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疑惑道:“啊?你們不是剛從家裡出來麽。”
曲安歌道:“回老家,真正的家,這裡只是租的房子。”
“啊,這樣。”她扭頭,又問,“那你們的老家在哪裡?”
此時許密她們打到了車,她們準備收拾東西上車,秋水意也下了車,說:“別打這輛車啊,坐我的車,不是一起嘛。”
譚臻臻道:“我們買好了高鐵票的,你們沒買,時間太緊了,你們也沒收拾東西啊,要不然還是算了。”
秋水意一臉“這算什麽”的表情:“別坐高鐵了啊,我找助理申請一下航線,坐我的私人飛機,比你們坐高鐵快,至於收拾東西,我不明白,為什麽要收拾,到時候再買就行了啊。”
譚臻臻被土豪發言鎮住,一時啞口無言,在一邊的出租車司機撐著車窗上下打量秋水意,一臉“我看你還要怎麽吹牛逼”的表情。
秋水意覺得這是個和林晚照出去旅遊的好機會,自然不肯錯過,擋住許密和譚臻臻她們不肯走,出租車司機不耐煩了,說:“你們到底走不走,耽誤我做生意。”
秋水意道:“不坐了不坐了,您走您的。”
出租車司機翻了個白眼走了,秋水意幫看起來有點瘸的譚臻臻拿了行李,說:“看你們這邊還有殘疾人,一看就需要我幫忙啊。”
譚臻臻怒目而視:“我不是殘疾人,我只是骨折了還沒好而已。”
秋水意道:“可憐啊妹妹,還有東西麽,我幫你拿。”
譚臻臻:“……”
對方雖然說話難聽,但是好像一點惡意都沒有,譚臻臻也不好意思生氣了,反而覺得秋水意人挺好的,她杵了杵許密,道:“和她們一起麽?我還沒坐過私人飛機呢。”
許密皺著眉頭沒說話。
眼前的情形讓她煩躁極了,她本來就在崩潰邊緣的精神狀態仿佛正在承受強烈的刺激,這造成的結果是她不想管了,自暴自棄道:“隨便吧,總之快走吧。”
等到了就讓這兩個大小姐自己去玩,反正她懶得管。
她這一放話,東西都順利放回了後備箱,林晚照向曲安歌和林珍意告別,坐上副駕駛,寶馬轉瞬間疾馳而去。
曲安歌瞠目結舌回不過神來,一句話在嗓子眼沒能出來——
那、那我也要一起去。
但是沒說出來其實也好,不說她接下來有正事吧,秋水意那輛車,也塞不下她了。
但是,心好像被剜去了一塊,隨著許密的遠去越來越疼,林珍意催她,說:“安歌,快上車吧,遲到了不好。”
曲安歌勉強笑著上了車,林珍意轉頭看她,說:“你的臉色不好。”
曲安歌:“我、我沒睡好。”
林珍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睡覺是一定要睡好的。”
曲安歌:“嗯。”
話這麽說著,林珍意其實也看出了點什麽,她一開始因著教養沒有開口問,但是車子駛上高速,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們吵架了?”
曲安歌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她隻覺得那個晚上她的心又酸又痛,許密的某些話像是刀一樣扎進她的心臟。
但是她想她自己過去恐怕也說過這樣的話吧,像是刀子一樣的話。
她猶豫許久,還是點了點頭,說:“我們的目標有些不同。”
林珍意若有所思:“確實常會有這樣的事,這種事沒辦法,自己不想開是不行的……說起來你看了劇本了麽,我記得你的角色戲份還挺多。”
話題點到即止,兩人很快就說起演戲方面的事。
說起來也很奇怪,曲安歌發現給她的劇本裡,容妃的戲份確實挺多的,但是她分明記得上輩子劇播出的時候,容妃不過只是個花瓶一樣的角色,並沒有太多的戲份。
上輩子演這個角色的人,也是個沒什麽名氣的小演員,後來就沒什麽動靜了。
難道是播出的時候刪了劇情。
可是所有劇情看下來,似乎也沒有什麽太敏感的啊。
她心裡兀自奇怪著,說了一些對這個角色的理解,林珍意喜歡探討劇本角色,也不禁越來越興致盎然,兩人不知不覺便聊到了目的地,到了還意猶未盡。
目的地是郊區的一個酒店,林珍意說:“劇本圍讀會目前是準備開三天,要是沒事的演員,可以就住在這裡。”
停車上了樓,曲安歌拿著行李先進了房間。
到了房間,強行偽裝的鎮定終於卸了下來,她在門口的全身鏡裡看見了自己滿臉的緊張不安。
她拿出手機給許密發消息——【密密,在做什麽呢?】
許密不回。
不知道為什麽曲安歌隻覺得理所當然。
她同時也給譚臻臻發消息——【你們到哪了?密密在幹什麽?】
結果譚臻臻也不回她。
她在房間來回走動,焦躁不安。
滿腦子都在想象許密她們會在幹什麽,但越是想象越是想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和她住一間房的人進來了,怯生生衝她打招呼,說:“你好啊。”
曲安歌連忙整理心情,叫人看不出來自己的狀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