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從軒窗照下,投在地上,被紗簾遮擋的空間有些昏暗。青床帳,木蘭花褥子,她溫暖的胸膛。
溫辭輕輕吐出呼吸,心裡的恐懼被一種時空錯亂的迷蒙取代,她忍不住抬頭,盯著杜悠然雪白的下巴看了會兒。
杜大師……你好會哦。
從杜悠然身上傳來的熱氣順著她身上柔軟的布料,傳到溫辭與她相貼的部位,她的皮膚慢慢變紅,連臉頰都不放過。
溫辭被她撩到了,害羞地眨著眼。
在這曖昧,雙人緊擁的氛圍中,杜悠然溫柔開口。
“而且,以後要經常見,還是提前熟悉一下。”
“……”
溫辭:“…………”
先不想杜悠然話裡的意思,杜大師你覺得現在應該說這種話嗎?
溫辭低下頭,額頭在杜悠然肩上撞了下,又一下,肩膀顫抖,忍不住笑。
“杜悠然,你夠了。”
杜悠然愣住。
第一
次,溫辭用熟稔的語氣叫她名字,不是尊敬的杜大師,也不是疏離的杜小姐,而是普通的,平常的,就仿佛和該如此的叫法。
杜悠然。
好像……還未有人這麽叫她。
用朋友間親昵的語氣。
離群索居一十年的杜悠然,心臟被充盈的感覺脹滿,她微微一笑,將溫辭耳邊地發替她攏到一旁,隨後握住她的肩,以一個保護的姿勢護著她。
溫辭臉色微紅,側臉,保持著靠在她懷裡的動作,低聲道:“我準備好了。”
“嗯。”杜悠然聲音有些低沉,笑道,“怕的話,就再丟一次。”
“我要生氣了!”溫辭威脅道,撞了下杜悠然的腿。
兩條長長的腿便貼在一起。
杜悠然笑夠了,手臂從背後收回,慢慢移過來,放在一人較遠的地方。
“看。”
溫辭顫了下,沒說話。
“你看,它跟老鼠不一樣。”杜悠然說,“它是圓滾滾的。”
溫辭臉不知何時皺起來,眼睛眯起一條縫,看向蹲在杜悠然掌心的倉鼠。雪媚娘似的白團非常人性化地癱坐在杜悠然掌心,四個粉色的爪爪向前,手裡抱著個指甲大的白石頭。
發現溫辭的目光,白團黑色的眼睛一呆,飛翔的記憶衝入腦海。
是你!
可怕的人類!
沒等溫辭害怕呢,白團瞬間扭過身子,縮成團。
溫辭:“……”
杜悠然:“?”
溫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怕鼠怕久了,被鼠怕也蠻新奇的,她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問杜悠然,“它,它是不是討厭我?”
杜悠然微微一笑,“它敢。”
白團立馬癱成一張餅,背影寫滿心碎。
看著有一點點可憐。
溫辭有點被軟化,當然也有顏值作用,比起那些黑漆漆,髒兮兮,尖嘴巴的老鼠,又白又軟還聽得懂人話的倉鼠看起來沒有想象的可怕。
杜悠然繼續說:“你看,它的尾巴只有一點,老鼠的尾巴很長。”
“你想捏一下嗎?”杜悠然問。
倉鼠:“!!”
溫辭:“誒
,可以嗎?會不會對它的身體不好?”她知道小動物的尾巴很敏感,不可以亂揪。
“首先,是捏一捏,其次,”杜悠然的手臂不知何時放到身邊,攤平的鼠就在溫辭很近的地方,她慢慢道,“它不是真的倉鼠記得嗎,是靈物。”
是哦!
溫辭眼睛亮起來。
“那它可以變成其他的樣子嗎?”溫辭新奇地問。
“也不是不行,但是它喜歡這個樣子。”杜悠然想了想說,“尊重它,不強迫它變身。”
“嗯嗯。”
被杜悠然捏起來給人看小尾巴的倉鼠氣的“嘰”一聲。
你這樣就尊重我了嗎!
“哇,它會叫誒!”溫辭激動地說。
“摸一下?”杜悠然徐徐哄勸。
“我,我試試!”
“哇——好軟!”
“嘰!”
日頭高照,兩人影子並在一處,迎著滿室清香,待了很久……
靈首山,南村。
幾個人站在一戶人門前,高聲問:“錢大娘,錢大娘你在嗎?今天錢明還挨罰嗎?”
門內靜悄悄一片,眾人面面相覷。
“是不是出去了?”有人問。
“不該啊,之前錢大娘跟我們約好這個時間過來的啊?”
“是不是心疼她兒子舍不得了?”
“算了,敲兩下門,沒人應我們走吧,還得趕緊準備上山的東西呢。”
說話人站出來,在門板上拍拍,還沒喊,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院中央,錢明娘無知覺地躺著,東西撒了一地。
“錢大娘!”
安靜的房間,嶄新的手機“叮叮”響起。
“媽媽,你的手機響啦!”趙滿月開心地說,拿起手機給窗邊坐著織圍巾的女人,“是不是讓我去找溫媽媽呀?”
表情木訥的女人摸摸她的頭,生疏地打開手機,點開消息。
“家長們大家好,還有一小時我們就要拍攝了,今晚拍攝結束寶寶還是跟著自己的爸爸媽媽休息哦,辛苦大家啦!”
“今天要爬山,請大家給寶寶換上舒適的衣服鞋子,我們會給寶寶們準備好食物和水,大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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