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我只是想提醒你,該是曼曼的終究還是曼曼的,下次想把她的東西交給徐離的時候,想想徐寅成會不會同意吧?”
‘砰——’
徐韜將咖啡拂到地上。
“賤人!你現在這幅樣子裝給誰看啊?真把自己當慈母了?”徐韜上前,掐著陸芸的脖子:“別以為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以為這些東西到了徐瑾曼那裡,你的將來就有保障了是吧?面上裝著一副賢妻慈母的模樣,背地裡還不是把女兒擋在面前?陸芸,要是徐瑾曼想起來,當初你把她拉到身前替你挨打的時候,她會原諒你麽?”
陸芸臉色驀然慘白。
徐韜瞧著她臉色,暢快許多:“想想你生日那天,她對你說的話,她會不會已經想起來了?”
陸芸下意識反駁:“不可能!她才三歲,怎麽可能記得!”
她吼完,似乎又不想承認這一點,搖頭道:“我沒有拿她擋,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當時……”
徐韜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對她的指責沒有生氣,反而繼續刺激道:“是不是你心裡清楚,別說徐家汙糟,你就乾淨?”
窗簾後。沈姝擰著眉抬眼,她想看看徐瑾曼的表情。
下一秒,徐瑾曼察覺視線稍一垂眸,對上面前漂亮眸子裡的憤怒與擔憂。
她的眉心同樣皺起,火氣從心底最深處湧上來。
從上次生日之後對陸芸就再也沒有了指望。
卻也沒想到會聽到更荒唐的事,陸芸竟然把那麽小的孩子拿來擋箭。
他們二人的對話更是讓徐瑾曼感到憤怒和惡心。
父母這個詞,他們真的配?牲畜尚且護子。
如果現在不是這個情況,她真的很想上去抽他們一巴掌。
三歲。
她三歲的事早就不記得了。
但她不知道原身是不是也不記得,畢竟她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
普通人的記憶和受虐者的記憶程度是不同的。
徐瑾曼閉了閉眼,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她一定要讓這些人後悔。
外面的交談又持續了幾分鍾。
徐瑾曼這個時候,身體和精神一樣再受折磨,她的脖子僵硬的幾乎快斷開……外面的人還未有離開的跡象。
沈姝的手忽然握了她一下,朝裡側動了動,似是某種示意。
徐瑾曼望著沈姝的眸子,盯了一會兒,緩緩低下頭去。
她的額頭抵著沈姝的額頭,她們的體溫出奇的高,額頭上都有微微濕濡的汗液,有些黏膩。
徐瑾曼靠近時,沈姝因為她靠近的呼吸眨了下眸子。
她的背並未碰到背後的窗簾,但睡衣上的蕾絲卻輕輕將窗簾刮出一絲弧度,隻一瞬,像平靜的湖泊吹過一縷微不可感的風。
徐瑾曼並無所感,然而沈姝背脊猛地一僵。
與此同時,徐韜道:
“去把窗戶關了,該回房了。”徐韜冷冷看了眼失神的陸芸,起身把文件放回保險箱。
徐瑾曼聽到徐韜的話,也從沈姝眼底察覺出那抹緊張和慌亂。
她和沈姝額間的汗更濕了。
徐瑾曼凝神,眼底掠過一絲果斷,如果被發現她就先出去。
她聽到徐韜離開的腳步聲,空間裡靜怡許久,從聲音大概能猜到陸芸撿起了杯子,正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來……
徐瑾曼安撫的捏捏沈姝的指尖,接著中間的窗簾被拉開,陸芸就在她們邊上,她們甚至能從余光看到陸芸關窗的手。
那窗戶竟然真的有一絲絲縫隙。
很快陸芸重新把窗簾拉起,書房的門合上,屋內恢復寂靜。
她們沒有立馬出去,等了少許確定人不會再回來,才從簾子後面出來。
徐瑾曼:“你先回去。”
沈姝言簡意賅:“別廢話了,你找什麽,我幫你找。”
徐瑾曼:“……”沈小姐有時候還挺凶的。
“抽屜底下的鑰匙。”徐瑾曼簡單道。
沒再多說,徐瑾曼從剛才沒有找完的抽屜拉開,沈姝看看她往抽屜底下摸索的動作,也抽開邊上的。
一分鍾後,沈姝用力從抽屜底下抽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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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密碼盒一樣,鑰匙上也是定製的。
二人進屋後,徐瑾曼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三點。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做什麽麽?”剛才在書房聽到的話,她有預感,徐瑾曼現在做的是一定和她的爸媽有關。
“姝姝,你現在先別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徐瑾曼看著沈姝,目光從她被汗水浸勢的額發錯開,道:“我還得找個東西,能用這把鎖打開的東西。”
沈姝:“不許瞞著我。”
徐瑾曼肯定道:“等我理清楚,我再告訴你,好麽?”
沈姝點點頭:“我幫你一起找。”
徐瑾曼微微笑道:“好,但是你不困嗎?”
“很困,所以我們要快點啊。”沈姝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間的細汗。
徐瑾曼彎腰從桌上抽了張紙巾,自然伸過去,擦了兩下垂眼對上沈姝的眼睛,手上都是汗液的濕濡與熱感,剛才在書房的畫面仿佛瞬間浮現眼前。
她的唇好像也熱起來。
沈姝拿過她手裡的紙巾,說:“先找吧。”
因為不知道那東西到底長什麽樣,她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從入門的地方開始,每一件家具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