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媽媽是內疚,余紹然也跟著難受,“哎呀,你別這麽說,你怎麽沒照顧好我。要是真沒照顧好,我能長這麽大嗎?再說了,我其實挺喜歡彈鋼琴的,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余紹然還記得之前許宴歡跟她說過的話,以及徐巧然看她彈琴時那崇拜的目光。她也仔細想過,她是挺喜歡的彈琴的,好好再深造一下,說不定真的可以成為她以後的出路。
“徐巧然,我們去外面等會兒吧。”看著這個氣氛,余媽媽應該會有很多話想要跟余紹然說,許宴歡就拉了拉徐巧然的衣袖。
徐巧然點了點頭,和許宴歡一起出了病房。
剛出病房,宋薇就衝她們小跑了過來,她喘著粗氣,“余紹然怎麽樣?嚴不嚴重啊?”
“已經沒事兒了,醫生給做了處理,還打了破傷風的針,現在在裡面和她媽媽說話呢。”
“那還好那還好。”宋薇松了口氣,“我剛才去衛生間了,回來就聽說余紹然受傷,可把我嚇壞了。”
“嗯,現在是沒什麽事兒了。”許宴歡說道:“會場那邊怎麽樣了?”
宋薇說:“這件事情太意外了,比賽被暫停了。”
“這樣啊。”
“要說余紹然還真是挺幸運的。”徐巧然突然說道。
許宴歡和宋薇都將目光轉向她,想要聽她下一句話。
被兩個人同時盯著,徐巧然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不是嗎?你們想啊,那架子之前不都好好的,怎麽到余紹然這裡就突然掉下來了呢?這幸虧余紹然還沒往鋼琴那走,這要是多走一步,那架子可就是砸在她身上了。”
那麽重的鐵架子從高處掉下來,如果真的砸到了余紹然的身上,那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她說完,許宴歡和宋薇都沉默了。
片刻,宋薇才開口道:“你這麽一說,有件事情還挺奇怪的。”
許宴歡抬眸看向宋薇,問:“這話怎麽說?”
宋薇解釋說:“昨天下午我們所有參賽選手都進行了彩排,上台的順序啊以及走位什麽的。但今天上台的時候,我總覺得舞台的布置有點違和,好像和我們昨天彩排的時候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許宴歡追問道。
宋薇說:“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一樣。”
這麽說來,確實挺奇怪的。
難道說,真的會有什麽人和余紹然有過節,想要置她於死地?又或者,有誰故意做出這種事情,好達到減少自己競爭對手的目的?
看來,這件事情有必要調查一下。
第30章
“哦,対了,我覺得好像是一些布置不一樣了。”
余紹然的病房外面,許宴歡、宋薇還有徐巧然站在那裡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許宴歡看著宋薇,沒有說話。
宋薇繼續說:“不過,這也可能是道具組臨時更換了布置,也不能就是說和這件事情有關系。”
許宴歡點了點頭,“確實不能夠作為參考,但是這件事情一定沒那麽簡單。”
許宴歡將自己剛才的猜測告訴了宋薇還有徐巧然,她們兩個人聽後都是張著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徐巧然眉頭緊蹙,說:“真的會有人這麽做嗎?這也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一條人命。來參加這個比賽的都是和我們年齡相仿的學生,再怎麽說也有最基本的判斷力了,人命不能兒戲這種事兒,他能不知道?”
許宴歡微微歎了口氣,“我也希望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許宴歡三個人在醫院一直待到下午,其間音樂比賽的主辦方也來醫院慰問余紹然,拿了水果,付了余紹然的醫藥費,還給了一些補償金。
傍晚,她們不得不回到學校。余紹然的尾巴骨受了傷,需要靜養幾天,就請了假在醫院多住幾天。
回到學校的許宴歡和徐巧然也沒什麽心思,尤其是許宴歡。余紹然是她最重要的朋友,而朋友就在她面前受了傷,許宴歡心裡難受。
躺在宿舍的床上,許宴歡不想去食堂吃飯,也不想去圖書館學習,就這樣躺著。隨著太陽的落山,屋內的能見度很低,她也不願起來開燈。
雖然余紹然已經沒事兒了,但是她的心始終不放下來。每每想起今天舞台上的一幕,許宴歡還覺得心悸。
從她進入長虹高中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了吧,也就是說她和余紹然成為朋友也有一年多了。
還記得那是入學的第三天,下課期間,許宴歡沒有和別的同學一樣出去上廁所,或者去操場瘋鬧幾圈,而是坐在教室裡提前預習下節課老師要講的課文。
突然後面有人拍了拍她,“你是叫許宴歡吧。”
許宴歡放下手回過頭來,就対上了余紹然的笑臉。
她対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孩兒並不是很好看,但卻很耐看。每每笑起來的時候,臉上就會露出一個酒窩。
“是。”許宴歡回答道。
余紹然邊衝她伸出了手,“我叫余紹然。”
許宴歡沒有遲疑,回握住余紹然,“你好。”
“哈哈哈,你這回答也太官方了吧。”余紹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看你平時下課都不怎麽出去,中午晚上去食堂,也都是自己一個人,怎麽了?是在新班級沒交到朋友,還是不願意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