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鍾,正當為一無所獲與勞累感到煩躁時,徐瑾曼的目光忽然落在牆上那副巨大的衤果背上。
畫並不是嵌上去的,而是一個長方形的巨大相框。
“你要把它拿下來?”沈姝道:“很難,而且能用鑰匙開,大小也是個盒子。”怎麽放得下。
徐瑾曼走過去仔細打量了相框周邊,說:“其實不難。我以前去看工地的時候,有一種相框是從中心固定的,就像轉軸,用點力就能把它轉開。”
原身將東西和鑰匙分開,也沒有放在衣帽間裡面的暗室,說明這東西比那個密碼盒還重要。
很可能屋子裡還有暗格。
她走到邊上,試著用力推,沈姝也走過來幫忙。
果然,板正的相框稍稍往側移動,等角快抵到門的時候,徐瑾曼看到一個牆上一個粗糙的大小只有幾厘米的小空間。
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盒子,鑰匙正好能打開。
裡面只是一小包透明的白色粉末……
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原身是個很喜歡寫東西的人,從之前看過的那些話就能知道。
她以為起碼也能找到點什麽,然而什麽也沒有。
徐瑾曼打開那粉末,肯定不是D品,這種東西不會放這裡。最後只能放進包裡,準備明天帶到秦教授那邊問問。
二人折騰一番,衝完澡再躺下,也是近四點。
徐瑾曼平躺的身體側過去,昏暗中,嗓音因為缺覺沙啞:“快睡吧,明天咱們回家再說。嗯?”
“嗯。”
過了兩秒,徐瑾曼重新躺平,疲軟感遍襲全身,很快睡了過去。
沈姝也很累,卻始終沒有睡著。
她想的都是陸芸和徐韜那些難以置信的對話,她想過徐瑾曼光鮮亮麗下過的不好,但親耳聽見親生父母談及孩子的這種內容,又是另一回事……
有的人真的不配做人。
沈姝聽著身側的沉重的呼吸,她轉身,適應光線的眸子能看清徐瑾曼皺起的眉心,她總是做不好的夢。
沈姝的心微微發沉,她不喜歡這樣的徐瑾曼,她眼裡的徐瑾曼應該是恣意霸道,她時而隨性無畏,時而溫暖真誠。
就像徐瑾曼的信息素,她應該是太陽。
沈姝抬手,溫暖的指腹試著撫平徐瑾曼的眉心。
過了兩秒,徐瑾曼表情沒有平緩,反而皺的更緊,下一刻,沈姝的掌心被徐瑾曼抓著往下放到心口。
猝不及防的,沈姝的手蓋上一片溫軟。
沈姝:“……”
她下意識往回縮,但徐瑾曼不知夢到什麽,力氣奇大抓的更緊。
沈姝的脈搏跳得厲害,望著徐瑾曼漸漸松懈的表情,抿了下唇,這個人睡覺真的很不老實。
因為沈姝要去工作室的緣故,徐瑾曼陪著八點起來,整個人頭昏腦漲。
洗完臉,鏡子裡的人一臉困倦,沈姝從伸手走過在洗手台洗了個手。
“下午不忙回家好好睡個覺。”徐瑾曼頂著一臉的水說。
沈姝臉色也不太好,眼睛的血絲比她還重。
沈姝擦了手本來準備出去,聞言回頭問徐瑾曼道:“你睡覺都這麽不老實?”
“……?”徐瑾曼想想,早上醒來的時候挺好的啊,毛毯在中間也好好的,她沒有越界的痕跡啊。“我怎麽了?沒怎麽吧?”
沈姝盯著她:“嗯,沒怎麽。”
徐瑾曼松口氣,忽聽沈姝清淡道:“也就是說了句夢話。”
她還會這?徐瑾曼:“說了什麽?”她佯裝淡定。
“說……”沈姝還挺樂意看徐瑾曼這幅樣子,賣完關子,她跨步走出洗手間,淡聲道:“說自己體力好。”
徐瑾曼:“……”
昨天她確實做了一夢,一開始本來夢到一盤南瓜餅,她很不想吃,皺著眉把東西推開。她在夢裡特別困,在沙發上就睡著了,結果那夢奇奇怪怪畫面一轉沈姝拿著黑色蕾絲從浴室出來。
有點凶的問她,是不是碰過。
她搖頭否認,沈姝卻一下變臉,把東西放她懷裡,說要送給她。
當時沈姝的手挨到她的心口,那個氛圍曖昧到極點,兩個人就自然而然……嗯,親了。
夢的最後,她壓著沈姝要進行下一步,誰知身體疲累,居然沒有體力了。
沈姝在底下冷冷一笑,一副她果然不行的表情。
她挺不服的,喊了句什麽,然後……
後面的夢就不記得了。
就,離譜。
大概因為徐瑾曼異常的沉默,沈姝的步子一轉,盯著徐瑾曼的表情,問:“你夢到什麽了?”
徐瑾曼:“……沒什麽。”
沈姝:“是麽?”
“是啊是啊。”快速說了兩句,然後拿護膚品擦臉,笑道:“對了,我哥要你一張簽名,幫他同事要的,你看看桌上的紙,寫一個唄。”
沈姝知道她在打岔,注意力倒也順著轉過去。
“你哥的同事?”沈姝想到徐寅成的樣子。
徐寅成的存在能讓人生理生出警惕,他的同事必然也是差不多的人,要簽名……沈姝有點怔住。
徐瑾曼說:“這家裡的人都奇奇怪怪的,習慣就好。”
確實。沈姝一頓,道:“嗯,你也奇怪。”
“我哪裡奇怪?”
“說的夢話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