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唇角掀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模樣,她本就相貌傾城,單單這一笑也委實令人驚豔,但落在顧文君眼中無疑化為了驚悚。
“倒也不必,只需世子行個方便。”
這話可就老江湖了。
但以目前‘敵我力量’懸殊的地步,顧文君到底是不敢放出半個bi出來。
兩人又閑扯了幾句,在察覺逍遙子稍顯不耐的神色後,知道不能在繼續試探下去的顧文君躬身將人請了出去。
即使夏日炎炎,但委實身體不康健的顧文君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偏頭看向敞開的窗扉,便見著遠處站在樹下候在門外的面色稍顯忐忑的東陵迎上了背對著她的逍遙子。
因站得遠,倒是聽不清東陵說了什麽。
隻瞧著少年郎起初的忐忑在同逍遙子說了幾句話後,便像是松了口氣的展露出一抹笑顏,而後甚是開心的抬手摸了摸少女的頭......
少女的頭......
頭......
正在吃著蜜瓜的顧文君內心發出尖銳的鵝叫聲。
以至於再次嗆到的她在察覺逍遙子瞥過來的視線後當機立斷向後一倒,避開窗棱。
要命!
在探頭看過去時,外面早就不見東陵和逍遙子半個人影。
所以逍遙子來國邸又為了什麽?
隻說暫住,其他一概不談。
她可並沒有忘記,當初這老怪物一身煞氣,目標可是她自己。
但如今對方避而不談,只怕另有成算。
至於東陵起初讓對方當侍女的事。
顧文君壓根想都不想。
若不是時機不對,她都想直接轉身就走。
顧文君可不覺得頭幾天還癲狂發瘋的要將她擒拿的逍遙子會沒事閑的來國邸暫住。
就算是暫住,國邸這麽大,也沒必要找上她來吧。
換句話來說,皇城根腳下,不找皇室反而是來找她,怎麽瞧都透著奇怪。
顧文君仰躺在榻上發呆,直到如同小炮仗的許卿雯興衝衝的跑進來時,才暫時打斷了顧文君神遊太空的狀態。
“本世子都說了半天了,你怎麽半個反應都沒有!”一張姣好的面容懟到了顧文君的面前,少女不悅還稍顯氣憤的神情終的引起被注視的人的注意。
靠在榻上的顧世子抬起眼,一雙桃花眼似漾著粼粼水光,顧盼神飛的模樣便以奪人心神,更不用說此時對方隱約透著一股子慵懶,越發襯托著她眉目如畫,別致風流。
即使是見慣了顧文君不錯皮相,許卿雯也不免失神了一瞬,繼而眼神越發幽怨。
“你是算準了我對你心存好感,故意的吧。”
顧文君:“......”
抬手毫不留情的將懟在自己面前的嬌美面容拍開,顧文君連續打了個兩個噴嚏。
被拍開的許卿雯幸災樂禍。“看來是有人罵你呢。”
見顧文君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並不打算放棄‘說教’的許世子繼續叨叨。“莫不是你忘了當初赫連幼清是怎麽讓你離開京城?!現在又發下先皇的詔書,這明擺著是居心不良!”
覺得有些口渴的顧文君吃了幾個切好的蜜瓜,將盤中的瓜向許卿雯的方向推了推。
見顧文君一副漠不關心,好似她說的是旁人的樣子,只是順勢吃了一口顧文君推過來的瓜的許卿雯正欲再說,表情忽的一頓。“這瓜味道不錯,哪買的?”
對於京師好吃的地點摸索了一遍的顧文君立馬興致勃勃的和許卿雯說起來,多少有點吃貨本質的許世子立馬洗耳恭聽,不過在察覺到顧文君似乎有意岔開話題後,兩人已經聊了一盞茶的功夫了。
許卿雯的表情有點憤憤的。“你存心的吧。”
從一旁拿出一盤堅果的顧文君向許卿雯面前推了推。
許卿雯:“......”
努力的讓自己板著臉,卻終究沒忍住拿了一顆夾著蜜餞的堅果扔到嘴裡。
“和著我在這兒瞎操心,你身為主人公卻不當回事。”
嘟囔的似是抱怨,已經覺得堅果味道不錯的許世子又向嘴裡扔了一顆。
“你倒是說說看嘛。”許卿雯嘟著嘴,撒嬌一樣的抱怨了一句。
看了看天邊的日頭,覺得該曬曬太陽補鈣的顧文君眉目清淡。
“我和殿下有婚約在身,自是該履行婚約。”
“她若顧忌婚約二字,便不會在五年前對詔書視而不見。”許卿雯嘴角一掀,微垂下眼像是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堅果上。“如今這般興師動眾,莫不是真覺得他人是傻子不成?”她說罷斜了一眼面前的人。
顧·‘傻子’·文君隻專心吃果子,似乎在她的眼裡,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力一般。
“我不信你不知道。”或許是顧文君這副不鹹不淡的表情引來了許卿雯的不滿,她瞪著眼,顯露出女兒家的嬌俏來。“如今朝廷寒門和氏族相對而立,赫連幼清這顯而易見的是拿你當篩子。”
許卿雯緊盯著面前停下吃果子的顧文君,眸光熠熠。“張閣老以世家婚約約束赫連幼清,你若和她成婚只怕是給他人做了嫁衣,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顧文君,似乎是想說服對方一般。“若不是五柱國之間休戚與共,本世子才懶得管你!說起來鎮南王可知道此事?”
顧文君搖了搖頭。“祖父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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