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笑，多少有些滲人。

　　說完臉又貼著被子：“你怎麽敢……怎麽敢真的背叛我……”

　　她的聲音奇怪，有點發抖。

　　兩句話都更像沒有思考的，思維上的條件反射。

　　說完就沒了聲音，狀似陷入夢魘一般。

　　徐瑾曼眯了眯眼，殷雪和原身關系親近，做的那些事很少有能拿出手說的，說不定還真有把柄在殷雪手上。

　　這就有點棘手。

　　正思考。

　　沈姝淡淡道：“她不太對勁。”

　　醫生上前查看。

　　“這是藥物反應，具體還得做一下血檢。”

　　萬一是嗑/藥，說不好真的要報警。

　　殷雪被護士帶走後，保安查到監控，是個臨時護工承認收錢，給殷雪開員工通道。那個空檔有個病房鬧起來，守在這邊病區的護士和保安都過去了，所以才被鑽空子。

　　徐瑾曼敏銳的覺出點別的東西，殷雪的精神，不太可能把這些事做的這麽順利。

　　睥向面色忐忑的主管：“你要是覺得一個護工就能打發我，那不如我先把你打發了？”

　　她的神態略顯懶散，話說間則氣場強勢，讓人不可小覷。

　　主管哪敢含糊，連忙應承親自去查。

　　_

　　窗外是凌晨三點多的夜色。

　　“沈小姐。”

　　徐瑾曼靠在沙發上，折騰一場後她的精神有些萎靡，沒有直呼其名，而是禮貌鄭重。

　　沈姝看向她，等她後話。

　　“我以後這些情況可能還會有，作為合作對象，希望你能幫幫忙。”

　　沈姝面露疑惑：“幫什麽？”

　　“在外人面前演個戲什麽的，比如恩愛妻妻？”徐瑾曼倦的撐起下巴，打量沈姝態度。

　　原身不知還有多少鶯鶯燕燕，如果每個沈姝都置身事外，她處理起來會很費事。

　　沈姝眼皮微抬，“有這個必要？”

　　“你也看見了，我需要減少這些麻煩。”徐瑾曼溫聲道：“我們表面關系好，對沈家也有好處。”

　　這話沈姝認可，沈家這些日子拿到的合作，好幾個大單都是看在徐家的面上。

　　徐瑾曼循循善誘：“當然。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真愛，散夥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

　　她說完打了個哈欠，起身上床，頃刻皺了皺眉，被子上都是那股刺鼻的酒味，還有淡而陌生的茉莉香。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更偏向甜香。

　　對面傳來沈姝回應的聲音：“可以。”

　　沈姝瞧著面色不虞從床上下來，又回到沙發的徐瑾曼，道：“但我也有條件。不管什麽時候，我身邊的人，你絕對不能沾惹。”

　　徐瑾曼毫不猶豫答應。

　　這對她來說和吃飯一樣簡單。

　　吩咐人重新換了套新的床單被套，徐瑾曼才躺下休息。

　　乾淨的被套還是有輕微消毒水的味道，依舊不怎麽好聞。

　　臨近天亮主管從門外進來，戰戰兢兢告訴她，殷雪的血檢結果顯示正常，宋容慧剛把人接走。

　　睡眼朦朧的徐瑾曼，情緒不佳：“知道了。”

　　主管是懷疑這事和宋容慧有關系，畢竟宋家也是醫院股東之一，如果從中安排不是沒有可能。

　　徐瑾曼不認為，首先宋容慧沒這個動機，其次宋容慧是殷雪發小，關系不錯。

　　徐瑾曼想不出擁有這個動機的人。

　　把殷雪送到她床上有什麽用？搞臭名聲？可她名聲夠臭了，還能臭到哪兒去。

　　…

　　出院前給董事會的人打了招呼，將主管調走。

　　她本人可以大事化小，但徐家的名聲不能，如果這種事也能敷衍了之，那這私人醫院還有什麽安全可信。

　　魏吳青派來的人和周沛幾乎同時到達，徐瑾曼站在原地，等著沈姝選擇的意思。

　　沈姝徑自朝另一輛走去，徐瑾曼笑了笑讓周沛回去，跟在沈姝後面傾身鑽進車內。

　　車行了一會兒。

　　“可以查停車場監控。”

　　徐瑾曼睜開假寐的丹鳳眼，沈姝道：“她意識不清，不會是自己來的。”

　　徐瑾曼頓了幾秒，身子靠向沈姝，聲音只有兩個人能聽到：“你這算是再幫我麽？”

　　沈姝余光察覺前頭的後視鏡的視線，沒有說話，就是態度肉眼可見淡了一些。

　　折騰一晚上沒怎麽休息的徐瑾曼，忽然間精神好了點。

　　沈姝有時傲嬌起來，還挺有意思。

　　第14章

　　“查了。”

　　徐瑾曼道。

　　昨晚周沛就已經給她看過監控，沒有什麽異常。能肯定背後是有人在幫忙，因為殷雪下車後是接了電話，才往員工通道的方向走的。

　　這件事可能只有從殷雪身上能找到答案。

　　她選擇放棄。

　　按照徐瑾曼的理解，殷雪和原身是有共同點的，比如精神上的偏執。回想書中為數不多的二人在一起的描寫，以及殷雪昨晚的話……

　　她們之間很可能還藏著更深的東西。

　　徐瑾曼倒不是怕什麽，是她實在不想再有過多糾纏。

　　沈姝沒再接話，靠著窗口閉眸。

　　徐瑾曼則在這時收到一條短信，陌生號碼。

　　‘給你發微信沒回，我已到渠城，你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下月應該能回。’

　　渠城。

　　這地方有點耳熟，她想起來，原身周圍的人裡面，似乎只有原身的父親徐韜是從渠城來的。徐韜二十歲到北城創業，認識了陸芸，然後才和家裡沒有感情的妻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