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地點該不會是人民醫院旁邊的人工湖吧?”
辛成碧抬眸,“對,就是那裡。”
呼嘯般的思緒如浪潮般卷入江若笙的大腦,她雙手交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外說法?那您對此的看法呢?”
辛成碧頓了一會兒,“阮辛認為……是大哥做的事情,我,我不知道,那個時候大哥人在國外,他不可能有時間……”
“在國外又如何,一句話的事情,自然有人替他做,您該不會天真到這種程度吧。”江若笙隨手將易拉罐丟進垃圾桶,站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辛成碧有些不悅,“所以你到底……”
江若笙背對著她揮了揮手,毫不客氣,“真相如何,我會查清楚,就不送您了。”
冷水潑到臉頰,水珠順著挺直的鼻梁滑入脖頸,短袖的領口濕了一大半,江若笙清醒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抬手將頭髮挽了起來,轉身進了浴室。
公司項目頻頻“暴雷”,融資失敗,董事會也不願意撥款援助,辛染坐在辦公室裡打電話,對著滿桌子的文件發飆。
“都說了只是暫時性的虧損!怎麽會破產?我背後是整個辛家,你以為我會缺那點錢?”
電話在通話不到三分鍾再次被掛斷,辛染暴躁地將手機丟在桌上,仰靠在沙發背上疲憊地閉上眼,因為江若笙的“小動作”,她的公司瀕臨破產,而阮辛加入董事會,又把她最後的退路徹底堵死……
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麽狼狽的一天,早在高中的時候,她就該把那兩人往死裡整。
正是煩躁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辛染不耐地掀開眼皮,“都說了不要來……”
江若笙站在門口,漫不經心地打了個招呼,“辛小姐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太好啊,是對我司提出的收購方案有哪裡不滿意嗎?”
“江若笙,你來這裡幹嘛?”辛染冷峻的臉上寒意更甚,“誰放你進來的?!”
江若笙往前走了幾步,聳了聳肩,“唔……我說是來找辛小姐談合作的,他們就這樣把我請了進來。”
“怎麽樣?當過街老鼠的滋味?”
辛染怒不可遏:“如果江總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我奉勸你別高興太早,我肯定有辦法讓公司度過難關。”
江若笙輕嗤了一聲,不屑道,“巧了,我也有更多的辦法落井下石,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辛染氣得牙癢癢,“江若笙,總是針對我算什麽本事,不是想報江家的仇嗎?那你最應該對付的是整個辛家,而不是揪著我不放。”
“還是,你沒那個膽量?”
“柿子要挑軟的那個捏,而且我本來不想針對你,可你偏要跑到我跟前蹦噠,這可得怪辛小姐自己了。”
辛染要被江若笙顛倒黑白的話給氣吐血,按著旁邊的座機要喊保安上來,卻被早有預料的江若笙提前拔掉了電話線。
話筒那邊的忙音傳來,辛染額頭的青筋暴跳,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電話叫不來,她自己去叫。
“辛小姐,太過暴躁對身體可不好,來談合作的話,我可沒有說謊哦。”江若笙語氣不慌不忙,“收購方案我司可以做最大的退讓,你還是你的老板,不善的經營模式我也可以派人來幫你調整。”
辛染反唇相譏:“然後呢,給你們當子公司?”
江若笙:“只是明面上的,我不會對你指手畫腳,相反,當你們公司經營得當,你還可以從我手中拿回去,三年為期。”
辛染:“你怎麽可能會這麽好心?”
“對啊,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江若笙走到辛染的辦公桌前,看了一眼桌上擺的一家三口的照片,慢悠悠地坐在了辦公椅上,“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問題?”辛染疑惑地皺眉。
“是不是太劃算了,只要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公司就有救了。”
辛染:“什麽問題?”
“高考的時候,你是不是派人堵過阮辛?”
辛染:“高考?那麽久遠的事情,你突然問我,我也記不起來了。”
江若笙托腮,慢條斯理道,“你當然記得,因為雇人毆打同學的事情成了全校的談資,連高考都沒參加,就被辛家送出了國,你怎麽會忘記呢,應該是印象深刻吧。”
辛染的臉泛青,“你既然知道,還問?要不是你把事情鬧大,我怎麽可能會……”
“這件事對你沒有好處,你為什麽要堵阮辛?”
辛染嗤笑:“看她不爽唄,小孩子的小打小鬧,難為江總竟然記到現在,你該不會是來為阮辛打抱不平的?”
“怎麽可能,我和她現在可是處於決裂的狀態。”江若笙臉色陰沉,手指焦躁地在桌面上輕點,“她不肯交出孩子的撫養權,我也不希望孩子繼續跟著她。”
辛染眉毛動了動,似在心裡估量江若笙的立場,“那真是恭喜江總,終於從美人鄉裡醒了過來。”
“所以,就目前的形勢,我們更適合站在同一戰線,不是嗎?”
辛染思索了一會兒,“那你就別拐彎抹角,你到底想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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