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許宴歡有些懵,她不理解,自己什麽時候背後搞小動作,又什麽時候抄襲別人的演講內容了?
施檀溪不想和許宴歡繼續說下去,她合上書,放進座位裡,起身就想要離開。
看她要走,許宴歡一把薅住施檀溪,急躁地說道:“施檀溪,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麽叫做我搞小動作,抄襲別人演講內容!”
施檀溪甩開許宴歡的手,使得後者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細皮嫩肉的許宴歡吃痛一呼:“哎呦。”
冷眼瞧著她,施檀溪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許宴歡重新站起來,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和磕到暖氣上的後背,大叫道:“施檀溪,你是不是有病!你給我站住!”
把書往桌位裡一懟,拿起書包許宴歡就追了出去。等她出了教室,施檀溪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施檀溪走的很快,等許宴歡追到樓梯拐角,她已經下到二樓。為了弄清楚真相,許宴歡也只能繼續追下去。
當許宴歡來到一樓,施檀溪已經走出了教學樓的大門。許宴歡小跑著追了上去,“施檀溪,你給我站住。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回宿舍。”
施檀溪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也沒有和許宴歡說話,將她視如空氣。
許宴歡急了,她上前拉住施檀溪的胳膊,“施檀溪,我說讓你站住,你是沒有聽到嗎?”
被拉扯住,施檀溪這才停了下來,“你想怎麽樣?”
這一句話給許宴歡問笑了,“什麽叫我想怎麽樣?是你想怎麽樣?你剛才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解釋。”
施檀溪冷言道:“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還要我說?”
“我做什麽了我?我不清楚。”許宴歡是一頭霧水,向來都是施檀溪故意和她作對,故意惡心她,她自認為沒做過什麽齷齪的事情。
“好,那我就把話說明白。”
施檀溪直視著許宴歡的眼睛,“開學那天早上,我們比賽到學校,結果你為了救那個阿姨,差點摔倒是不是這樣?”
許宴歡不用回憶,“是這樣。”
施檀溪繼續說道:“當時是我從後面抱住了你,你才沒有摔倒是不是?”
“是。”這是上上周發生的事情了,也是開學到現在她和施檀溪之間氣氛最好的一個瞬間了。
“當時,你是不是從我兜裡拿走了什麽東西?”
拿走東西?這段故事可不存在於許宴歡的記憶中。
看她一臉的迷茫,施檀溪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怒火,“你別跟我裝無辜,當時我的新生代表演講稿就放在我兜裡,你別說你不知道。”
聽到“演講稿”,許宴歡的身體一顫,不知道該說什麽。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施檀溪冷笑一聲兒,“果然是你拿走了我的演講稿。”
“不是的,我沒有拿走你的演講稿,我當時只是……”
許宴歡想要解釋,但施檀溪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怎麽?就這麽想看我在開學典禮上出糗嗎?”
施檀溪還記得那天早上,她代表所有新生發言講話,但快要上場前她就發現自己準備的演講稿不見了。幸虧當時她腦子轉得快,現場編了一段。
開學到現在,施檀溪隻覺得可能是自己騎車的時候,掉了。但是今天競選會上,許宴歡引用的那句名言:雄心壯志是茫茫黑夜中的北鬥星,剛好是她也寫在發言稿裡面。
結合當天的種種,施檀溪有理由懷疑就是許宴歡拿走了她的演講稿。
“我真的沒有拿走你的演講稿。”許宴歡焦急說道。
施檀溪不信,“許宴歡,我原本隻以為你中考沒考過我,再加上性格倔強,所以處處跟我過不去。但我沒想到,你是一個道德品質敗壞的人。就你這樣,還市三好學生,你也配。”
本來提到演講稿的時候,許宴歡還心生內疚。雖說是施檀溪自己掉了演講稿,但畢竟最後是她撕了演講稿扔進垃圾桶的。
施檀溪之後所說的“道德品質敗壞”以及“市三好學生”就像是兩根針一樣,扎進許宴歡的心裡。
從小到大,許宴歡自認為自己做事兒面面俱到,光明磊落,但今天卻平白的遭受這種侮辱,她不能接受。
許宴歡冷著一張臉,“施檀溪,我警告你,你說事情就說事情,請不要帶有這種侮辱性的詞語。”
施檀溪不以為意,“怎麽,我說錯什麽了嗎?你個小偷。”
“我不是小偷。”
“你是小偷。”
“我不是!”
“你就是!”
“我說了!我不是小偷!不是!”許宴歡氣急了,又說不過施檀溪,她變得不理智,以至於抬起手推了施檀溪一把。
比她高十公分的施檀溪被她這麽一推,往後倒退了兩三步,可見許宴歡使了多大勁。
許宴歡已經動手了,施檀溪自然不會慣著她,上前幾步推了許宴歡一把,氣勢更勝:“你就是小偷,就是!”
“我不是!不是!不是!”
兩個人就這樣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誰也不肯服輸。施檀溪說許宴歡是小偷,許宴歡說自己不是,兩個人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吵架一樣。
她們的聲音不大,但是教導主任放學回宿舍,剛好看見這一幕。
“都給我住手!”教導主任及時製止了兩個人的推搡,分開她們之後,嚴厲的說道:“你們是哪個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