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謠:“倒是沒,他約我吃飯,我拒絕了。”
程幼寧:“靠,他想泡你?他也配?”
岑晚謠:“我拒絕了,他沒說什麽,大約就是想搞賄賂醫生那一套。”
程幼寧:“要不?我請幾天假回國?”
岑晚謠:“你敢因為這種事曠課以後就別想再上我的床。我跟你說明白就是為了避免誤會,我這把年紀了一個賴皮頭還不至於處理不好,你老老實實的,有什麽我都會跟你說。”
程幼寧:“嚶嚶嚶,我知道了。”
岑晚謠:“你多少有點自信心吧,他那種,我怎麽都看不上的。況且,我跟你不一樣,我彎得跟蚊香一樣,對什麽樣的男人都沒興趣。”
程幼寧:“是了是了,哎呀,不聊他了,掃興掃興。我們寶貴的親密時光為什麽要聊臭男人,惡心心。”
岑晚謠:“研究計劃寫得怎麽樣了?”
程幼寧:“大綱差不多了。”
岑晚謠:“加油,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程幼寧:“嗯。”
兩人本以為彭渭還會有什麽動作,結果意外地相安無事,直到□□出院,彭渭都沒再和岑晚謠有過什麽私下接觸。
岑晚謠本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卻沒想到會在餐廳外遇到彭渭。
岑晚謠結束了一個輪班,程幼寧給她定了餐廳,打算一起線上共進晚餐。
岑晚謠剛走進餐廳,彭渭就推門而入。
彭渭:“岑醫生?好巧啊,一個人?”
岑晚謠:“嗯。”
彭渭:“真巧,我剛被人放了鴿子,不如賞個臉讓我請您?”
岑晚謠:“我習慣獨自用餐。”
彭渭表示理解。
程幼寧定的是包廂,岑晚謠如約和她視頻共進晚餐。
岑晚謠一接通跟她說了遇到彭渭的事,話音剛落,服務生就敲門送來一瓶紅酒。
自然是彭渭送來的。
程幼寧倒是不驚奇,當年他追她,也是這些套路。
彭渭這個人真的很複雜,他總是容易對獨立強勢的女性產生好感,例如當年對成績優異的程幼寧,但他又會在戀愛後期望她變得如賢妻良母般溫婉,而程幼寧正是在對這一切的順從中,逐漸殺死了她自己。
岑晚謠這樣得好,怎麽可以被如此玷汙。程幼寧想了想,就感到憤怒且惡心。
程幼寧:“我想和他談一談,你介意嗎。”
岑晚謠:“我不介意,但是,你想要坦白我們的關系嗎?”
程幼寧:“我不想。”
她不想要岑晚謠承擔任何風險。
岑晚謠:“但我想,你怕嗎?”
程幼寧不怕,她從沒害怕過。
程幼寧:“如果你想,我當然不怕。彭渭倒也不是會亂嚼舌根的人,他在追求人方面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和死纏爛打,說清楚確實比較好。”
商量過後,岑晚謠讓服務生請來了彭渭。進來時彭渭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果不其然”。
程幼寧說得對,彭渭是有些盲目自信在身上的。
程幼寧:“彭渭,好久不見。”
彭渭聽到桌上的手機傳來熟悉的聲音,和屏幕上那熟悉的面孔,那份自信從容瞬間就僵在了臉上。
他們都沒想過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重逢。
彭渭:“你們……認識?”
岑晚謠表示自然是。
彭渭:“岑醫生前段時間幫了我一些忙,我只是表示一些感謝而已,沒別的什麽意思。”
作為商人的本能,彭渭很擅長將一切曖昧化處理。
此刻程幼寧和岑晚謠都深刻體會到,溝通是保持感情和諧穩定最重要的因素。
程幼寧:“我聽姐姐說了,阿姨恢復得還好嗎。”
她叫她姐姐。
彭渭自以為摸清了兩人關系。
彭渭:“恢復得很好。多虧了岑醫生。”
程幼寧:“那就好。”
彭渭:“那我就不打擾了,這瓶酒也就是一點小心意,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岑晚謠:“我就不留客了,我和寧寧一有空都是約好了要一起吃飯的,再聊下去我們寧寧要餓壞了,再說,跟你多聊,我怕我們寧寧會吃醋呢。彭先生的心意我領了,都是些本職內的工作,酒您拿走吧,我開車過來的。”
她叫她寧寧,她說她會吃醋。
一瞬間,彭渭的臉上輪轉著許多情緒。
程幼寧知道岑晚謠是鐵了心要彭渭不好過了。
她除了奉陪,自然還是奉陪。
程幼寧無縫調整了一下情緒,換了從未有過的聲線開了腔。
程幼寧:“姐姐,我知道,工作的事情,沒辦法嘛,誰讓姐姐醫術太高明了呢。寧寧會懂事,不會生氣的,不過,還是會有點點難過,有點點失落,所以姐姐可不可以花點時間哄哄寧寧啊。”
岑晚謠:“好。”
彭渭幾乎是落荒而逃。
程幼寧從未對彭渭撒過嬌,盡管這是他所期盼的,卻不是她願意對他做的。
彭渭方一出門,程幼寧就連著脖子根紅了個透。
岑晚謠憋笑憋出了淚花。
程幼寧:“你別笑了,求求你了,好晚寶。”
程幼寧要羞愧死了。
岑晚謠:“晚上回去好好哄哄你。”
程幼寧下定決心,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哄哄”岑晚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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