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西服外套,小保姆幫她整理領帶,好奇詢問:“岑岑是做什麽工作的,上班一定要穿這麽正式嗎?”
“我是保鏢,就是遇到危險,會嘿哈謔呀保護雇主的人。”紀南岑比劃幾個招式,逗得她咯咯咯的笑。
發現小保姆縮著袖子不太對勁,紀南岑探了探她手上的溫度,比冷冰沁這個名字還要冰冰涼。
隨即從衣櫃裡,翻出加絨的帶帽衛衣,小聲埋怨:“手這麽涼,怎麽不跟我說?天氣冷小心別感冒,把這件衣服換上。”
冷冰沁抱著厚實的衛衣,嗅到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直接脫掉衣服露出曼妙的腰身,迅速換上後,挫著胳膊打冷戰。
紀南岑被香豔的畫面,嚇出一臉假鎮定,抬手遮住鼻子掩飾自己的羞澀。
看著依舊松松垮垮的扮相,她幫著小保姆把袖子挽了幾圈,“乖乖等我回來,家裡的鑰匙放在茶幾上的,記得帶富貴出門遛彎。”
“放心交給我吧。”冷冰沁舉著加油的拳頭,再三叮囑:“工作要平平安安的喔!”
“保證平安,我先走了,晚上見。”紀南岑笑著道別,心情愉悅的離開了家。
......
紀南岑任職的安保公司,棣屬於PA-40雇傭兵團。
公司隻做高端業務,保護渲城政府要員,或者有頭有臉的權貴富豪。
為了給保鏢們提供訓練場地,公司位置設在較遠的大型廠區裡。
紀南岑騎著機車一路狂飆,結果還是遲到了。
廠房內的健身設施一應俱全,放眼望去烏泱泱一片高壯的肌肉猛男。
站在二樓回廊的女人,雙手悠哉的交搭在欄杆上,和樓下的世界形成鮮明的對比。
女人劍氣直眉下,是一雙難藏鋒芒的柳葉眼,深邃裡難窺莫測的心思。
她朝著紀南岑招手,示意到辦公室聊一聊。
沒一會兒,紀南岑溫吞地走進,倒在沙發裡像個泄氣的皮球。
陸之默架在膝頭的長腿不輸紀南岑,語氣平淡地說教著,“老實說,你遲到的樣子欠抽又欠錘。”
紀南岑沒有提及小保姆的事,把疲憊歸咎到清剿任務上:“要怪就怪最近的任務太累了。”
‘寶子付到帳——5萬元。’聽到收款提示音,紀南岑瞬間來了精神,掏出手機確認金額。
“這是前天任務的酬勞,現在還覺得累嗎?”陸之默調侃,看著她財迷心竅的樣子,不禁嗤之以鼻:“你腦子裡除了錢,還能裝下什麽?”
“錢能給人類帶來最大限度的幸福感,難道你不知道嗎?”紀南岑雙手環胸,歪理一套一套。
“這份資料你拿去看看。”言歸正傳,陸之默將卷宗扔到茶幾上。
紀南岑狐疑地盯著她,開始討教還價:“多少錢,少了我不接。”
“你先看看,看完了我們再談。”
紀南岑撕開封條,抽出資料掃了幾眼,這趟任務很特殊,好似非她不可。
“怒馬會,渲城警方遲遲沒有掃掉的組織,前天你去清剿的對象,只是組織裡的小頭目,他們不僅開設地下賭場,還有軍火洗錢的交易——這次警方主動找到我們合作,目的就是為了一鍋端。”
紀南岑放下資料,拒絕的很乾脆:“跟警方合作向來是賠本生意,我不乾。”
陸之默猜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隨即將條件加碼,“這麽多年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就算PA-40人脈廣,但還是一點下落都沒有,警方不一樣,可以通過他們的系統尋找,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談及尋找的人,紀南岑攥緊拳頭,似乎那是她的逆鱗,“你每次都拿這件事要挾我,太不厚道了。”
陸之默走到她的身後,遞來一杯熱茶,好聲好氣:“這個任務除了你,交給誰我都不放心。”
“每次都把最不討巧的事塞給我,就不怕我死在任務裡?”紀南岑說的輕松,但刀口舔血的任務,比常人想象的要危險。
陸之默無奈的搖搖頭,她一直把紀南岑視作自己的妹妹,怎麽會不擔心她的生死。
可作為負責人,她必須摒棄感性,為大局考慮。
“公司盛傳,上天入地,無所不及(紀),除了你還有誰?”陸之默拍拍紀南岑的肩頭,安排道:“警方還在籌備階段,前天只是試水行動,你負責地下賭場這一塊...給你放個大長假,在家好好養精蓄銳。”
“趁著行動沒開始,我可以接其他的活,別放假呀。”紀南岑最怕的就是沒錢賺,一副拚命三郎的樣子。
陸之默看出她的小心思,嫌棄極了:“請你把格局打開,我說的是帶薪休假。”
“你早說嘛,帶薪休假我能玩到人間蒸發,別攔我,我要馬上消失了。”紀南岑起身就要走,突然又回頭:“問你個事。”
“說。”
“人失憶了,怎麽才能恢復記憶?”
陸之默抬眼盯著她,笑容玩味:“怎麽,你失憶了?”
“對,我失憶了。”紀南岑開著玩笑,模樣倒是挺認真。
陸之默低下頭繼續看文件,淡淡回答:“那正好,欠你的奶茶錢不用還了。”
“嘖,那可不興這樣賴帳的,欠1塊都得還,這可是血汗錢。”紀南岑立馬上綱上線,摳搜得很。
“如你所見,根據失憶前的特點,通過言行舉止反覆刺激,可能會有效果。”陸之默好一個現身說法,非常合理的詮釋了如何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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