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許宴歡還是施檀溪,兩個人都大口大口喘著氣,氣得不輕,眼睛也很紅。
許宴歡和施檀溪下課打架的事情第二天傳到了單洪霞的耳朵裡,她將兩個人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許宴歡深知自己做錯了事兒,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單洪霞,施檀溪也是如此。
沉默了好一會兒,單洪霞才開口說話:“許宴歡、施檀溪你們兩個人怎麽回事兒?我昨天晚上不在學校,你們就給我鬧出這種事情?今天早上教導主任和我說昨晚我們班上兩個學生打架,我怎麽想都沒想到是你們兩個人,啊,我們班的第一名,我們年級的第一名,你們倆真給我長臉!”
“老師,對不起,我錯了……”許宴歡及時服軟,跟單洪霞承認錯誤,“昨天晚上是我先動手的,和施檀溪沒關系。”
施檀溪趕緊說道:“老師,這件事情我也有錯,不是許宴歡的問題。”
單洪霞冷聲冷氣道:“這時候你們倒是袒護起對方了。來,你們先跟我說說,昨天晚上為什麽打架?”
為什麽打架這種事情,誰能好意思說,更何況她們倆昨天晚上那個打架,跟小孩子打鬧似的。
看她們倆不說話,單洪霞又問了一遍:“說,為什麽打架。”
許宴歡和施檀溪還是不說話。
單洪霞很是生氣:“不說是吧,好,你們兩個人的競選資格全部取消。別以為自己考個第一名就了不起了,在我這兒不好使兒。”
一聽到競選資格被取消了,許宴歡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趕緊向單洪霞道歉:“老師,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別取消我的競選資格……”
面對許宴歡的軟弱,單洪霞絲毫不近人情:“我們班裡不需要打仗的班幹部,行了,你們回去,下次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情,就等著記過處分吧!”
“老師,我……”
“出去!”單洪霞不想聽她們的辯解,厲聲將她們趕了出去。
出了辦公室,許宴歡的眼淚仍然停不下來。
從小到大,這估計是她受過最大的一次委屈了。
第10章
班長這個位置,許宴歡一直勢在必得,畢竟從小學開始她就是班長,是老師的得力助手,論學習、論品質、論能力,這個位置都應該是她的。
雖說之前她認定施檀溪是她候選人的唯一競爭對手,但她從未覺得自己會輸給施檀溪。
當她聽到單洪霞說她失去競選資格的時候,從未收到過這種挫折的許宴歡一下子就崩潰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到班級,又是怎麽回到家。當她躺到柔軟的被褥上,熟悉而又安心的味道再一次催使她控制不住眼淚往下流。
這是第一次,許宴歡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裡,失聲痛哭。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都怪施檀溪,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麽會遇到這種事情。許宴歡怨恨著施檀溪,也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麽把發言稿還給施檀溪。
許宴歡哭,不僅僅是丟了班長這個位置,她也在哭自己清白受了冤枉。
施檀溪的演講稿確實是她之前扔的,卻不是她偷的。當時,她也想要還給施檀溪,可種種原因導致她沒有還成。之後,她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雄心壯志是茫茫黑夜中的北鬥星”這句話是她自己一直很喜歡的一句名言,這次競選,她也想讓心同學們看到她的態度,才會拿出來用,並不是她抄襲施檀溪的。
誰想到剛好就這麽巧的和施檀溪之前的演講稿撞上了。
這件事情許宴歡越想越覺得委屈,越委屈,她越覺得生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許宴歡累了。她去到衛生間,只見鏡子中的自己眼睛紅腫,頭髮凌亂,很是狼狽。
這份狼狽是施檀溪帶給她的,許宴歡在心裡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她都要在學習上把這口氣給找回來。
許宴歡洗了把臉,重新梳頭,回到臥室的時候,手機剛好響了一聲兒,她快步走過去,看到是余紹然發來的消息。
【歡歡,幹嘛呢?】
許宴歡打字道:【閑著沒事兒啊。】
余紹然回復:【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要不要出來玩?我們一起看個電影,吃個晚飯什麽的?】
還沒等許宴歡回復,余紹然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我媽今晚加夜班,得很晚才能回來,我還不想叫外賣,周邊的外面都吃膩了。】
余紹然的家庭情況許宴歡大概知道一些,父母在她小學時候就離異了,她跟著母親一起住。她媽媽是醫院的護士,經常會有夜班。
想著自己也沒什麽事兒,許宴歡就答應了下來,【好啊,那我們幾點在哪裡集合?】
【在中央大街吧?】余紹然說:【你到這兒大概需要多久?】
許宴歡搜索了一下這個地方,發現這個中央大街距離她並不是很遠。
雖說許宴歡來B市已經有差不多四年的時間了,但對於B市的很多東西與地方她都不是很了解。過去的四年,她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自我充實上。
許宴歡回復余紹然:【那就40分鍾之後吧。】
【okok,你中午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們就直接去中央大街吃吧,我知道有一家烤肉特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