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南書拿起了藥箱就去追啾啾了。
原來不是啾啾不靈了,先是因為寒太大影響了嗅覺,再加上季念安一直在走動所以才會這麽久找不到。
季念安在小溪邊休息了一會兒,因為她不知道下一次有水喝會是什麽時候。
突然有一隻紅色的小鳥落在了她的肩膀,啄著她抹了藥的肩膀。
“哎呦!小東西看我受傷了你也來欺負我”季念安沒有驅趕它,反而捂著自己的傷口笑了起來。
“將軍!”疾風遠遠的就看到了樹下的季念安飛快的跑了過去。
“疾風叔叔?”季念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南書也拿著藥箱跑到了季念安的身邊,開始檢查她的傷口,不算樂觀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了。
“抬將軍回去!”疾風也看到了趕緊吩咐道。
“看來我是真的要回家了…”季念安確認了這不是錯覺,緊繃著的神經一下松了下來讓她昏了過去。
“念安!”南書趕緊給季念安號脈,發現是因為發熱引起的趕緊讓人把季念安抬回去。
途上南書給季念安喂了一顆治療內傷的藥丸,一行人緊趕慢趕的在天黑前給了營地。
“都出去,我要給她治療傷口!”南書放下藥箱把所有人都轟了出去。
南書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吐了一口酒,脫了季念安的衣服開始挖拿著潰爛的肉。
“額…”昏迷中的季念安也能感受到這種鑽心的疼痛。
“忍一忍就過去了”南書也很緊張,聽到她的悶哼手上也輕了許多。
經過了幾個時辰,南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放下了手上的小刀幫季念安綁上繃帶。
“師兄,我去煎藥”南書走了出去說了一聲就走了。
“辛苦師妹了”疾風說完進了帳篷。
床上的季念安渾身是傷,臉色煞白嘴唇沒了血色,臉上還有深淺不一的傷口。
“將軍!你做到了!”疾風激動的握著季念安的手說。
疾風寫了信給季元氏送了回去,這麽大的事一定要和夫人說的,以免季念安回去被看到了接受不了。
信是要在望月樓過一遍的,正巧信到的那天葉槿寧在望月樓。
“葉姑娘,邊疆來的信”一個小廝把信呈了上來,他們不知道葉槿寧是誰,他們只知道葉槿寧手中的令牌代表著當家主母。
葉槿寧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這是她在這裡兩個多月第一次接到的來自邊疆信。
可是這信上的話讓她越看越膽戰心驚,季念安打了勝仗,季念安孤軍深入,季念安失蹤,季念安重傷被救,季念安身體已無大礙。
這一字一句都被葉槿寧掰開了揉碎了看了一遍又一遍,在最後一句將軍現已無礙上停了許久。
“還好你沒事…”葉槿寧捂著心口呢喃的說。
葉槿寧把信恢復成原樣還給了小廝讓她送去將軍府。
“小姐,為何如此傷心”翠雲端上來了一杯茶說。
“沒有傷心,是慶幸”葉槿寧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著說。
她慶幸季念安還活著,邊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的念安還活著,從死人堆裡站了起來。
她在這裡什麽也做不了,她恨自己什麽也做不了,若是季念安沒了,她也就隨她去了,這世間除了季念安她也沒有別的牽掛了,可她還欠季念安一個解釋,不知黃泉路上季念安是否願意聽。
季念安昏迷了兩天之後醒了過來,期間胡子三番兩次的遞信要求他們還回三王子,因為季念安還沒醒的原因,疾風全部給按下了。
因為南書的照料,季念安恢復的很快三天之後就可以自主下地了,就是受傷的胳膊還不能動。
南書說她骨頭複原的很好就是需要好好靜養要不然會留下後遺症。
“不是讓你不要亂動嗎!”南書走進帳篷發現季念安正在嘗試自己穿衣服。
“我就試試…”季念安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縮回了手,規矩的坐在那裡。
“試試也不行”南書放下手中的藥碗走了過去幫她穿衣服。
“謝謝南書,你剛才就像…”季念安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像什麽?”南書疑惑的問。
“沒什麽,幫我穿好衣服我要去看看格爾木”季念安笑了笑岔開了話題。
南書也沒有繼續追問,幫她穿好衣服又監督季念安喝了藥就出去了。
季念安坐在床上看著門口的簾子想起了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把她帶進了一段回憶裡。
“你好好喝藥,你為什麽練武老受傷!不許亂動!”
“你好好不亂動,我就給你一顆糖吃。”
“疾風對你太嚴厲了,我下次要好好說說他,你可是未來的將軍”
“念安…念安…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哎!我在聽”季念安看著幼時的葉槿寧不自覺的應出了聲,從回憶中走了出來。
季念安回過神看著空蕩的帳篷哪裡有葉槿寧的影子,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了身。
“打開門”季念安走到關押格爾木的帳篷前說。
“是!”看守的士兵掀開了門簾讓季念安進去。
廢物的中原人!有本事正面打啊!”格爾木看到季念安操著一口別扭的中原話罵道。
“看不出來你還會說我們的話”季念安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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