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小巧而精致,看起來應該是孩童手裡的玩具。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靳燚川撫摸著玉兔眼裡多了幾分期待。
一直喜歡黑色的靳燚川在家宴開始之前換了一身潔白如雪的長衫。
“王爺,今日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秦邢很久沒有看到如此乾淨的靳燚川了“王爺這麽穿似乎回到了小時候,您那時好似帶著聖光一般。”
“紅色於白而言太過扎眼。”靳燚川說。
她也曾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可是身上的白衣總會被血液染紅,時間久了白色漸漸被黑色所替代。
“王爺,佩劍。”秦邢笑了笑將劍遞了上去。
“今日不動劍。”靳燚川沒有接,摸了摸腰間的玉兔走了出去。
靳燚川雖然不拿,可是秦邢必須要帶著佩劍宮中人心不古誰知道歹人有何心思。
“要出門?”晏曦走到了她身邊。
“恩,家宴。”靳燚川回答。
“早些回來,我給你做了桂花糕。”晏曦笑著說。
“不必等我。”靳燚川帶著秦邢離開了沒有一絲的留戀。
“等你歸來…”晏曦依然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宮門口挺著各家王爺的馬車,靳燚哲正好下馬車之時碰到了靳燚川。
“七弟。”本來應該是靳燚川看到長兄應該先說話的,可是靳燚哲卻先開口了。
“問皇兄安好。”靳燚川點了點頭。
“一起吧。”靳燚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並肩走在長廊上,靳燚哲身後跟著隨行的侍從,靳燚川的身後卻只有秦邢一人。
進入大殿之中,靳燚川看了過去人全部到齊了,看來都是怕死的主。
“兵器不得入內。”門口的護衛攔住了秦邢。
秦邢眼中狠厲的神色頓起,手也摸到了劍柄之上。
劍拔弩張之際,靳燚哲一腳踹翻了那個護衛然後讓人帶走了。
“七弟,我們進去吧。”靳燚哲判若兩人一般笑臉相迎的走了進去。
第4章家宴
靳燚川帶著秦邢走了進去,她知道這個護衛從此不會出現了,在皇帝的大殿門口帶走皇家護衛靳燚哲是在告訴她,他這個長子並非軟柿子。
眾多皇子與后宮嬪妃都站著沒有落座,丞相元機也來了,禮部尚書何志,吏部尚書楊振都在。
靳燚德還沒有到納妃的年紀所以這裡全部都是先皇的妃子。
像這種家宴一般都是按照長幼尊卑排座的,大臣們坐在中間位置,而妃子們因為沒有先皇的庇護只能坐在最外圍。
靳燚哲走到了距離皇位最近的一個位置準備坐下,面前卻籠罩了一個人影。
“七弟要坐這裡嗎?”靳燚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靳燚川。
“皇兄以為這是誰的位置?”靳燚川看著他居高臨下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下來。
“七弟功不可沒當然是你的。”靳燚哲笑著讓開藏在袖口的手卻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宗兒。”靳燚川並沒有坐,而是叫來了不遠處的靳燚宗。
“七哥。”靳燚宗笑著走了過去。
“坐著。”靳燚川抬了抬下巴。
“是!七哥!”靳燚宗不知道靳燚川有什麽用途反正自己聽話就對了。
靳燚哲看她的一番作為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他就算用盡了身後的勢力也不夠和靳燚川玩幾個回合的。
“各位兄長們,弟弟們。”靳燚德走到了高處看著眾人“請落座吧。”
眾位皇子也紛紛往前坐,恐怕往後一點就落了身份。
而靳燚川徑直走向了後面,坐在了中後面距離妃子最近的地方。
“暉王殿下。”先皇的寵妃清妃朝著她點頭致意。
雖說是先皇的妃子,可是清妃不過才年歲二十五而已,盡管備受寵幸卻和身體年邁的靳元沒有產下子嗣。
靳燚川看向了後面,搜索了一圈才在人群中找到了與記憶中吻合的身影。
楚晚棠低著頭坐在最後面,這種場合她本來就不應該出現的,可是皇上有旨意全部都要到場。
她們初遇時,靳燚川才十三歲在訪楚國時看到了一少女翩翩起舞的樣子……
如今再見,曾經的少女已有了沉魚落雁之容,靳燚川摸了摸腰間的玉兔有些緊張。
“王爺。”秦邢看靳燚川目不轉睛的盯著妃子們提醒了一句。
“何事?”靳燚川被打斷思緒有些煩躁。
“皇上在和您說話。”秦邢說。
靳燚川看過去時正好靳燚德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七哥,怎麽坐的這般遠,快快和我去前面坐。”靳燚德親近的拉住了靳燚川的胳膊。
“坐這裡很好,清靜。”靳燚川推開他的手,看來這身衣服沒有辦法要了。
“七弟這是謙虛了,按照身份地位,你怎麽也不至於坐在那個位置上,這豈不是搶了小十四的位置了。”靳燚哲陰陽怪氣的說。
“皇兄說的哪裡話,在這裡難道還有長幼尊卑之分嗎?”靳燚華也出來攪局。
聽到這個話的靳燚德臉色沉了沉,轉眼間又恢復了笑臉。
“四哥,如果想要敘敘舊不如明日我去你府上如何?”靳燚川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靳燚華臉色一僵“七弟願意來,四哥當然是歡迎了,只不過最近公務繁忙,過些時日四哥定宴請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