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按在房門,縱有至強的力量推開這扇門還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吱呀~"
琴聲戛然而止,她聞聲醉眼朦朧的轉身看去。
"你來了~"
她傻笑著踉蹌起身,夢中人照舊出現在夢中,她熟稔的走過去撫摸女子的側臉長舒一口氣。
思悠就這樣呆滯的看著她,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斷了線。
"怎麽總是哭呢……"她心疼的擦去思悠的眼淚,將人攬入懷中輕聲安慰:"別哭了,可是疼了?"
"我還以為……你要食言了……洛清雲……"
54、醫術
懷中的人並未回答,竟是靠在她的懷裡睡著了。
思悠患得患失的將人緊緊抱住,幾乎想要將她揉進骨子裡,生怕一不注意這人就會消失。
洛清雲睡的很熟,一覺醒來睜開眼便是陌生的房間。
昨夜的宿醉總是不舒服的,她艱難的爬起來絲毫沒有注意身邊的異樣走到桌子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哈~"
一飲而盡的暢快,無意間看到窗下的琴走過去抱了起來:"定是又喝多了,把你放在這一整夜真是罪過。"
"你可不是這一樣罪過~"
洛清雲被嚇得差一點將琴扔出去,慌忙轉身瞪大了雙眼。
思悠慢慢的將散落在一旁的衣衫撿起,有意無意的展現自己身上不可言喻的紅痕,看向洛清雲的眼中也盡是羞澀。
"這……"
洛清雲甚至都沒有想到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此時她整個人都是亂糟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思悠坐在床邊勾了勾手指,笑著說:"這麽冷的天,赤著腳可是會受風寒的。"
"啊?"洛清雲看到她的雙腳趕緊走過去,將自己的鞋給了她:"冷不冷?"話脫口而出自己都覺得古怪的很。
思悠心中瞬時被暖意包裹,笑著搖搖頭:"酒可是一個好東西?"
洛清雲的臉紅透,羞愧的低下頭不敢言語。
思悠不禁失笑,抬起手挑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著,眼神越發柔軟恨不得將最好的一切都給她,恨不得鑽進她的身體。
"這次,休想甩掉我。"
洛清雲閃身退的老遠,捂著心口磕磕巴巴的說:"你你你你……我我我……"
"我如何?你又如何?"
洛清雲趕緊說:"我是女子!"
"我知道啊。"思悠坦然的看著她,將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你就是山景也怪,我也跟定你了。"
"我說!"洛清雲急著解釋:"我是女子,你跟著我作何?我又不能娶你……"
思悠仿佛被點醒,開心的站起身抱住了她:"你說的,你要娶我。"說完不等洛清雲反應便跑出了門。
洛清雲看著敞開的房門,委屈的呢喃自語:"我明明說的是不能……"
思悠再次趕回來的時候,洛清雲就坐在房中,還以為她會落荒而逃甚至連怎麽把人捉回來都想好了。
還好人還在,只不過為什麽怨氣衝天的樣子。
"在想什麽?"
洛清雲賭氣的轉過身:"我都說了,我是女子。"
她就是在氣這個啊,思悠苦笑著搖頭雖然眼前的洛清雲與之前大相徑庭……說起來倒是像極了之前的自己。
隨即轉變的策略,坐在她身邊,洛清雲挪了挪身體就是不願與她接近。
"這樣的事情若是說出去……"思悠半掩的臉龐,聲音都帶上了哽咽:"你讓我如何在皇城活下去。"
洛清雲猛地看向她,急切的說:"我是女子,有何不能說的,若真的有人說什麽,我去說清楚就好了。"
"那……總歸是讓你佔了便宜,我這滿身的傷痕……"
"停!"洛清雲趕緊叫停了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討好的說:"我要如何補償你?"
思悠聽罷臉上的哀傷頓無,站起身扔給了她一張布巾:"在這裡做工,等我氣消了便放你離去。"
"什麽?"
洛清雲震驚的看著她,思悠卻一臉得意的回望。
"好好做工哦~"
思悠走後,洛清雲終於醒過神這才發現自己被糊弄了,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總不好食言。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洛清雲還是留了下來。
客棧中的事情很少,招攬的事有跑堂做,算帳有帳房,總是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有她好像並沒有什麽可以做的。
思來想去都覺得思悠是在故意刁難,一向不吃虧的洛清雲也有了對策。
"那就陪你好好玩~"
故意打翻客人的行禮,趕走跑堂辛苦招攬的客人,將小二收拾好的房間弄亂,一時之間大家怨聲載道紛紛找到了思悠想要趕走洛清雲。
思悠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眾人說:"她不是還沒有撕了帳簿嗎?"
沒想到隔天,帳房老先生就哭暈了,洛清雲將所有的帳簿都扔了。
這回客棧的眾人團結一致,一定要思悠給個說法。
"我會和她聊聊。"
眾人以為掌櫃會嚴厲的懲罰,誰成想當晚還給洛清雲特意加了菜,沒有責怪不說還總是笑顏如花的看著她。
洛清雲也並不是那樣頑劣的人,她只是想逼著思悠放了自己而已。
軟磨硬泡都沒有用,洛清雲也漸漸認命了,除了整日醉生夢死什麽也不做。
整整一間房的拂雪,也在她毫無限制的索取下日漸減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