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悶騷了。
言素素啞然失笑,用貝齒在那鮮紅欲滴的唇上磨蹭,“小女子在民間話本上學會了幾個玩法,定能讓殿下滿意。”
說著言素素頗有暗示意味的,讓祝半雪手上觸碰著案台上的狼毫毛筆。
祝半雪猛然松手,咬著下嘴唇瞧著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調戲。
言素素自知不能做得太過,收斂起神色,安分守己的替她穿上一身金銀珠寶,讓著端莊的美人坐在梳妝台前用珍珠粉擦臉,她則從系統那學來了古人的編發技巧,將比手掌還大的絹花粘在美人的發髻上。
更顯得國色天香,也不知在床上是何種風采?
……
待到長公主殿下打扮完畢後,緩緩離開藍音景的梨花小院,這處地方距離主宅極近,只需要穿過一道月亮門便可以直入長公主的寢室,是整個府中的風水寶地。
言素素靠在月亮門上輕搖扇子,她一身睡衣還未換下,在封建保守的古代這一番大膽失禮,貼身侍女玄參看的臉頰通紅。
“小姐收斂一些,這可是長公主府,千萬雙眼睛盯著,可不比咱們在侯府的小破落院子。”
言素素手持青扇抬過頭頂,朝著祝半雪的背影輕輕搖晃,“殿下,別忘了今晚的約定。”
祝半雪臉色又是一紅,快步離開。
這丫頭太出格了,什麽珠釵呀毛筆呀,竟敢用這些個東西來暗示本宮,簡直比勾欄院中的妓子還要放蕩。
可……祝半雪卻不討厭。
玄參見到長公主殿下快步離開,以為是不喜歡自家小姐,神情頗有些落寞說,“外頭天涼,小姐趕快回去披件衣裳吧,無情最是帝王家,可別傷心了。”
她雖是這樣說,但她心中斷定自家小姐不會傷心,畢竟藍音景曾經差點要把這月亮門給堵起來。
玄參想起了長公主殿下身邊的秋華姑姑,幾次三番想著要聯系工匠,把這門漂亮的月亮門上加道鎖,這般主子要去騷擾長公主要走將近半個時辰的路途。
言素素拍拍玄參的小手,“我給你寫個單子,你且去幫我把東西準備來。”
玄參雙手接過小姐的單子,疑惑地瞧著上頭指甲蓋大小的珍珠,上好的百花蜂蜜,柔軟的棉布條,和幾位香薰料,她隻識得幾個字,並不懂其中的意思,主子的吩咐奴才不敢多想,轉身立刻去照辦。
主子的日子過得好,奴才臉上也有光,若是哪日主子能夠在長公主府中做個貴妾,那日子該有些盼頭。
另外一邊,長公主在書房中看報上來的文書。
如今皇帝哥哥繼位沒多久,太后虎視眈眈,意圖拉攏外戚垂簾聽政,祝半雪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將著讓人上癮的大煙源源不絕地送人慈寧宮,獨斷專橫的太后,吸食沒多久後便產生了嚴重的依賴反應,那些個野心全憑著青煙給消散了,整日躺在臥榻上抽大煙,朝中外戚怒其不爭卻沒有辦法,群龍無首方可各個擊破。
太后購買大煙的錢財源源不絕地流入長公主府內,大淵源是周邊小國進貢,她提高了流通的難度,手中僅剩的存貨夠把太后鏟除。
秋華敲門進入,款款行禮,“殿下,驃騎將軍的嫡小姐上門邀約您去落月園中賞楓,好幾家的小姐都已經到了。”
祝半雪這才想起前些天確實收到了請柬,筆下不停道:“一個時辰後本宮去皇宮見哥哥,勞什子園子不去也罷。”
秋華彎腰說是,想了想又道:“京中有不少關於藍小姐的傳聞,說的很不是滋味,這……”
秋華不能將花說得太直白,謠言全是從這些個規格小解首發之交中傳出來的,和許介有密切聯系的正是這些個小姐。
小姐們整日窮極無聊,在繡花繪畫之余,最喜歡的是嚼舌根。
祝半雪平日裡尚且可以和皇帝哥哥當面辯論朝政,但這些小姐的一腔聰明才智,卻只能消耗在無窮無盡的無效鬥爭中,實在讓人唏噓。
“既然是賞楓,不如把梨花小院的姑娘叫來,本宮與她一同去。”
宮中的皇帝望著空曠的大殿,和桌面上堆成小山的奏折,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所以妹妹是不來了嗎……
總管太監:……嗯。
您貴為九五之尊,不要那麽委屈好不好,奴才心裡苦啊。
藍音景乖乖巧巧地和祝半雪坐在同一個小轎子中,轎子用小竹簾和外界隔開,隱隱綽綽,可以瞧見街上繁華的風光。
密閉的空間中,藍音景滿心歡喜地握住祝半雪的小拇指,“真不敢相信有一日盡能和殿下共乘一頂小轎子,是我一生的福氣。”
祝半雪不看她,將目光轉向了街角一處人流繁華的首飾店,京城中有錢人家的女子都會在這店裡購置珠寶,因為上新速度快,姑娘們的攀比欲一下被激發起,源源不絕的銀兩流向了店老板。
這店就是祝半雪開的。
藍音景以為祝半雪沒有聽見,又重複了一句,“長公主殿下雍容華貴,身上香味端莊厚重,自然,不是那些個浮誇女子可以相比的,我有幸能同殿下弓成一頂小轎子,真是一生的福氣。”
祝半雪冷漠回答,“從前這福氣給你,你不要。”
“行了,別說這有的沒的虛話,若對我有所求,不妨直說。”
藍音景打心眼裡想要親近長公主殿下,面前的這女人是她這一輩子的依靠,她再也不想回到侯府那冷漠的地方,從小爹不疼,娘不愛,被嫡女按在地上欺負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