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到寒假結束,程幼寧都不用去學校上課,只有每周的定期發表和自主研究,程幼寧趁著這段時間終於把駕照拿到了。程幼寧膽子大,車學得也快,沒多久就承擔起了接送岑晚謠的工作。項目啟動之後,岑晚謠雖說手術台數減少了,休息日卻也是一天都沒有了,為了讓岑晚謠輕松哪怕那麽一點點,程幼寧風雨無阻接送岑醫生。從家到醫院不過就是15分鍾車程,晚高峰的時候有時要多堵半小時,岑晚謠幾乎每天都能在車上睡著,或者說,幾乎一沾上座椅就睡了過去。程幼寧實在有些心疼,自責跟了自己反而更累了,於是這些天晚上都十分老實。
將車在車庫停好,熄了火,岑晚謠還在睡著。
岑晚謠的臉被空調吹得有些泛紅,發絲貼在唇角,睡得很熟。
程幼寧伸手將那根頭髮撥了開,指尖不小心蹭過岑晚謠的嘴唇。
岑晚謠很少塗口紅,是天生的唇紅齒白。和口紅的胭粉氣不同,岑晚謠的唇色像是熟透的櫻桃,看著就又軟又甜。
看著看著,程幼寧就俯身吻了下去。
起初隻想輕啄,卻又收不住,越吻越重,直到身下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灼人。
岑晚謠捉著程幼寧的手就要往那裡送,程幼寧心裡一驚,以為她沒睡醒,猛得刹了車。
程幼寧:“先回家,晚寶,我們還在車裡呢。”
岑晚謠嗓子像黏了糖,“我貼了防窺膜,沒事。”
程幼寧:“我沒洗手呢。”
岑晚謠伸手從扶手箱裡掏出了濕巾和免洗消毒液,甚至一瓶……。
防窺膜防偷窺卻不隔音。
非要及時行樂的人是岑晚謠,咬著圍巾淚光閃爍的還是她岑晚謠。
離開地下車庫的時候,恰好迎來了S市今年的初雪。
雪花很小,小得像潔白的沙粒。
轉眼間又是一年。
岑晚謠的眼角還殘存著些許事後的余韻,程幼寧抓著她的右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她不敢信她和岑晚謠才相識僅僅一年。
岑晚謠:“聖誕節跟我回家吧。”
程幼寧:“好。”
第 41 章
岑晚謠絕對沒想到,去年自己無心的那麽一嘴,程幼寧是牢牢記著的,以至於即使她忘了提醒,程小狗也還是偷偷辦好了簽證。
辦護照時很利索,上了飛機卻開始不由得緊張。
岑晚謠:“都說了我早就出櫃了。”
程幼寧:“可是我比你小那麽多,你父母會不會覺得我很靠不住……”
岑晚謠:“他們不介意。”
程幼寧:“我又沒錢……”
岑晚謠:“我家不缺。”
程幼寧:“我都還沒畢業……”
岑晚謠:“都說了他們不介意。”
程幼寧:“可我……”
岑晚謠耐心耗空伸手蒙了她眼將人按倒在椅背上。
岑晚謠:“閉嘴,閉眼,睡覺。”
從S市直飛溫哥華也要11個小時左右,程幼寧橫豎睡不著,索性坐起來看文獻。
岑晚謠靠在她肩上睡得很熟。
落地踏出機艙,不是加拿大印象式的白雪皚皚,地面很乾淨,只是泛著冬日清晨的潮氣。
由於北太平洋暖流和山脈的影響,冬季的溫哥華溫暖而濕潤,降雪和冰凍天氣都極少,甚至比S市還要溫暖一些。
從機場出來,程幼寧一眼便認出了岑晚謠的父母。
岑晚謠其實長得同父母並不算特別相像,氣質卻如出一轍,如圭如璋。
宋疏棠:“我是岑晚謠的母親宋疏棠,這位是我的愛人,阿謠的父親岑景欽。”
程幼寧:“叔叔阿姨好,我是岑晚謠的女朋友,我叫程幼寧。”
宋疏棠:“阿謠都跟我們說了,歡迎來我們家。”
岑景欽:“上車吧,風大。”
程幼寧知道岑晚謠家境不錯,原以為一定會是司機來接,未曾想這位司機竟是岑景欽本尊。
岑景欽和岑晚謠極像,話不多,只是被問起才會應答一二。
宋疏棠卻比程幼寧想象中親和許多。
程幼寧印象裡一定是位強勢果敢的女性,事實上宋疏棠溫柔心細,想來是看出程幼寧有些緊張,一路上時不時向她搭著話,車內的空氣平和得很。
岑家位於溫哥華近郊區,三層樓,有前庭草坪和流水庭院,內裝簡約大方,象牙白色系為主,看起來溫馨又舒適。
車剛停進院子裡,就隱約聽到了狗叫聲。
門一開,一條大狗就撲了過來,還好岑晚謠走在前面,否則一定要跟程幼寧撞個滿懷。
岑晚謠抱住毛茸茸的大腦袋揉了揉。
岑晚謠:“Cooper,姐姐回來了。”
Cooper先是對岑晚謠又聞又舔,而後帶著點好奇嗅了嗅門口的程幼寧。
岑晚謠:“Cooper,這是也你的姐姐。”
程幼寧鬥膽摸了摸狗頭,“你好啊Cooper。”
宋疏棠:“快都進來吧,簡單吃個早飯你們上樓補個覺。”
岑晚謠:“怎麽不見小媽?”
宋疏棠:“她之前看中了一個旅行活動,我讓Riley陪她一起去了。”
岑晚謠:“嗯,那我回頭給她打個電話。”
通了個宵沒什麽胃口,兩人分食了一個三明治喝了杯牛奶就打算去補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