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琤對面的房間是大床間,白慈一再強調,要大床房啊,搞得莊申十分尷尬。
進房間後,還沒來得及插卡取電,白慈便被莊申抱個正著,她本就比莊申高一些,加上八厘米的高跟鞋,莊申正好埋在她的胸口。白慈好笑又心疼,這是她的小猴子,被人欺負的小猴子。
可是她歡喜她的小猴子依戀她。幾日的應酬,標準笑容,違心恭維,與海塞姆的爭吵,都在這一個親密相擁裡化為烏有。白慈覺得自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說不清這種柔情源自何處,歸於何方,她只知道這是和莊申在一起才會有的感覺,是濾去激情渴望之後的親密,即使什麽都不做,就足以填補她內心缺失的踏實感。
“我來晚了。”別於人前的凶悍,她的語氣柔軟,同她的腰肢一樣。
莊申搖頭。她想她來,又不想她來。白慈一定不知道她的到來意味事情會往複雜的方向發展,但是這些她現在不打算去想。
“聽說你能耐了,會打人了。”
“他壞。”莊申最討厭被人冤枉,尤其那人還要舊事重提,落井下石。
白慈摟緊她:“在警局裡怕不怕?”
莊申點頭又搖頭。等待與猜測最難捱,幸好她來了,以一種極為奪目的方式。
白慈親吻莊申的面頰,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小申,不要怕,我在這裡。我會來救你的。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包括她自己。
她不會再忘記任何與莊申相關的事,不會再把她留在那個只有日升月落孤獨的房間裡,不會再讓她留下陰影。
“唔,你會來救我的。每一次都是你,我知道。”
她家的小猴子總是這樣,人前從容鎮定,有理有據侃侃而談,人後才曉得害怕委屈,嚶嚶嚶的哭。
其實白慈最討厭眼淚。小芷哭得時候,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罵過好些次沒有用,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又總是讓她想起莊申。後來隻好學當時安慰莊申的樣子,抱住她,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像現在自己對莊申做的這樣。
莊申的眼淚流進白慈的胸口,匯成一道暖流,有委屈,有感動,也有感懷。
每一次都是凶巴巴的白慈,給她最大的溫情,與最溫柔的懷抱。
還有最熾熱的親吻。
每一次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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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而溫柔的白大小姐啊
第68章 情敵總是要見的
白慈不是個溫柔的人, 從來不是。剛開始細聲細氣講話,莊申聽著別扭又好笑,但察覺這是給她的特殊待遇之後,也欣然受之。不知從何時開始, 白慈的體貼已不再讓她感到別扭,可能是習慣,也可能是白大小姐改進了拙劣的方式,無論是哪一種, 莊申都能感覺到她的努力。所以就算白大小姐任性上天, 她都覺得她是這世上最最可愛的人。
她最喜歡的人。
她愛的人。
“小猴子,你這樣看著我, 我會忍不住。”雙雙洗乾淨坐在床上, 打算和白芷視頻,白慈受不住莊申深情款款的目光, 遮住她的眼睛。
這裡的畫風不對。按照白大小姐平常的做派,不是該說一句我們做//愛吧,然後就醬醬醬醬嘛。
幾時她需要忍?又為什麽要忍?
被蒙住眼, 莊申剛要表達疑惑,忽覺嘴上溫軟。白慈親得猶豫,想一觸即放又不舍得, 磨蹭好一會兒, 把莊申撩出火來, 加深這個親吻。
白慈身上穿得是莊申的舊t恤, 大小算得合適, 只是胸圍這裡略顯緊張,貧瘠的t恤尚可勉強容納她的豐滿,荒蕪的沙漠卻裝不下的心。
微燙的體溫在身前摩挲,像是把莊申放在平底鍋上來回煎,她有一點點熬不住,也不想熬。
越探越深入,正膠著煎熬,白慈用她僅存的理智,抽出按在臀間的手,勉勉強強推開莊申一些。“小申,今天不行。”
親吻依舊落在她的額頭,讀書人固執起來很固執,莊申要一個理由。
“我不能被人看出來和你做過。”
“是不能還是不想?”
“不能。教規會要我們的命。”
“浸豬籠嘛?”莊申不舍得放手。
“被石頭砸,你讀的書多,別說你沒見過。”
好吧。瑪尼教的劣質教規。這裡是瑪尼教橫行的地盤。
“……可是就算做了,又不會刻在腦門上,也不是abo會染上信息素。”莊申不依不饒,一隻手握在撐開的t恤外。垂涎惦記許久,實在不願松手。
難得白慈耐著性子告訴她:“海塞姆看得出來。以前他說過,女人和人發生關系,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尤其是身心愉悅那一種。”
“那,他看不到我啊……”
“你滿足了我會不高興不得意?一高興一得意會不表現在臉上?”
“我也未必會滿足啊……”
“莊小猴,這是看不起我?看我下回不把你做死過去。”罵她尤不解恨,心頭身上有火要撒,白慈在她屁股上打了幾下。
莊申也有火,狠狠在她胸上咬了一口。
白慈吃痛,生生痛出眼淚來,把人一推,掀起衣服一看。
好家夥,森森然的牙印,就快咬破皮了。
剛要罵死猴子,誰知莊申一下子撲上來環抱住她,整個腦袋埋在她的胸前,幸好t恤的彈性夠大,連這猴頭一並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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