便改了心意。
月色依舊那般皎潔,落在空無一人的牆頭,盡管是無孔不入的光線還是有灑落不到的地方。
玄度前腳進了小院,洛清雲便出現在她的面前。
兩兩對望,洛清雲沒有開口,玄度卻莫名其妙笑了。
"猜到了我的來意?"
"沒有。"洛清雲坦誠的搖搖頭:"師傅不會無事而來,縱是再不喜長離,您也從未拋卻責任。"
玄度來到房門口席地而坐,長歎一口氣:"清雲,人間太大了,怎的看到了一眼的風景便不再前行,再……走遠一些吧。"
"是發生了何事?與我還是與思悠有關?"
洛清雲走上前坐在她的身邊,玄度的指尖動了動斟酌許久還是說:"清雲,你自幼便在我的身邊,可曾想過知道自己的身世?"
"師傅這般說便是與我有關了。"
洛清雲反而松了一口氣,在她看來再大的劫難自己也可以找到缺□□下去,可她沒有信心保護好思悠。
"你……可想知道?"
玄度下了決心,扳過她的肩膀注視著她的眼睛,卻並未在其中看到詢問的意味而是雲淡風輕的等待。
"你不想知道……"
她真的以為洛清雲想知道的,她真的努力隱瞞的這麽多年。
"師傅,別擔心。"洛清雲笑著握住她的手,反客為主的安慰讓玄度無所適從,只聽她說:"師傅我會帶思悠離開,全都聽您的。"
她甚至沒有問理由,玄度的喉嚨似乎被一雙無形的手遏製:"你……你知道了什麽……"
洛清雲低垂著眼眸沉默不語,只是握著玄度的手不住的收緊。
遠在山巔的長離宗一片寂靜,長長的走廊上一道人影正在疾行,最終停在了宗主的書房外。
"宗主,玄真前來叨擾。"
"進吧。"
聽到玄一的應允,玄真推開門走進去並小心的關好門,這才轉身畢恭畢敬的拱手行禮:"宗主喚我前來可有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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