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洛一言不發,高高舉起飯盒。
蘇深秒慫:“我錯了!”
“錯哪了?”
蘇深:“......”
陳小洛:“......”她並不是真的想問,就是順嘴一說,畢竟蘇深就是這個脾氣,陳小洛完全相信,她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陳小洛道:“以後不準氣我。”
蘇深撓撓頭:“哪句是惹你生氣的?”
陳小洛一個深呼吸。
對食物的渴望讓蘇深立即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該問!”
然後蘇深得到了一份加了火腿丁的蛋炒飯。
蘇深專心吃飯的時候,陳小洛抓緊時間給手機充了個電。
有好幾條她媽媽發來的消息,問她中午回去的時候想吃什麽,她事先和廚房說好。
還有她爸發來的,只有短短幾個字,誇她做得不錯。
算起來,她也有近半年沒見到自己爸媽了。
“這個好好吃。”蘇深口吃不清道:“就是有點乾,有水就更好了。”
陳小洛道:“你吃什麽不覺得好吃。”
意外的是,這次蘇深並沒有反駁,她靦腆地笑了一下:“我吃過的東西比較少嘛,這也是沒辦法事啊。”
被她的一反常態嚇到的陳小洛:“......”
“有水嗎?”蘇深道。
陳小洛想也沒想:“沒有。”
“我看到了。”蘇深起身去拿桌子上沒開封的礦泉水,這是民宿主人為客人準備的,“別想騙我。”
陳小洛撇撇嘴,沒說話。
她在計算賠償金額。
民宿不比自己家,住人家的地方,還給人牆差點拆了,修補費之余,還得有一筆額外的賠償金。
只希望老板不要獅子大開口。
想到這,她看向蘇深的眼神注意起了殺心。
這糟心玩意兒。
禍害她的錢不說,還要來禍害她。
倒霉透了。
蘇深沒由來地渾身一抖,她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看四周,什麽也沒有,又看了看陳小洛,陳小洛正躺在床上,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手機。
蘇深:“?”
*
“小洛姐,你們昨晚打仗了嗎?”陳靚看著露出鋼筋混凝土的牆,倒吸一口冷氣。
其余人也驚呆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陳小洛再一次社死當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原本想找老板娘私下解決,不要聲張,但是老板娘被嚇得不輕,發出一聲響亮的尖叫,將所有人吸引了過來。
“門呢?”老板娘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兩個小姑娘,加起來還沒她男人重,差點把房子掀了,破壞力驚人,莫不是帶著炸藥包來的。
陳橙表情怪異,看眼陳小洛,又看眼蘇深,道:“我現在信了,你們之間是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都沒死。”
陳東風點頭:“我就說吧,一開始跟你們還不信。”
“你沒事兒吧。”陳悅霖看著蘇深,一副鬼見我了的樣子。
蘇深一個大寫的問號:“沒事兒啊。”
老板娘崩潰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蘇深:“昨晚啊,昨晚唔唔唔......”
話沒說完,被陳小洛扭著脖子捂住嘴巴。
蘇深奮力掙扎,無果。
陳小洛迎著眾人的目光,對老板娘深深鞠了一躬:“實在對不起,您說個價,我會陪的。”
老板娘露出為難的表情:“難辦啊。”
這件事以陳小洛支出五萬結束。
回陳家老宅的路上,陳小洛靠在椅背上生無可戀,整個人一大寫的喪。
陳東風和陳玉魚竊竊私語:“很少見小洛姐表情這麽鮮活呢。”
陳玉魚:“......”
一個半小時後,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陳家祖宅。
祖宅位於山區,當年陳家祖先選址的時候,為了能延續後世發展,跑遍了全國,才在這個荒山野嶺找到了最符合的龍脈,然後奮鬥二十年,買下了整座山。
車子一進入陳家范圍,在睡覺的蘇深突然驚醒了,她皺皺眉頭,感覺心煩意亂。
陳橙猶豫再三,還是道:“這裡有結界,可能會有些不舒服,忍耐一下就好了。”
蘇深不想忍耐,回懟:“說得輕巧,換你你試試。”
陳橙:“......”
給陳小洛看笑了,她道:“看見沒,不用管她。”
沒過多久,蘇深也蔫吧了,和陳小洛一起靠在椅背上,宛如兩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蘇深吃癟陳小洛就高興,一開始陳小洛不管她,她尋思畢竟是驅鬼師的淨化結界,應該能多少抑製束縛,不會波及到自己,然而三分鍾之後,她就知道她想錯了。
宛如暈車的感覺一陣陣席卷而來,山上的路免不了上坡下坡,一到這時,尤為嚴重,晃得陳小洛頭暈惡心,一陣陣反胃。
她臉色更差了。
“小洛姐,你沒事吧。”陳靚嚇了一跳,伸手探探她的額頭。
陳小洛抬手拂開,虛弱道:“沒事,就是有點暈車。”
“怎麽會,”陳靚擔憂道:“是不是昨晚做噩夢的緣故,以前都不暈車的,這沒有暈車藥啊。”
“那我開慢點。”陳景堯表示自己是個體貼溫柔的好小叔。
窗邊的陳玉魚一言不發,打開了窗戶,然後意識那邊的陳玉霖也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