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錯。
“唉,我還讓你跟經紀人商量一下呢。”羅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當時溫辭錄製一整天正是累的時候,說話的時候在看手機信息,可能聽岔了,他應該自己發信息問問李荷的。
“那我一會跟李姐負荊請罪去?”
溫辭無力的擺手,“您別嚇李姐了。”羅導輩分年紀比李荷大一輪呢。
“這事,這事?”羅子雲長籲短歎,怕跟溫辭產生隔閡。
溫辭卻突然想開了,笑了笑,說:“沒事,您去忙吧,快開拍了吧?”
“真沒事?”羅導半信半疑。
“嗯。”溫辭點點頭,低聲自語,“我也想知道,這卦怎麽解呢……”
杜悠然站在巨樹頂端,望向深沉的夜空。
“觀主,村裡人都已上山,槐老他在山上布下結界,保護村民安全。”蝶妖飛來,對杜悠然說。
杜悠然點頭。
“還有一件事,聽村中流言,南村村民錢明打暈親生母親,不知去向,應該是逃跑了!”
杜悠然語氣平靜:“錢明是誰?”
他跑不跑為什麽要跟她講?
蝶妖:“……”
“他是之前身上沾染惡祟的人……”他立刻幫杜悠然回憶。
“哦。”杜
悠然沒把他放在心上。
“還有一件事——額。”蝶妖看杜悠然露出“你的事好多”的表情,立刻加快語速,“辦事處的人聽說您下山在村中,想來拜見您。”
“不必。”杜悠然道。
“是。”
蝶妖怕呆久了被杜悠然嫌棄,連忙飛走,周圍頓時安靜,天地清風吹拂,樹木低吟,天上皎月懸掛,圓似銀盤,清輝灑滿人間。
“好美的圓月。”熱鬧的燈火中,溫辭抬著頭說,“咦,好像在哪見到過?”
“媽媽,你不喜歡滿月嗎?”她手裡牽著的女孩笑著說。
溫辭溫柔道:“喜歡呀。”
“嗯,我也喜歡。”
女孩笑容燦爛,溫辭笑容頓住,心如沉石。
“圓月。”杜悠然伸出手,接住一抹月光,望向群山。
妖獸拜月,圓月夜晚正是妖族靈力最充沛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動手,杜悠然會懷疑他們血統不純正。
可能摻了點傻,或者蠢這種東西。
她孤單地立在高空,如從前許多個夜晚,不過這一次她在想溫辭現在做什麽,晚上可不可以用“請她教自己如何使用飛信”為借口去敲溫辭的門。她腦海中各種問題中,都有同一個人的影子。
林深處,布好陣的男人爬起身,將靈犀盞放置在陣眼位置,揪過錢明,面容冰冷。
“對不住,我等你變鬼找我復仇。”
他抽出匕首,動手前忽然想起一件事,從口袋裡拿出試劑,拔下塞子。布置陣法消耗他大量靈力,他還要做誘餌,不能輕易倒下。
風卷起落葉,在大地盤旋,在林中搜尋的眾妖鼻尖一動,驚訝地看向同一個方向。
“龍血?”
杜悠然眼裡閃過一絲興味,落在地上,看著面前滾動嘶吼的長蛇。他身上鱗片掉落,生長……重複不斷,血嘩啦啦往下淌。而他體內的靈力卻急速提升,整個過程讓佘華秋痛苦地嘶吼。
“小葉……為了小葉!啊——”他砰一聲砸在地上,口中鮮血噴湧,落在法陣上,他已無力殺死錢明取血,便用自己的血和怨恨啟動法陣,畢竟他是誘餌。
他只是誘餌。
“吼——”
黑
色的魔氣洶湧地從陣法中飄出,裹上巨蟒的身體,纏繞著他,扯下他的血肉,滲透他的筋骨。佘華秋眼漸漸變成紅色,盯著湧來的眾妖。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啊!!”
“蛇妖入魔了?”蘭玲驚訝地說,看向不斷湧出黑氣的陣法,“好重的魔氣!”
眾妖飛身上前,同蛇妖戰鬥,一時間飛沙走石,大地混亂不堪。
眾人中,杜悠然緊緊看著陣法,面色一冷。
“中計了。”她立刻轉身,往祭典的方向走。
蘭玲驚慌地問:“什麽意思,觀主?”
空氣中隻留下冰冷聲音。
“靈犀盞是假的。”
“什麽?”蘭玲竭力鎮定心神,但是她年紀不大,面對這種事難免慌亂,“那蛇妖怎麽辦?”
“沒事,你看。”樹後傳來沉穩的聲音,白樹走出來,看了眼杜悠然離開的方向。
原來,這位就是觀主。
林中,不知何時出現星星點點的紅點,密如繁星,然而靠近後才發現,那些星星點點,全都是獸的眼睛。
“師父,這是什麽東西?”白樹的徒弟驚恐地退後一步,看著裹著比蛇妖更濃鬱黑氣的群獸眨著猩紅的眼睛,垂涎地盯著蛇妖。
白叔深吸一口氣,因為震撼和恐懼而顫抖的聲音飄入眾人耳中。
“這是,陰靈啊……”
溫辭帶著溫柔的笑直到拍攝結束,她笑著同嘉賓和工作人員再見,不動聲色退後。
“溫,溫老師!”滿月的媽媽突然出現,滿頭大汗,“你能不能過來看看月月,她突然肚子痛,不舒服,一直在哭。”
“啊……這種事,應該叫醫生吧!”溫辭立刻露出著急的神色,“你別急,我這就打120!”
“沒用的!她必須要你過去。”趙秀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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