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是蘇宅的老管家,都一宿過去了大小姐還沒回來,他在院子裡急得來回踱步。
比錢伯更焦慮的人,是蘇嶼汐的秘書——肖樂遙。
老板突然失蹤,公司上下群龍無首,連個重要的會議都沒辦法召開,肖樂遙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們得報警。”錢伯走到肖樂遙面前,鄭重提議。
一聽到要報警,肖樂遙惶恐拒絕:“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報警。”
錢伯不理解,一個勁的問著:“為什麽,這個節骨眼不報警,再等等就晚了!”
“如果蘇總失蹤的消息傳出去,萬一被媒體報道,對公司的影響非常大,會造成股價暴跌的。”
肖樂遙的角度自然是縱觀全局,心想著蘇總安然無恙的回來,鬧成大烏龍,她肯定是第一個被問責的人。
“都什麽時候了,誰還管公司好壞,小姐不見了我怎麽跟老爺夫人交代?”
各有各的苦衷,又各抒己見,商量一通沒得出任何結果。
肖樂遙思忖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麽,“這樣吧,我雇人去找蘇總,說不定會有用,如果三天以後還是沒消息,我們再報警。”
“三天?萬一小姐有個什麽閃失...”錢伯拔高音量,越想越後怕,可又沒別的法子,“雇人靠譜嗎?”
“死馬當活馬醫,總得試一試才行。”肖樂遙表現的很冷靜。
錢伯隻好揮揮手催促,“那你趕緊去找人吧,別誤了時間,快去吧肖秘書...”
第5章 任務
一覺睡到大天亮,紀南岑伸著懶腰走出小黑屋,家裡一片靜悄悄。
以為冷冰沁還在睡覺,她放輕腳步走進臥室,卻不見蹤影。
屋外傳來母雞咯咯噠的聲音,紀南岑推開大門,跑到柵欄前。
小保姆揣著一窩雞蛋,頭髮亂糟糟的,縮在角落不敢動,身上滿是雞毛。
五朵金花比蹦迪還興奮,撲騰著翅膀滿天飛,叫囂著不準她離開。
“去去去。”紀南岑把金花們趕到一邊,回身看向小保姆。
冷冰沁瞪著大眼睛,打圈的淚花呼之欲出,大概是嚇壞了,她始終保持緊抱雞蛋一動不動的姿勢。
那可憐無助瑟瑟發抖的樣子,看得紀南岑心都化了。
跨開步子擋在她的身前,將雞毛撣開,又小心翼翼的檢查著手,“它們有沒有傷著你,我看看。”
“沒事的,它們只是不準我走,但沒有傷到我。”冷冰沁強裝鎮定,但微顫的嗓音出賣了她的恐懼。
紀南岑看向她懷裡的蛋,突然拍著門板哈哈大笑。
冷冰沁一把扯住她的耳朵,像極了嗷嗷叫的小奶貓,奶凶奶凶的,“你不哄我,反倒笑話我,我生氣了!”
紀南岑揉著耳朵吃痛,“嘶!不許動手打人。”
“那你笑什麽?”
紀南岑指著被一鍋端的雞窩,反問:“如果有人把咱們家端了,你肯定叫得比金花還厲害。”
自知理虧,冷冰沁癟著嘴不說話,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她一把摟住紀南岑的脖子,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這下把紀南岑哭懵了,手足無措的哄著:“你哭什麽,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哭呀!”
“我只是想一次性多帶幾個蛋,嗚...想著一會兒還回去的,可是它們堵著我我不敢走,又怕打擾你睡覺...嗚...”可把小保姆給委屈的喲,解釋完哭得更大聲了。
被善意的溫柔小小感動,紀南岑微張著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抬手安撫小保姆的腦袋瓜,一下一下輕揉著:“沒事了沒事了,只要你不哭,今天我下班給你帶小禮物。”
聽到有禮物,小保姆頓時收住哭泣,時不時的抽抽兩下:“真的嗎?”
“騙你我是狗。”紀南岑打著包票,就著衣袖擦去她臉上的淚珠,“都多大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翹起小拇指,冷冰沁小聲要求:“拉鉤。”
失憶前的冷冰沁,遇到綠茶潑咖啡都不動如山,現在的她竟然為了雞蛋哭得稀裡嘩啦,這畫面太有對比感。
心裡有些不好受,為自己撒下的謊言感到不安。
紀南岑牢牢勾住小拇指,逗著她唱起順口溜:“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好了,做錯事要勇於承擔錯誤,把金花的窩還回去好好道歉,它們會原諒你的。”扶起冷冰沁,示意她把窩還回去。
小保姆還是有些後怕,無動於衷。
紀南岑牽住她的手朝前走,“別怕,我陪著你。”
有了陪伴的底氣,冷冰沁走到角落,將雞窩輕輕放下,無事發生。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還真跟母雞道歉,“對不起金花,別生我的氣。”
紀南岑幫忙撒著飼料,看著她安靜的把雞蛋揣進褲兜裡,笑了笑:“今天晚上吃麵,咱們多窩幾個蛋,慶祝慶祝。”
冷冰沁蹲在雞窩前,雙手高舉著兩個OK,最後頂在腦袋上形成了大大的愛心。
紀南岑被她搞怪的比心逗樂,拍掉手裡的飼料,在空氣裡假裝抓了幾下,把逮住的愛心悄麽麽地放進了衣兜裡。
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樂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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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紀南岑換上出勤的白襯衫,衣擺收在熨燙無褶的西褲裡,凸顯出一槍能遮半腰的身段。
套上皮革質地的武器背帶,繃出緊致的背脊線,肩寬腰窄的倒三角身材,煞氣疊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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