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這是軍令!”季念安突然嚴肅了起來,讓疾風有一刹那猶如看到了季庸在世的影子。
“是!”疾風本能的應道。
“疾風叔叔,我們為了百姓也不能再打拉鋸戰了,拖到冬天我們的勝算就更小了。”季念安又軟了態度說。
“將軍現在成長了,屬下聽了便是了。”疾風歎了口氣說。
“我總不能永遠是個孩子的”季念安說。
“那屬下這就去安排”疾風拱手說完就要出去。
“疾風叔叔等一下…”季念安突然叫住了疾風。
“將軍,還有什麽要吩咐的”疾風疑惑的問。
“倒也沒有別的,就是…最近可有我的信…”季念安眼睛裡透著期盼的光芒。
“沒…”疾風知道季念安在問什麽,他也沒有騙季念安確實沒有葉槿寧的來信。
“哦…好,那疾風叔叔去忙吧”季念安眼裡的光一下暗了下去,她一直在等葉槿寧可以給她一個解釋可是這段時間沒有隻言片語。
安靜下來的帳篷裡季念安從暗處拿出了一個盒子,小心的打開裡面是一個手帕,這是葉槿寧第一次送她那個手帕。
“真的是無話可說嗎?”季念安摸著手帕自言自語的說,上面的刺繡雖然很笨拙也只有一個念字歪歪扭扭的,可是季念安這麽多年一直珍惜著。
“想來也是,一個來自女子的愛意誰又會當做一回事呢。”季念安嘲笑的說。
“本就是一個笑話”季念安拿著手帕走到了火盆前,手緊緊的攥著手帕懸在火盆之上。
季念安的手指一點點的松開,像是松開自己的執念一般,最後手帕落在火盆之中。
回過神的季念安又飛快的從火盆中撈起了手帕,絲毫沒有感受到火焰的灼燒。
季念安小心的拍著上面的灰燼,不管怎麽用心也沒有辦法複原了,手帕的邊緣還是被燒出了一個大洞。
季念安摸著手帕上的洞,有一顆淚掉在了上面這就像是她們之間的關系吧,已經破了洞又怎麽能期盼她經過你的努力複原呢。
季念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最後還是小心的把手帕放進了盒子裡,手指慢慢合上盒子心疼的感覺經久不去,也許只有自己的時候她才是季念安,明天醒來她又是大金王朝的常勝將軍。
時間推移到了太子大婚當天,葉府內沒有女人出嫁的喜悅也沒有不舍的心情。
縈繞在人們心中的是各種不甘和無力,葉夫人幫女兒穿好了婚服滿臉愁容。
”太子妃可真是花容月貌,定能和太子殿下和和美美。”給葉槿寧妝容的侍婢笑著說。
葉槿寧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縱使畫的再美又如何,終究掀開蓋頭的不是心裡的那個人。
“槿寧…娘還是盼你能幸福…”葉夫人低著頭說。
“娘,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葉槿寧看著母親的樣子笑著安慰道。
“槿寧…娘…對不起你…”葉夫人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這是槿寧的命…”葉槿寧仰起頭閉了閉眼睛忍住了淚意說。
葉槿寧在無人注意下藏了一根磨的鋒利的簪子在袖子中,從這個門走出去她就沒想著活著回來。
“念安,槿寧此生無緣和你終老,那槿寧來世再來尋你。”葉槿寧心裡想著坐上了花轎。
太子大婚何其隆重,金陽帝喜笑顏開的主持著大典,而新婚的兩個人心中卻沒有一點喜悅之情。
儀式結束,葉槿寧坐在新房中手裡緊緊的攥著簪子。
“吱吖~”門被人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葉槿寧緊張的攥著手裡的簪子準備隨時結束自己性命。
卻不成想來人並沒有掀蓋頭,而是準確的奪過了葉槿寧手裡的簪子。
“唉,葉姑娘如此不信本王?”成王無奈的看著手裡的簪子說。
葉槿寧猛地掀開了自己蓋頭,眼裡滿是恨意的看著成王。
“葉姑娘,實屬不用對本王這麽敵意,本王這真的是權宜之計。”成王往後退了一步解釋道。
葉槿寧別來了頭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成王看著她的樣子笑了起來。
“葉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本王都要告訴你,本王已經許了一個人一生一世,待本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有辦法讓你走。”成王說。
“若是食言呢?”葉槿寧問。
“那就叫本王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到了也會立刻失去。”成王認真的許下的承諾。
“太子殿下何必走這一步,難道不知槿寧心屬於誰?”葉槿寧疑惑的看著成王問。
“季將軍!”成王說。
“你這樣就不怕,念安倒戈?”葉槿寧又問。
“季家世代忠心耿耿,當時的情形本王只能先保下葉尚書,季將軍的父親是我的老師,我信任他的兒子不會那樣做,可是葉尚書我就不能保證了。”成王也沒有隱瞞什麽。
“葉尚書只有你一個女兒,有如此愛女,若是葉姑娘如何選?”成王把問題拋給了葉槿寧。
“太子殿下就不怕自己壓錯了注”葉槿寧問。
“在這宮中本就是一場豪賭,賭的只有一個東西就是命,如今看來本王壓對了,季將軍早就得到了消息並沒有抗旨返京,而是盡力的收復著邊疆,葉姑娘無需多慮,希望不遠了。”成王眼神灼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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