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希勳驚訝地問,“對方這麽厲害?用的什麽手段?”
狐旬笑了笑,回想起車站看到的那一幕,她伸出手,五指虛張,閃電般地在空氣中抓了一把。
“看到了嗎,用的就是這樣的三根鎖鏈,速度很快,估計是藍玫瑰的新型機械兵。
聽到“機械兵”三個字,劉希勳面上頓由緊張轉為不屑,她笑起來,說出來話和夜鶯高度相似:“不過是幾個雜毛機械兵,你說得那麽誇張?夜鶯那幾個手下真是廢物,這也能被殺了,真活該!”
這囂張的語氣把狐旬逗笑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劉希勳,說道:“所以你覺得,力量就是正義嗎?難怪夜鶯這麽喜歡你,你和她在某些方面真是一模一樣。”
這時候,平層電梯的液晶屏幕上顯示出A的字樣,電梯停下,門打開。
狐旬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掃了一眼,除去在外出任務的幾個成員,在帝國內的清理部成員都到齊了——而且在李聞清和趙曦的身邊,還坐著面色難看的夜鶯。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夜鶯的面色分外蒼白,束在腦後的金發能看出來匆忙打理過的痕跡,幾縷頭髮垂在腮邊,稍顯凌亂;深藍色的左肩製服上,上尉肩章的星星掉了兩顆——
“嘻嘻,你看。”狐旬用手輕輕拐了一下劉希勳,“你的夜鶯上尉變成少尉了。”
她話音剛落,夜鶯恰好敏感地感受到二人的注視,轉過頭來。
接收到對方碧眼中噴薄欲出的怒焰,狐旬咧嘴一笑,挑釁地對夜鶯挑了挑眉,和劉希勳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個時候,趙曦掃視全場,抬起手往下壓了壓,會議室登時鴉雀無聲。
“今天下午兩點零四分,城北的理刑司監獄受到嚴重機械攻擊,三名於早上十點四十分捕獲的兩名囚犯丟失,五名理刑司少尉重傷,十四名士官死亡。”
“根據現場傳回的錄像以及分析,襲擊方式與藍玫瑰工會極為相似……”
清理部眾人忍不住聽得心中冰涼:五名少尉,十四名士官是理刑司的中堅力量,一下子損失這麽多人,理刑司可謂元氣大傷。
如果這都是藍玫瑰工會的手法,是不是可以說明,藍玫瑰工會早就不是他們心裡看不起的那個貧民工會了呢?
劉希勳一臉不可置信,拿起面前的一疊資料翻看起來。
為了方便比對認定,會議開始之初就給參會人員分發了資料,都是有關帝國內各個勢力的詳細情報。
第一頁左側,印著藍玫瑰的會標:兩個相互齧合的金色齒輪中央,刻印著銅藍色的玫瑰花環浮雕,華麗又閃耀。
這是一個偏向於機械重工的工會,很有特色。
“狐,單看資料的話,這次襲擊的確是藍玫瑰一貫的風格。”劉希勳微微偏頭,小聲地對狐旬說,“但是看那些留存下來的襲擊錄像,這些武器也不太像是藍玫瑰能做出來的東西啊?倒像是鐵薔薇的……”
鐵薔薇和藍玫瑰工會的路線有些相似,不過它並不只走機械重工路線,還研究生物科技。
狐旬搖頭說道:“如果是鐵薔薇的襲擊,那也太費事了。
這次襲擊的目的就是為了劫持兩名囚犯,如果是鐵薔薇乾的,帝國從一開始就抓不到那兩名囚犯,因為他們根本不會乘坐水仙號回來。
你別忘了,水仙號可是鐵薔薇的產業,他們能讓自己的人剛下自己的車就被帝國抓住嗎?”
劉希勳點點頭,又問道:“那如果是你對上這種新型武器,你能贏嗎?”
“我可不想和這種冷冰冰的東西對上。不過,”狐旬笑了笑,余光看向台上的夜鶯,“我一定能贏,不像某些人。”
劉希勳有些茫然,連忙追問:“誰啊?”
狐旬一揚下巴,指了指某個方向:“我說劉希勳,你家夜鶯大人都從上尉變少尉了,你是一點都不關心啊?”
劉希勳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發燙的臉頰,讚成道:“雖然夜鶯連個機械兵都打不過,不過你說得對,我該安慰一下她的。”
“本次藍玫瑰的襲擊,帝國損失嚴重。
已經考慮和藍玫瑰工會的會談,其間計劃可能隨時波動,請各位時刻注意部門調整。”
“對於理刑司的人員驟減一事,聖主要求清理部暫時調派人手,增援城北理刑司基地,稍後相關人員會收到調遣通知。同時,試驗基地將會加急新戰士的培養……”
“本次會議到此結束。狐旬,你留下來。”
狐旬聳了聳肩,看著劉希勳大步追出去找夜鶯,會議室一下子從人滿為患變得空空蕩蕩。
趙曦招了招手,對狐旬說:“狐旬,你過來,坐近點兒。”
她的語氣依舊很溫和,好像多大的事情也不會讓她生氣似的。
狐旬走上前去,坐在二人的面前。笑嘻嘻地說:“部門人員調動,人手不夠,部長是想要郎臣來補上吧?”
李聞清皺起眉頭,不滿地對狐旬道:“狐,你這什麽語氣?態度端正一點!”
趙曦淡淡地掃了李聞清一眼,笑著道:“聞清,你別動氣,我來跟她說就行。”
她看著狐旬,緩緩地問道:“那麽狐旬,你的任務完成得怎麽樣了呢?我當時給你的期限,只有兩個月。現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哦。”
狐旬一下子有一種喉嚨被人掐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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