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娛樂圈裡呢?
許密想到貝甜。
那女孩才十八歲,已經成名,被高高在上地捧著,同樣漂亮精致,外表精美無暇,仿佛人偶娃娃一樣。
曲安歌在娛樂圈裡一定是碰了壁吧,這不是曲安歌的錯,而是這個圈子實在太難,難到令曲安歌居然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轉變。
對方甚至會不安了,那麽對方是否也能夠體會到自己感受到過的那些仿佛切膚般的疼痛呢?
想到這些,許密有種報復的快意,卻更多地感到心疼,她微微皺眉,抬手輕撫著曲安歌的臉,沒有說話,曲安歌沒有得到回應,難免緊張起來,張口欲言,許密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低聲道:“別在這裡爭了,隔音很差的。”
手指上的馨香像是蛇一樣鑽進了鼻腔,勾起了內心早就蠢蠢欲動的欲火,曲安歌抓開了許密的手指,緊緊環住許密的腰肢,將她拉進自己,低下頭來,火熱的吐息交纏在一起,唇齒相依,這是繼重生當天之後最長的一次接吻,讓空氣都粘滯起來,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曲安歌仿佛從睡夢中驚醒,好半天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
她瞥了眼屏幕,露出厭惡的神情,因為看見了周悅的名字。
許密趁此機會呼吸紊亂地後退,直接推開曲安歌跑回了房間,曲安歌無奈,隻好接起電話,語氣就不太好,沉著聲問:“有事?”
周悅道:“那歌真是你寫的?”
曲安歌道:“你半夜三更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她語氣極衝,本來為自己手下藝人憑自己本事火了而興致衝衝的周悅頓時黑了臉,但想著曲安歌可能有後台,強忍著不滿道:“只是關心一下你,你現在關注度很高,不要亂說話,還有,半夜三更還吃排骨湯?你不怕胖死你……”
曲安歌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就這些事的話那可以掛了,我要睡了。”
周悅道:“那你掛吧,如果不想要《明宮花》的入組合同的話。”
曲安歌沒想到這茬,噎了一下,道:“已經定了?那麽快。”
周悅道:“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麽狗屎運,導演還挺看好你的,你住在哪,明天我把劇本和合同帶給你。”
曲安歌火了,又疑似有後台,周悅不想兩人太僵,準備明天懷一下柔,吃一頓飯。
曲安歌不想周悅過來:“就放公司吧,我會去公司拿的,就這樣吧,我明天就去公司。”
這麽說完,她把電話掛了。
周悅聽見對面沒了聲響,氣得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緩了好半天,他心裡覺得奇怪,給曾雪佳打了電話:“雪佳啊,嗯,是這樣的,《明宮花》的劇本和合同下來了,我準備給安歌呢,安歌不接電話,你跟我說一下她現在住在哪吧。”
曾雪佳驚喜道:“真的呀。”
她感同身受地感到高興,也不疑有他,就把地址給了周悅,周悅拿到地址,心裡就一陣納悶,這地址是一個老小區,不太像是大佬包養金絲雀會給金絲雀住的地方。
不過大佬有特殊癖好也是可能的。
他姑且記下了,次日一早,從家裡出發,前往曾雪佳給的地址,心想曲安歌假期向來睡到中午,自己這會兒去,肯定能把她堵在家裡。
但實際上此時曲安歌也從家裡出來了。
她昨天晚上再回房間,許密就側身閉眼一副睡覺的樣子,曲安歌覺得這八成是裝的,卻也沒有辦法,就隻好也睡了。
早睡就會早起,更何況曲安歌的作息其實後來已經很規律了,第二天早起她做了點拉伸運動,又出去慢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在樓下給許密帶了豆漿油條做早飯,一進門她才看見許密打著哈欠從臥室出來,忍不住意有所指道:“昨天晚上不是睡得挺早麽?”
許密面無表情道:“你打呼,我睡不著。”
曲安歌大驚失色:“真的假的?”
許密笑而不語,曲安歌當然不打呼,但是只要自己說她打呼,還有誰能替她證明呢?
曲安歌因為這話果然大受打擊,一臉哀怨地出去了,出去之前說了她要去公司拿合同和劇本,許密昨天剛做了道大菜,贏得一致好評,今天更興致勃勃,昨天晚上閉著眼睛沒睡著,她就乾脆開始想出了豬排骨之外還有什麽骨頭,最後決定做個紅燒羊排。
於是曲安歌出門沒多久,她就也出門了,買各種香料花了點時間,回家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剛到樓下,就看見譚臻臻發來消息,說——【曲安歌的經紀人來了。】
許密挑眉,想到曲安歌每次提到經紀人的時候就沒什麽好臉色,便恨屋及烏地也討厭起對方來,可是既然已經進門,譚臻臻也承認了曲安歌確實住在這,那也沒什麽辦法。
上樓進門,她看見了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正一臉嫌棄地坐在她們的沙發上。
對方應該是化了妝,但是外面太熱,房間裡又沒開空調,粉底就有些化了,在皮膚上變成了斑駁的白色痕跡,因為許密進門,對方扭頭望過來,看見許密,一臉厭煩道:“曲安歌還不回來麽?”
許密道:“你是來送劇本和合同的吧,你放在桌子上就好了,等曲安歌回來,我會和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