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哇……哦!”
“不錯。”杜悠然嘴角勾了勾,抬手將剝好的橙子分出兩半,一半遞給齊芮甜,一半撕成小瓣放到溫辭唇邊。
溫辭立刻接過橙子,放進嘴裡,對杜悠然露出“這有孩子呢”的表情。杜悠然自然的放下手。
“溫姐姐,你和杜姐姐好甜呀!”齊芮甜笑著說,“你們一定要幸福下去!”
溫辭心裡震驚,心想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啊!
她跟齊芮甜不知不覺聊了起來,直到杜悠然開口說了句“她母親到了”,齊芮甜嚇得站起來。
“不要怕。”杜悠然說,“她沒事了。”
齊芮甜驚訝的看向杜悠然,顯露出孩子的脆弱,“姐姐,你知道我媽媽,她……”
“甜甜!”談昭雲驚訝的看了眼開門的女人,但她顧不得這麽多,著急的跑進來。
齊芮甜眼一紅,連忙衝出去。
“媽媽!”
“嚇死媽媽了,還好你沒事,都是我不好。”談昭雲一路走來,心情無比輕松,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半年來不對勁,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媽媽,你真的好了?”齊芮甜緊張地看著她,看了看左右,小聲道,“你身上的鬼,沒啦?”
談昭雲嚇了一跳,摸摸自己,“鬼?”
“談老師?”溫辭驚訝地看著院子裡形銷骨立的女人,震驚她怎麽這麽狼狽,笑道:“甜甜是你的女兒?”
“溫辭?”談昭雲同樣震驚,看看溫辭,又看看她身後的杜悠然,轉過頭,又看向給她開門的“妲萋”,滿頭問號。
齊芮甜仰起頭,呆呆地想,這不是妲萋嗎,她什麽時候來的?
“進來說。”杜悠然講。
三分鍾後,杜悠然溫辭和談昭雲對坐,胡萋萋帶著齊芮甜在院子裡玩狗,玩著玩著,一大一小兩個人趴
在門口偷聽,旁邊跟著趴下一隻狐狸頭。
“沒想到,竟然是你們救了我。”談昭雲想到剛剛的事還有些發抖,捧著熱水,深深歎氣。
“我記得您結婚後基本退圈,生活一直很幸福。”溫辭懷疑地看著談昭雲,如果不是她的面孔仍然美麗,根本無法把這張憔悴的臉和曾經大熒幕上自信美麗的女人看成一個人。
“五年前,我是很幸福。”談昭雲艱難地開口,“我和前夫未婚生子,直到甜甜五歲才結婚,可是結婚後,我前夫多次出軌,我剛開始還期盼他能回頭,可是多次被傷害後,我再也無法忍受,打算離婚。”
“但是當我提出離婚後,我的丈夫卻一改常態,苦苦哀求我,這段殘破的婚姻折騰了很久,直到半年前,我和他才領了離婚證。”談昭雲嗤笑,“我本以為離婚後能出一口惡氣,因為他為了不跟我離婚,甚至跪下來求我,沒想到離婚證到手後,他沒事人一樣,倒顯得我格外狼狽。”
出軌啊……溫辭想到駱薇,搖搖頭。
“我知道你想問我,明明我之前事業挺成功,為什麽活成這樣是不是?”談昭雲自嘲一笑,皺起眉,“今天以前,我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丈夫是家中幼子,跟我結婚時跟家裡一刀兩斷,所以我一直支持他創業,結婚以來,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而我卻屢屢不順,大家都以為我淡圈,但我為了爭口氣堅持復出,可是就是接不到工作!”談昭雲咬緊牙關,聲音漸漸有些憤怒,“你們知道那種感覺嗎?我看不到光明而傷害我的人越過越好!那種無力痛苦的心情讓我漸漸自怨自艾,我每天沉浸在這種情緒中,越來越不像自己。”
溫辭:“咦?”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談昭雲。
“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明明我結婚前在圈中也算闖出來的人,竟然連復出的機會都沒有,接的本子全部被人截胡不說,代言廣告,沒有一個成的。”談昭雲喃喃道,“這半年我的腦子像被布裹住一樣,要不是今天這位——救我,我可能……唉。”
杜悠然和溫辭對視一眼。
“我聽著,談老師的經歷和駱姐有些像?”溫辭猶豫地說,“同樣丈夫出軌,同樣變得不像自己。”
“同樣被魔氣侵擾
。”杜悠然淡淡地說。
談昭雲驚訝地看著她們,“魔氣?”
杜悠然點頭,叫過杜嗯嗯,取出三枚銅板。
“算一卦?”
談昭雲被今天的經歷折騰得有些懵,但杜悠然救了她,她懵是懵,但現在腦子是清楚的,連忙說:“好,這位……”
“杜悠然。”溫辭小聲說,
“杜老師,杜大師!”談昭雲放下水杯,緊張地用手搓搓大腿,說,“我現在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您幫了我,我把我全部的錢都給您!對了,我準備把房子賣了,到時候我就有錢了!”
正在偷聽的胡萋萋豎起耳朵,感覺哪裡不對!
客廳裡,杜悠然顛顛銅板,說,“不必。”
“此卦,看在你女兒贈的禮物。”
溫辭眨眨眼,轉頭,看向和金毛幼崽一起玩球的陰靈們,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因果。
想到女兒,談昭雲羞愧的咬著唇,把眼中淚水憋回去,說:“大師,我知道您有真本事,我看到今天那個黑乎乎的想東西要我死!求您幫我算算,是誰在害我?”
“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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