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好玩而已,若是將他們心中的刺都拔了多沒意思。”靳燚川笑著說。
秦邢看著靳燚川雲淡風輕的樣子也不問了,王爺心中的想法他永遠琢磨不透。
“與其他皇子而言,那小小亡國之人算的什麽刺。”秦邢也笑了。
“是啊,本王才是他們如鯁在喉的劍。”靳燚川笑著走了幾步抽出了他腰間的劍“可本王就喜歡將他們放在劍上,走不掉逃不脫!”
第3章局面
天光剛剛在天邊浮現了一絲蒼白,暉王府的侍女們端著托盤規矩的站在了放門口。
秦邢輕輕叩響了房門“王爺,今日早朝您需要前往嗎?”
靳燚川猛地睜開了眼,看清楚了眼前的床梁並不是營地的帳篷松了口氣。
征戰的這些年,只要聽到秦邢喚醒她的聲音就不由得緊繃起來。
“等著。”靳燚川說了一句就坐了起來。
穿好了鞋子,熟練的拿起了特製的一塊布走到了鏡子前,解開了裡衣纏繞在胸前。
身後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靳燚川吸了吸鼻子收起了手中的袖劍。
“怎麽不敲門?”靳燚川沒有回頭自顧自的綁著束胸布。
“你回來了,也不是沒有來找我。”女子聲音溫婉語氣中還有一些怨氣“我來吧。”說完就接過了綁帶細心的在身後系好。
“沒來得及。”靳燚川好似對這種場景習以為常了並沒有覺得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又受傷了…”女子撫摸著靳燚川背上的傷口。
“曦兒…”靳燚川有些不自在將裡衣迅速穿好回過身看她。
晏曦笑著看她,幫她拿來了外衣腰帶如同賢惠的妻子服侍她穿衣。
“你哪裡是沒有來得及,分明是不想見我。”晏曦低著頭將腰帶探過她的身後。
因這個姿勢兩個人極其像在擁抱,晏曦有些貪戀有意無意的碰觸了她的肩膀。
“近來可好?”靳燚川將手擋在了兩人的中間裝作無意一般接手了腰帶。
“除了你不在,其余都還好。”晏曦知道她不喜歡也就勢退開了。
“那就好。”靳燚川拿起了頭冠。
“我幫你冠發如何?”晏曦微笑著說。
“快一些吧。”靳燚川猶豫了片刻將頭冠給了她,自己坐在了鏡子前。
“王爺,時辰將過。”秦邢站在門口提醒。
話音未落,房門被推開侍女們進入,靳燚川洗漱過後就走了。
晏曦站在放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也轉身離開了。
晏曦與秦邢一樣都是靳燚川母妃從小培養的人,唯一的不同秦邢職責是保證她的安全,而晏曦則是醫者。
沒錯,堂堂昌王七子就是一個女兒身,而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晏曦和秦邢。
靳燚德登基以後的第一個早朝就有人托病沒有來,滿朝文武四十余人隻來了二十三個。
光是王爺就少了一半沒有來,大家都以為靳燚川會不來的時候,她卻最後一個踩著早朝開始的時間進入了大殿。
靳燚德人小甚微只能無奈的看著這種無法控制的局面歎了口氣。
“有事稟報,無事…無事就散了吧。”靳燚德覺得頭上的冕冠異常的沉重。
靳燚宗站在靳燚川的身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來這皇帝他靳燚德坐不久了。
“皇上登基是一件大喜事,何不擺一家宴讓兄弟們熱鬧熱鬧。”靳燚宗站了出來。
靳燚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到底是年紀小做事沒有分寸。
“朕…朕想一想…”靳燚德不敢當眾博了靳燚宗的面子,畢竟他身後的七哥才是最可怕的。
“退朝~”總管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眾多大臣彎腰往後倒退著離開。
“七哥…等等!”靳燚德叫住了走在最後的靳燚川。
“皇上找我?”靳燚川回過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來禦書房,我有事與七哥商量。”靳燚德在靳燚川的面前並沒有用朕的稱呼,也沒有命令的語氣。
“是。”靳燚川微微低頭走出了大殿。
根據皇家的規矩,靳燚川進入禦書房是不可以在正門進入的,她需要在太監的引領下走側門。
“七哥,快快坐下,來人上茶!”靳燚德迎了出來一點帝王的架子都沒有。
“皇上叫我來何事?”靳燚川沒有心思陪他演戲。
“七哥…家宴的事…”靳燚德磕磕絆絆的開了口。
他心裡明白如果是自己發布旨意肯定會有很多人不來,到時候好好的家宴就成了他一個人的玩笑。
“皇上要我來?”靳燚川笑了,這小皇帝人不大心思挺多“皇上覺得我很閑?”
“七哥,想多了,我只是想找七哥幫說一句話而已。”靳燚德避重就輕。
“家宴,所有人都要來。”靳燚川留下意義不明的一句話就離開了。
她走後,靳燚德反覆回味著這句話,所有人?難不成要把先皇的妃子們也都叫來?
靳燚川走出宮門,秦邢早就在馬車邊等待多時了。
“秦邢,派人去各個王府。”靳燚川進入馬車隔著簾子“本王希望在明晚看到所有人。”
“是。”秦邢點頭。
到了王府中,靳燚川徑直走向了床頭蹲下,腳邊有一個暗格輕輕一拉。
一個紅布包裹就出現在了眼前,靳燚川小心的拿了出來,打開了紅布裡面是一個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