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葉槿寧讓翠雲送過去的墨條,墨條之上還貼著一片樹葉。
葉槿寧認得那就是院子旁邊的樹葉,那麽說剛才季念安就在那裡,不知是來了一會兒,還是來了許久。
“你安全就好,何必冒險來呢。”葉槿寧拿著墨條發自內心的笑了。
不管你為何而來,還情分也罷,不得已也好,你能來就好,只要你還願意來就好。
22、威脅
季念安回去之後把兵力整合了起來,疾風被派出去查詢事情已經有半個月了。
成王這邊軟禁著葉槿寧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季念安逐漸和燕王走的越來越近,這樣他感覺越來越不安穩。
“穆軍師,現在要怎麽辦啊?”成王火急火燎的去了穆成焱所在的宅子。
“殿下,稍安勿躁。”穆成焱氣定神閑的坐在蒲團之上說。
“穆軍師你讓本王如何不著急,如今太子府裡的兵力被抽的一乾二淨,那季念安油鹽不進,現如今連本王的召喚都不來了。”成王拍著桌子氣憤的說。
“季念安在成長,她在脫下牽絆的羽毛。”穆成焱睜開眼睛說。
“她脫胎換骨了,本王又如何在拿捏她為本王效力。”成王說。
“殿下對燕王了解多少?”穆成焱問。
“他?從小就是個病秧子,父皇覺得以他的身體難以坐穩社稷要不然也輪不到本王。”成王滿臉鄙夷的說。
“那一個病秧子王爺,又如何在這麽多年的紛爭中保全了自身,又可以拉攏了季念安呢。”穆成焱又問。
“你的意思是…”成王怎舌難不成燕王有季念安不得不幫他的東西。
“王爺若是不能快速成長起來,燕王可比襄王要威脅大的多,蟄伏起來的狼比迅猛的獅子更厲害。”穆成焱說。
“那穆軍師有何高見?”成王皺著眉頭問。
“那就看是王爺手裡的籌碼重要還是燕王的利益誘人了。”穆成焱老氣橫秋的說。
“你是說讓本王把葉槿寧讓出去?”成王問。
“讓出去了,王爺還有什麽?”穆成焱恨鐵不成鋼的說。
“那如何?”成王問。
“老夫這裡有一種藥,不致死但卻可以耗人精氣,做樣子也要逼真不是。”穆成焱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說。
“本王明白了。”成王拿著瓶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這大金王朝的子孫若是都這麽愚鈍,玉兒也不白死了。”穆成焱坐在蒲團上,掏出了一個小孩子的金鐲子撫摸著眼裡露出了絲絲疼愛。
成王拿著藥瓶回到了太子府中,坐在屋內久久沒有動靜。
若是踏出這一步可就是連葉尚書也丟了,可是現在的事態也容不了他多想了。
“老師,你莫怪我,是你的兒子不忠,君王不能容下這樣的人,本王不能養虎為患。”成王攥緊了瓶子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把這個每日一點加入給太子妃的湯裡。”成王吩咐了下去。
而在院子中的葉槿寧今日一起來就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姐,今日怎麽這麽魂不守舍的。”翠雲給葉槿寧梳著頭髮問。
“我也不知,總覺得要有事情發生。”葉槿寧說。
“可惜出不去,不然應該帶小姐去散散心的。”翠雲惋惜的說。
“無礙,這樣挺好的。”葉槿寧笑了笑說。
“太子妃。”門口傳來了下人的聲音。
“何事?”翠雲打開了門看著門口那個眼生的下人問。
“太子,特意讓人給太子妃做了補身體的湯。”那個下人把手裡的托盤抬了抬。
“放下吧。”翠雲接過了托盤轉身要走。
“翠雲姑娘,太子囑咐,這湯要趁熱喝。”那個下人又說。
“知道了,你下去吧。”翠雲疑惑的端著托盤回了房間。
“怎麽了?”葉槿寧轉過身問。
“下人拿過來的,說是太子殿下特意讓人端來給小姐的。”翠雲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說。
“打開看看。”葉槿寧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說。
翠雲打開了砂鍋的蓋子,是烏雞人參湯,看起來沒有什麽異常。
“小姐,還是不要喝了,您被軟禁這麽久了,怎麽突然關心起您了。”翠雲擔心的說。
葉槿寧拿起杓子盛出了一眼湯,用小杓舀了一點放在了嘴邊吹了吹。
“小姐,不要喝,萬一……”翠雲攔住了葉槿寧的手。
“翠雲,這湯是肯定有問題的。”葉槿寧笑了笑說。
“那您更不能喝了。”翠雲皺著眉頭要把碗搶走。
“正因為這樣,我必須要喝。”葉槿寧按住了翠雲的手喝了下去。
“小姐!”翠雲驚呼一聲。
“我若不喝,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葉槿寧按了按翠雲的手喝完了整碗湯。
“小姐,這又是何苦呢。”翠雲心疼的哽咽了起來。
“從念安出征開始,我就身不由己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念安放心去做她想做的事情。”葉槿寧擦了擦嘴微笑著說。
若是她沒有了,季念安也不會再有顧慮了,那自己何不給了所有人一個痛快。
季念安此刻正在院子中練功,一陣劍氣掃過手上微痛劍掉在了地上。
“這是怎麽了,難不成還沒有好利索。”季念安撿起了地上的劍活動著右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