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這麽說,宋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充滿期待地問余紹然,“那這周六下午放假,我請你去滑雪好不好?”
說完,宋薇覺得不合適,又跟了一句,“只有我們兩個人。”
“啊?滑雪這種事情一聽就很高端,去的話,得花不少錢吧?”余紹然有些擔心。
宋薇說:“不會的,我有滑雪卡,我們去的話不需要花錢的。”
余紹然有些心動,但又犯難,“可是,我不會滑雪。”
“我會,我教你唄。”宋薇觀察著余紹然的表情,“你應該沒什麽事兒吧?”
余紹然想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麽事兒。”
“那你就是去了?”
“去唄,有人請客還能不去。”
聽她這麽說,宋薇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那就這麽說定了。”
余紹然點了點頭,“說定了。不過,這件事情是不是不能讓歡歡她們知道?”
宋薇說:“沒關系,知道了也沒事兒。”
“算了,還是別讓她們知道了。”余紹然說,“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嗯!我們的小秘密。”宋薇笑了,笑容中還帶著一絲幸福。
之後的天氣是越來越冷,期末考試近在眼前。長時間的起早貪黑導致許宴歡免疫力低下,患上了重感冒。
“把這個吃了。”施檀溪從外面回到教室,將兩盒東西扔到許宴歡的桌子上。
許宴歡幽幽抬起頭,鼻子因為總是拿紙巾擦拭的變得有些紅腫,“這什麽?”
“感冒藥。”
許宴歡眨了眨眼睛,“你上了半節課就跑出去了,是去給我買藥了?”
“我上廁所憋不住,順便給你買的藥。”
看著施檀溪,許宴歡心裡還是感動的,“謝謝。”
“想謝我,就趕緊把感冒治好。”施檀溪幫許宴歡扭開保溫杯的蓋子,看到裡面有水才放到許宴歡面前,“不管是在教室還是在宿舍,我都是距離你最近的人,我可不想你把感冒傳染給我。”
許宴歡現在難受,沒力氣和施檀溪互懟。她沒有說話,把藥吃了。
“多喝點水。”
“嗯。”
這一整天,施檀溪一直在督促許宴歡吃藥喝水。但一直到晚上,許宴歡的病也沒見好,反而更加的嚴重了。
上自習課的時候,許宴歡隻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課本還出現了重影。
看她那麽難受,身後的余紹然說:“歡歡,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休息啊?”
“沒、沒事兒。”許宴歡回應道,此時她說話起來都變得費勁,呼吸更是一大口一大口的。
“別硬挺著了,還是回家吧。”余紹然擔心地說,“不然,我去找老單,跟她給你請個假。你現在這麽難受,也沒法學習了,擱學校待著也不是事兒。”
許宴歡還想要說些什麽,施檀溪忽然站了起來,沒說話,直接出了教室。
沒多大一會兒施檀溪就回來了,這次她還帶著單洪霞一起回來。
單洪霞來到許宴歡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什麽時候開始發燒的?”
“老師,她這樣已經一整天了。”
“你這孩子,發燒了怎麽也不說一聲兒。這樣,你給你家裡人打電話,讓她們來接你。”單洪霞的語氣是少有的溫柔,“回去之後,趕緊去醫院看看。”
他們學校也有醫務室,但醫務室裡面只有賣一些藥品,並不能輸液。
老師都這麽說了,許宴歡只能給陳叔打電話,讓她來接自己。
施檀溪和余紹然將許宴歡送到校門口得傳達室,本來說要留下來陪許宴歡一起,但許宴歡堅決不讓,非讓她們回去。
臨走的時候,施檀溪還不忘記警告許宴歡,“回去好好休息,身體沒好,不準回來,別傳染給我們了。”
許宴歡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她。
會教室的路上,余紹然說:“沒想到你嘴還挺硬。擔心歡歡就說擔心,幹嘛非要說那種讓她誤會的話。”
“我才沒有擔心她。”
“你看,又不承認了。”余紹然微微歎了口氣,“歡歡心思單純,不懂世事,你總是這樣對她,她是察覺不到你的心意的。”
“我對她沒什麽心意。”
余紹然笑了笑,“是,你沒有心意。歡歡把你當死對頭,你呢?對她可不是吧。”
施檀溪沒有說話,確切的說她沒法反駁余紹然。
見她不說話,余紹然的心裡有了譜,“以前,我們關系並不好,一年多總共也沒說幾句話。但是我出事兒的時候,你卻主動幫我。之後,我住院,你來幫我補課。還有之前宋薇的事情,因為是歡歡去找的你,你才答應的。”
說完,余紹然看向施檀溪,“施檀溪,你是不是喜歡歡歡?”
施檀溪眼光飄忽,“余紹然,你話太密了。”
“密嗎?我覺得還好吧。”余紹然不以為然,背著雙手,“我覺得我和徐巧然比起來,我算是沉默寡言了。”
“嗯,這點我同意。”
“所以說,你真的喜歡我們家歡歡?”
施檀溪撇了撇嘴,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回到家,許宴歡連洗漱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到床上,就覺得腦子昏沉的厲害。不知是不是發燒的原因,渾身發熱發燙,完全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