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看吧,舍不得老婆套不著狼,渣男。”
言素素快被氣笑了,“等你羽翼豐滿,我哪還能讓你娶我?”
許介以為言素素不過是小姑娘心性,並不放在眼裡,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啪啪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兩巴掌。
“我該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
許介的淚水掛滿了臉,以為可以靠自殘的瘋狂辦法讓言素素心軟。
言素素蹲下,勾唇一笑,從衣袖中拿出筆墨和紙,“我猜你不止隻向我討要官爵,聽聞你近日拜訪的京城中不少家的名流小姐,把各種細節好好寫寫。”
許介以為言素素同意了,立刻刷刷落筆,把□□的醜陋事一股腦兜出來的。
言素素心滿意足地收起了紙條,從兜裡拿出幾兩銀子扔給許介,“好好去治治臉,你這醜樣子,還以為夜闖勾欄院被繡鞋打了。”
許介忙不迭收起,銀子深情地望著言素素,“我就知道我倆的感情不會被長公主給衝散,前些日子給你寫的信怎麽不回?”
言素素:?
系統:信件被祝半雪給收走了。
言素素:艸
她隻得含糊過去,不施舍給許介一個眼神。
言素素手握著寫滿名字和錯綜關系的紙條,打算獻給老婆,買官賣賣爵,歷朝歷代都不罕見,可如今皇帝皆為上沒幾年,先帝的網絡人脈還未徹底被打散,這若是讓這些個權貴將自己人安插上去,那只會給皇帝的統治帶來更大的困難。
財政支出不算,光是門閥把持朝政就夠讓皇帝喝一壺了。
言素素是個現代人,經歷過公務員只能生一個的時代,怕的就是哥哥姐姐全擠進國家系統中,憑借著血緣關系瞎搞一氣。
古代只會比現代更加糟糕。
言素素興致勃勃地把手上拿到的名單交給長公主時,她人已經在書房中了,身上散發著剛剛沐浴完的水氣,比牛乳還要白的皮膚上是言素素抓的劃痕。
“妾身從許公子手上得了一份各大家族□□的名單,請長公主殿下過目。”
祝半雪興致缺缺,用兩根手指抽出了名單,輕輕掃一眼,她雖知道這名單重要,可注意力仍然放在眼前這個姑娘與那小白臉的對話中。
一點也不勤政愛民的長公主殿下把名單倒扣在桌面上,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本宮尚且沒去看那許家公子,你倒是積極。”
系統:“你們都是三歲小孩嗎,一個勁的瞎吃醋。”
系統:“這也許就是小學雞,嘖。”
藍音景被長公主的眼神冷冷剮了一刀,立刻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蓋撞擊地面的悶響,讓人聽著牙疼,她絲毫未覺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求著主子,頭上的珠釵不經滑落在地上,頭髮倏散落在腦後,我見猶憐。
“可是妾身做錯了事,惹得殿下不快?”
藍音景說著將雙手放在長公主殿下的膝蓋上,不輕不重地,捏著眼神惶恐,不敢直視她,從長公主的視角看到的則是這丫頭纖細的天鵝脖梗,單薄的肩部線條,盈盈一握的腰身,雖是害怕,卻惹人聯想的顫抖,和關節通紅手背白皙的爪子。
都不好好認錯,光顧著勾引人。
長公主嗤笑一聲,目光卻粘在藍音景身上。
祝半雪歸為長公主自然不可能嚴肅詢問她,為何在背後說自己壞話,她眯起眼睛,手指敲在桌面上,發出震懾人心的響聲。
每敲擊一下跪在身邊的丫頭便劇烈顫抖一下。
“做錯了什麽事自己想,若想不明白,別怪本宮……”
長公主殿下精通留白的藝術。
藍音景目光猶疑,“難不成殿下知道妾身在煮湯時,險些往裡面吐口水?”
祝半雪:!
藍音景聽身上人沒有動靜,挪了挪跪得生疼的膝蓋,“還是說殿下知道妾身暗自用殿下的珠釵……做那肮髒之事?”
說著藍音景瞄了一眼殿下頭上的金步搖。
祝半雪緩緩把步搖拿下,臉色愈加暗沉。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本宮不知道的?
藍音景依舊沒有得到祝半雪的回復,絞盡腦汁繼續想曾經做過的罪證,表情艱難。
祝半雪看這丫頭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經觸及到了問題的核心,眉毛高挑著等待她認錯。
事已至此,祝半雪自然不可能把她如何,認個錯解釋一番,這件事便算過去了。
可誰知,藍音景從衣袖中抽出了一個指節厚的銀票,重重一遝,雙手獻給長公主。
“這是妾身的所有私藏,請殿下恕罪。”
祝半雪:……本宮缺你這幾兩銀子?!
言素素心裡對系統說:“這個世界的老婆怎麽回事,想要潛規則直說嘛QAQ”
系統本想替宿主分析一波,可奈何每次被主系統揪著認錯時,下場往往都是日進席夢思,似乎並沒有參考意義。
一人一系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最終系統試探,“或許是許介與你的對話被祝半雪聽到了?”
言素素瞬間麻爪,用兩根手指扯了扯祝半雪的裙擺,囁嚅,“妾身在侯府中過的並不好,日日處在擔心受怕中,不論是父兄還是長姐,都不把妾身看在眼裡,後來妾身被殿下強行帶回府中,整日惶恐不安,擔心殿下會隻把妾身養作取樂,所有的恩典到頭來都會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