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次的環顧之中,她竟然在冷餐區瞅到一抹高挑靚麗的風景。
花花心腸作祟,季顏抽身朝著目標走去。
女人微卷的長發,自然的落在平直的肩頭,暗紫色的亮綢緞面襯衫被收進西裝褲裡,挺拔的身線不顯一絲多余的贅肉。
相比滿場花枝招展的蝴蝶,這身扮相著實低調,可即便見不著正臉,也足以讓人幻想出她的美貌。
季顏端著這酒杯靠近,還沒來及開口套近乎,便瞠目結舌的頓了神。
紀南岑平日裡素面朝天,讓人輕易忽視了她的五官精致。
今天化妝師把壓箱底的技藝,全都展示在這張臉上,就連喬波爾和黎楚楚見了都連連歎息,生了張勾人心魂的臉,偏偏被紀南岑糟蹋得乾乾淨淨,實在是暴殄天物,
她托著小碟,夾了幾個填肚子的甜點,一轉身便碰到了全場最晦氣的人,不禁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聲。
倆人大眼瞪小眼,一個咽了咽唾沫,失了先前想要勾搭的趣味,一個像吃了蒼蠅,惡心全都寫在了臉上。
作者有話說:
又被黎楚楚的感動共情呢!那就讓晚宴局正式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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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宴會
“嘖嘖嘖...不是吧, 我還以為這晚宴是什麽高端局呢,搞半天連你這種人都能參加,未免太寒磣了些?
或者說, 被幾個拿不上台面的手下供成了老大,被叫幾聲紀總, 就以為自己能融入到上流社會的圈子裡?”
季顏單手托著胳膊肘, 搖晃著香檳先發製人, 開始了她那並不高明的嘲諷。
紀南岑用小叉搗鼓著盤子裡的甜點, 送到嘴邊嘗了嘗,味道可口極了,她笑笑不語,實在不想被低級的言語影響情緒, 畢竟精彩好戲不能這麽快就揭開帷幕。
轉眼看向從不遠處款步而來的女人, 隻把季顏當做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輕視, 是對她最好的表達。
“南岑。”黎楚楚開口招呼, 明知道背對著自己的人是誰,她依然鼓足了勇氣出現。
季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詫異的僵直了背脊, 久別重逢的感覺是一種令人回味的新鮮感。
轉身看向來者, 季顏上下打量著一襲華麗長裙及踝的黎楚楚,眼神充斥著難以掩飾的赤/裸色彩, 像是要透過黑紗質地的布料, 品味許久未碰的胴體。
紀南岑窺探到季顏肮髒的心思,與之擦肩而過時, 她刻意放慢了步伐, 抬手摁在她的肩上, 假模假樣的噓聲關心著:“不知道季小姐,昨晚睡的可好?”
這一問道破夢魘的玄機,讓季顏慌了心神,昨晚那真假難辨的夢境,被附上無法化解的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
紀南岑的笑容越發詭譎,在離開前,她佯裝出虛偽的友善,莫名的言語不帶一個髒字,卻偏偏寫滿了威脅,一個獨有季顏才能體會的威脅——“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
季顏捏著高腳杯的手在顫抖,她乾澀的咽著唾沫,仿佛那雙無法揮開的手再一次捂住了自己臉,呼吸變得格外艱難,她不得不松開領口的扣子。
“楚楚啊,你在我這裡討了不少好處,換了新的金主,就忘了我的好麽?至於你紀南岑,蘇家的棄婦,想想也是可憐的。我實在好奇,靠賣肉擠進富人圈,是你們孤兒院培養人才的特色嗎?”
季顏愚笨得足夠徹底,所以手段永遠都停留在下三濫的層面,所以只能依附半吊子的林洛,來施展可笑的自負。
她的壞爛進了骨子裡,每次自找的受挫,都成了凌駕在弱勢女人宣泄無度的暴力,好像這樣才能化解她那不自知的低能。
這個落井下石的女人,在找不到還擊的辦法時,只會借用語言的力量,為自己爭回丟失的面子。
無度的詆毀他人,殃及了孤兒院,多麽齷齪的手段,她將自己渺小無能的醜態,發揮得淋漓盡致。
離開的二人,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
紀南岑險些破防,被黎楚楚極力拉住。
“很熱鬧嘛,在聊什麽呢?”喬波爾挽著凌希及時出現,將跌至冰點的氣氛道破,“南岑,跟我來,帶你認識幾位老板。”
季顏第一次見到波爾小姐,被那張不可褻玩的混血面龐吸引,暗歎著渲城竟然還有這般尤物存在,她抿著香檳掩住自己露骨的表情,但很快又皺了眉,為什麽商會的會長和紀南岑如此交好?
喬波爾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季顏,隨手招呼侍者為客人重新添一杯香檳,輕松斷去了這樁麻煩。
紀南岑借著波爾小姐高不可攀的地位,混跡在三五成群的老板之中,很快便成了全場的焦點。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安保公司老總,竟能讓商會會長親自四處引薦,必然有著過人之處,或者她本就是地位顯赫的後生。
眾人費解,也漩生出各種猜想,自然而然的就多了個心眼,個個都趨炎附勢的想要與紀南岑熱絡關系。
懶得應酬的蘇嶼汐到場後並沒有立馬找到紀南岑,而是選擇坐在休息區靜靜觀望,還沒守到愛人的回眸,反倒招來了萬人嫌的季顏。
“嶼汐...我們又見面了。”
“別叫的這麽親密,我們不是很熟吧,季小姐。”
“至少曾經婚約在身的事實是沒辦法抹滅的,不是麽?”季顏拉開椅子坐定,就算蘇嶼汐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但她厚臉皮的爛招屢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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