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刻兩人挨得極近,彼此氣息相聞,體溫相貼,白慈動作遲疑,一來是她無甚經驗,本身羞怯,二來是莊申身上那股香味引誘她一探究竟。
那根本不是沐浴露的味道,這世上沒有一種沐浴露,在予人乾淨、溫和、清爽的同時,又予人誘惑,讓人生出些許煩躁。
“閉嘴,你太囉嗦了。”
莊申被她炸毛少女的樣子逗笑。
白慈松開手,狠狠瞪她一眼。
兩人之間原本停滯的滾燙空氣再次流動,帶來陣陣清涼。
白慈轉身時,為表生氣,動作幅度有些大。
縱然不控大胸,莊申仍覺性感,想伸手去摸一摸,捏一捏。
這不可一手掌握的迷人胸脯。
察覺到自己有如此色氣的想法,她初覺驚異,後又想到身為人類有追求美好之心再自然不過,即刻釋然。
莊申並沒有見過太多裸體。女生宿舍裡有許多不經意的春光,但她講求非禮勿視,不願在陌生人跟前袒露許多,自然也不會故意去看別人。
但白慈半遮半掩的身子就在眼前,不知在桌上翻找什麽。整個人背對著她,豐腴的腰線,圓而微翹的臀部,獨具原始野性之美,叫她挪不開眼,連可以趁此機會逃走也忘得一乾二淨。
她不斷在想,換成別人,此刻是不是已經撲上前將人按倒在桌上?
撕開紗麗之後,又是怎樣的驕人身姿。
禽獸!
從未有過類似經驗的少女為自己的幻想感到羞恥。
就在莊申以為今夜即將結束,一場鬧劇就此落幕時,聽得一聲歡呼:“太好了,找到了。”
只見白慈轉過身再次走向她,連帶著傲人的胸脯一起,手裡拿著一個暗金色的小瓶。
“少一步都不行,來,我們把它喝了。”
莊申驟然變色,“我不喝。”
哪怕深受誘惑,理智在崩塌邊緣徘徊,她仍有警惕之心。從小就被教育,在外面不要亂吃亂喝。無論瓶中之物是毒品還是毒//藥,都會將她引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不喝。”她一邊向後退去,一邊堅決地說道。
“不行,一定要喝。”據白嬤嬤所說,瓶中所盛為白家神水,歷經千年之後所剩下的只有這一小瓶,還是前幾天白嬤嬤催促她進行成人儀式的時候鄭重交到她手上的。白嬤嬤再三叮囑,成人儀式上,一定要與對方一起喝下。
共飲神水這種事情,太有喝交杯酒的意思在,白慈不願。因此剛才她刻意忽略,沒有把神水拿出來。
可是莊申太羅嗦了,唧唧歪歪,嘀嘀咕咕,讓她再不情願都想起少了一個步驟。
既然想起來,便不能不去做,這人居然還一口一個不要喝。
她以為她想喝嘛!
白慈不是個好性子的人,脾氣上來,一手抓住莊申,一手將瓶中的水倒入口中,直接朝莊申吻去。
在極度震驚下,莊申被她嘴對嘴喂下幾口神水。
“這,這,這,你給我喝的是什麽?”柔軟的觸感縈繞在唇邊,莊申覺得腦袋懵了,人卻是快要炸了。
“神水。”沒想到女孩子的嘴唇像花朵一樣嬌嫩,白慈暗歎。
“該不會是春//藥吧!”
“神經病。”
“那,那為啥我現在臉紅得要命,心跳加速,身體發熱?”
“你說呢?”就這麽隨便來一下,甜傻白反應那麽大,白慈頗覺虛榮。她故意舔舔嘴唇,眼看著莊申的臉更紅了。女孩子的幽香一刻不停地誘惑她,越是靠近,香味越是誘人,好似邀請她一共探索源頭。
一時有些乾渴,拉住莊申的手,白慈說:“莊申,你是喜歡的。”
方才的親吻只是試水,但很明顯,莊申有所回應。同是女人,她當然曉得真正的拒絕該是怎麽樣的表現。
她是喜歡的嘛?莊申很難否認。她不知自己像有個怪獸要跑出來的心跳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突如其來的煩躁渴望是怎麽回事。
事情發展下去會怎麽樣?莊申猜不到。
她渴望又害怕。
使她感到安慰的是,凶女人與她有相同的不安。
要如何開始呢?
今夜十分安寧,沒有惱人的手機來電,沒有喧雜的吵嚷,只有圓月高懸。月光從未如此澄澈明亮,透過窗簾,照進屋內。
人們總將月亮與陰性、女性關聯,又賦予它無常、邪惡的屬性。月亮的陰晴圓缺不僅與潮汐有關,更與神秘力量息息相關,每一種邪物的變身總在月圓之夜。
白慈褪去紗麗,剝落莊申的睡衣,兩人像初生嬰兒一般赤//裸地交//纏在一起。
生澀,急切,莽撞。
白慈如她的舞姿一般熱情,熨燙依舊靦腆的青澀少女。
按照白嬤嬤所說成人儀式的步驟與姿勢,白慈始終引導著莊申。
玄牝之門相接,熱流交匯,微弱的白色光芒乍現,與籠罩在兩人身上的月光糅合在一起。
傾吐,接納,消融。
短暫的失神之後,白慈將莊申整個壓在身下。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亦沒有想象中的猛烈衝擊與爆炸似的快感。她整個人感覺玄妙,像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神聖的事情。依照正常流程,她的成人儀式到此結束,但是白慈牢牢趴在莊申身上,肌膚貼合,不願挪動。女孩子身嬌柔軟,使人陷落,使人著迷。尤其是莊申,膚質細膩,香甜可口,叫人嘗到滋味之後,不舍放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