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院長,您吃菜。”
一頓飯吃的氣氛融洽,無形中把彼此的距離都拉近許多。
臨走前,羅玉書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冉寧。
冉寧看著紅包愣了愣,沒敢接。
結果被羅玉書硬塞進手裡,她說:“拿著吧,之前醫院事多,忙著忙著就給忘了。”頓了下,拍了拍冉寧的手背,語重心長道:“我算看出來了,那家夥現在只聽你的,往後你多管管她,別心慈手軟,她呀...屬核桃的,就得有人管才能老實。”
雖然羅院長沒再多說,但紅包意味著什麽,冉寧再清楚不過,這是一份認可。
人走後,陸迢湊過來,她看著冉寧泛紅的眼眶,不由心疼起這姑娘,要不是跟著自己,她完全沒必要這麽辛苦,這是自己欠她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伸手去碰冉寧捂在懷裡的紅包,故意逗她“多少錢,我看看~”
冉寧呆的厲害,傻乎乎的把紅包給她,望著自己的時候眼底水汽尚存,顯得有些不真實——
“這就被認可了?”
“不然呢?”
“我覺得跟做夢一樣。”
“我也是。”
陸迢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輕輕地蹭著,發絲間飄散著淡淡的清香。
哢噠——
衛生間門板落鎖,冉寧被她抵在洗漱台上。
陸迢一手撐在她的身側,另隻手勾起她的下巴,眼中笑意明朗,既深情又撩人。
“你很得意?”
冉寧抬眼。
仰起頭兩人接吻。
陸迢想慢慢來,可冉寧不想。
小妮子下嘴特別用勁兒,不是狠,是急,兩條胳膊牢牢地勾著她的脖子,變成八爪魚掛在她身上。
陸迢被她親笑了,掐著這人的腰“你急什麽?”
一聽她笑,冉寧更用力,一口咬住陸迢的下唇,就聽她吃疼的嗯聲。
陸迢也是個不禁撩的,沒幾下火氣就上來了,箍著冉寧的手,衝她耳邊吐了口熱氣“真想。做?”
“廢什麽話!”冉寧掙了掙手腕,身子故意去蹭她“你不想...少裝...”
話音沒落,冉寧被陸迢摁住腰,瞬間轉了個身,偌大的鏡子把兩人照的分明。
“你...”
“聽話,別動。”
下一刻,聲音撞碎天際。
...
平常兩人怎麽都要好幾次,這回一次陸迢草草結束,拿著花灑給人衝完,然後把人抱出浴室。
她知道,今天這事來的有點快,別說冉寧...就連自己都還是懵的,怎麽就突然給紅包了?
這羅女士也是,還學會搞‘突然襲擊’。
偏過頭,看向懷裡的人,陸迢忍不住親了親。
“你真把人書店看倒了?”
“我媽胡扯你也信。”陸迢拿腦袋碰了她一下“算了,我媽現在說苦瓜是甜的,你也肯定點頭。”
冉寧拱進她懷裡,把臉埋住,不肯抬頭。
“害羞啊?”
“嗯。”
“困不困?”
“不困。”
“那...再來?”
“不要。”
“為什麽?”
“累~”
——
——
留院觀察三天,按道理今天商楠就該出院的,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早醫生查房,這人竟然發燒了,說好的出院只能泡湯,主治大夫大手一揚,又是三天。
商楠半躺在床上,整個人死氣沉沉,扭頭看向窗外,天空灰蒙蒙的,乾杈杈的樹枝,好像中了什麽無藥可解的西域奇毒,等著了卻殘生。
病房門被推開,葉絨端著剛剛洗好的水果進來,看見她這副樣子,走到病床邊放下水果,下意識就伸過手去,想摸摸她的頭。
卻不想,撲了空。
商楠往旁邊一歪,躲過了她的手。
氣氛忽然變得很怪,就像上回的雞湯,在白黎走了之後,這人就沒再喝了,葉絨察覺到自己跟商楠之間,似乎隔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她不清楚為什麽會出現這道牆,是因為白黎,還是別的什麽?
如果是因為別的,那為什麽之前沒有?如果是因為白黎...葉絨目光瞬間一沉。
“你來了。”商楠聲音很輕,臉上無精打采。
葉絨停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嗯,我聽醫生說你發燒了?怎麽回事,是不是夜裡沒休息好?”
說著,眼尾余光掃向別處。
這病房是個五人間,除了商楠,另外還有三個老人,一個小孩。
老人還好,不吵不鬧,兒子媳婦輪流照顧,晚上一到九點,看完天氣預報立馬休息,就是旁邊的小孩不怎麽聽話,五六歲的年紀狗都嫌,整個病房就聽他一個在鬧騰,叫起來的聲音刺耳難聽,一等一的熊孩子,最氣人的是大人也不管。
葉絨擰著眉頭,這樣怎麽能休息好?拉過椅子坐下,順手把簾子也拉上,她看著商楠,說道——
“我給你換間病房吧,以咱們的條件,你不用住在這兒受罪。”
商楠心不在焉,望向窗外的頭,終於轉過來了,眼神不解——
“咱們?你說錯了吧。”然後繼續看向窗外。
她們之間,早就不能用這個詞兒了,從分手的那天起,她們就已經...你是你我是我了。
葉絨歎氣,眉眼無奈“我是你姐姐。”
她無奈,商楠覺得自己更無奈,尤其是姐姐這兩個字,每回從這人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商楠都覺得渾身像長刺似的難受,明明早就物是人非,為什麽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好像什麽問題都沒有,那麽自然那麽雲淡風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