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月笑道:“不會,因為書南是個很好的孩子。”
薛長老蹙眉,心想仙君最是不能饒恕鋪張浪費動用私刑的現象,按理來說,不應該對師書南有好臉色。
就算師元在這裡,也只會做做樣子,可看表情怎麽如此真心實意。
薛長老想不通其中的緣由,早就把父親的告誡拋之腦後,她已經卡住修為很久了,現在只能靠吃藥才能維持表面的繁榮,實際上內在已經變得空虛。
為了能夠維持位置,是能不斷地打壓身邊的弟子,不讓任何弟子有可能超過她。
薛長老身後的白衣女弟子驚恐地站在原地發抖。
薛長老煩躁道:“你在幹什麽?”
白衣女弟子道:“弟子錯了弟子錯了,您千萬別打弟子。”
這人的一聲求饒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就連魔尊都看過來,不陰不陽道:“看來貴門派也不和諧,怪不得盡出上不得台面的屁事。”
薛長老攏了攏孔雀毛披風道:“誰要打你,滾下去。”
她話音剛落,連被倏然打到一邊,火辣辣地生疼,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紅印子。
打人者正是師書南,她懶洋洋對身後人道:“我手疼,給我換個趁手的東西來。”
翠翠心裡一驚,下意識把腰上的軟鞭雙手遞到師書南的手中。
皮鞭抽破空氣,發出爆裂聲,最後清脆地落在薛長老的臉上——
秦松月的表情也變了,好在其他門派的人已經不在了,可在場的所有弟子和侍從都清清楚楚看到了長老被打的畫面。
掌門趕緊道:“快把兩個人拉開!”
可難能那麽簡單,薛長老其實好對付的,眼中充血,已經完全不管不顧面子了,從袖子中抽出長劍,立刻就想要砍斷鞭子。
她冷笑道:“怎麽,你這就忍不了了?我早就想要把你扒皮抽筋喝你的血了!”
師書南懶散道;“是麽,我看你嘴角的血就很好看,嘖,恕我直言,就你的那點破修為,還好意思在眾人面前顯露,也不怕招人笑話。”
風起雲湧,葉片都能劃傷皮膚,砂石凌空,三人站在了最中央,可猝不及防地師書南道:“仙君,有人要欺負我,你快來幫我打她。”
秦松月失笑,打了一個響指,所有的動靜全部化作虛無。
護法對掌門和魔尊解釋道:“薛長老在門派內部和師書南有些矛盾,造謠師書南諸多事宜,意在想要師書南和仙君和離,她可以不聲不響地對魔界的人下手,提高自己的修為。”
師元的臉色頓時黑到了極致。
掌門和玉仙人道:“把她押送下去。”
就算是師父開口了,秦松月仍然沒有松手,長劍直接刺穿了薛長老的肩胛骨才甘心。
言素素躲在她身後道:“哎呀,好多血啊,我好害怕。”
秦松月失笑道:“你看看人家的臉,要不說她是誰,哪個人能夠認出來?”
言素素委屈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人不盼好的,就希望咱們和離,也太過分了。”
最後言素素抱住她的後背,在她耳邊吹口氣道:“而且那裡是我不願意履行妻子的義務,明明是你……不行啊。”
秦松月虎軀一震,臉瞬間就紅了,甩下劍上的血跡,收劍入鞘。
鬧劇結束後,言素素被和玉仙人叫走,而秦松月則是被魔尊師元給喊走了。
師書南道:“父王,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女兒?”
師元瞬間眼眶中便流下淚水,五大三粗的身體不知道該拿女兒怎麽辦,啞聲道:“很想你。”
師書南道:“要是你欺負秦松月,這輩子咱們就別見面了。”
秦松月失笑,魔尊不可置信,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抱一派的人看到這一幕暗自怎舌,都說魔尊嗜殺凶殘,但沒人想過在面對師書南時,是完全的弱勢。
秦松月打圓場道:“我不過是和父親聊一聊,你別擔心。”
師元道:“住嘴,不許喊我父親。”
師書南:“……”看出來了,你是去打架的對不對。
師書南還想說什麽,就被和玉仙人給叫走了。
系統道:“宿主你是有社交牛逼症嗎?”
言素素滄桑點煙道:“我社交牛逼症已經很久了。”
系統是:“……哦,我只是感歎,誒想讓你回答。”
和玉仙人把言素素帶到了書房中,給她泡杯茶道:“你請坐,今日魔尊突然和魔界弟子一起來,我著實沒想到,沒有好好招待,唐突了。”
言素素道:“父親不是個喜歡講究排場的人。”
按照人物小傳來看,師元曾經是個很暴躁的人,但是隨著原主的降生,突然感覺任何的排場權利都變得虛無縹緲,只有孩子是真實存在的。
於是變成了一個妥妥的女兒奴。
和玉仙人切入正題道:“向來最近公主和秦松月發生了不少矛盾,夫妻之間有矛盾很正常。”
和玉仙人樂呵呵道:“我或許可以讓減輕一點你的矛盾。”
言素素笑道:“好。”
和玉仙人一揮手,半空中出現了一盞水鏡,現在裡面還是空的。
和玉仙人道:“在你印象中的秦松月是什麽樣的人?”
言素素道:“很靦腆,很可愛,動不動就臉紅,能看出來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而且記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