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是今天的失態讓她想要回去屢屢思路。
赫連幼清也沒‘難為’她,正欲轉身離開時,顧文君便聽到背後傳來赫連幼清的聲音。
“這幾日你我不好再見面了。”
小小的有些輕柔的聲音,羞怯的情愫藏匿其中令人難以察覺。
顧文君先是腳下一頓,隨即才反應過來這個朝代成婚前的一段時間未婚夫妻不能見面,應該是習俗才對。顧文君本就心神不寧,自然是沒有察覺到赫連幼清語意的變化,忙躬身道:“臣曉得,殿下放心。”
說罷她又恨不得咬舌頭。
放心?
放什麽心啊。
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嘛。
自認為說錯話的顧文君立馬轉身就走,全不知背後的赫連幼清卻忍不住多想。
多想之余卻又想著自己失憶的事先暫時不告訴顧文君,一方面她覺得既然能在這幾日想起四人,那以她和顧文君之前的關系,說不準這幾日便會想起;而另一方面卻是不希望節外生枝。
至於心底真正的理由,她一時也沒有察覺想透,只知道目前還不適合告訴顧文君而已。
顧文君回到國邸後,就招來了坤九。
“可還有其他探來的消息。”顧文君道。
在聽到坤九陳述沒有後,顧文君沉默了一會便吩咐對方去查探淮揚李家,以及繼續尋找崖下那個密道和江流。
但幾日下來,循著她之前留下的印記,坤九等人也並未找到。
這就奇怪了。
就仿佛那個密道和河岸重未出現過一般。
而赫連幼清又隻字不提崖下之事,原本她還以為對方宣她入宮是為了崖下的密道。
對方是有意回避還是另做打算?
顧文君忍不住多想。
關鍵是她不多想還真不行,實在是今天宮內發生的事讓她措手不及。
顧文君思來想去,最終覺得能讓赫連幼清改變聯姻對象,和這塊從密道得到的圖紙有絕對的關系。
她盯著眼前被撕開的半張圖紙失神一瞬。
前朝皇帝成明宗到底留了什麽?讓皇室和各藩王爭破頭皮也想要找到。
其所造的通天之物真的能顛倒乾坤?
但不管怎麽說,能和赫連幼清盡快完婚對她有利無害,畢竟當年便是因皇城動亂使得婚期延誤,繼而讓赫連幼清‘拿話’鑽了空子。
五年前的事想想都覺得心肝肺各種疼的顧文君一翻身抓著雞腿又狠狠地吃了一大口。
嗯?
味道不錯!
“東陵這是哪買的雞?”
東陵:“......”
眼瞧著世子爺從方才一副心煩意亂地模樣,在吃到雞肉後立馬多雲轉晴的臉皮,東陵動了動嘴,終究是沒將差點劃出嘴邊的話說出來。
還是再等等吧。
畢竟他在府外撿了個人回來,還是容幾日世子心情好了再說。
而他撿回來的那個人脾氣貌似也不是很好的樣子,雖說這幾日待他有所好轉,偏個對待他人卻不假辭色。
關鍵是他見了這人卻莫名的想對她好。
也真是奇奇怪怪的很。
想來多教幾日學些規矩,屆時跟在自己身邊侍奉世子左右,應該不會造成什麽麻煩。
但東陵並不知道,她撿到的這個人差點嚇得將顧世子被動‘送走’。
各種意義上的。
送走......
第25章
在看到東陵領進來看似年齡也不過十二三的少女時。
那一瞬間顧文君差點嚇出心肌梗。
吞到嘴裡的蜜瓜卡在了嗓子眼,劇烈的咳嗽以及不斷上升的腎上腺素,險些將頭一秒還看著天邊春日隻覺歲月靜好,下一秒卻已經頭皮發麻的顧世子嚇得‘送走’。
顧文君‘體弱’的症狀顯然讓服侍在側的侍女們亂了好一會兒,直到被向來在他人眼裡好脾氣的顧世子難得板著臉攆出去後,眾人心生畏懼,這才躬身走了出去。
就連引薦者東陵都被顧文君支出了房門。
室內便僅剩下顧文君和眼前的少女兩人。
“不知前輩光侯大駕,有失遠迎。”顧文君暗自提防,雖說剛剛確實嚇得不輕,但好歹多年養氣的功夫並沒有讓旁人瞧出多少,她自認為自己掩飾的好,卻不料在面前的少女眼裡早就泄了底。
顧文君是真沒料到,東陵口中那名在府外撿到的少女竟然是逍遙子。
大宗師逍遙子在顧文君為數不多的接觸中,簡直就是煞神的代言詞,原本以為對方在鍾道離的乾預下,離開京師。
但怎料對方竟然明目張膽的來到國邸。
起初顧文君也沒太當回事,不過是在近前伺候的侍女。
誰知東陵竟然給她這麽大的驚喜。
不。
是驚嚇!
“廢話休提,老身事出有因,要來府中叨擾幾日。”頂著十三歲面容的少女聲音清脆甜美,偏個語氣凜然,直言目的相當不客氣的語調,聽著都讓顧文君心裡發毛。
你這樣可不像是打擾,殺人還差不多。
顧文君心裡嘀咕,她不敢放松警惕,面上掛著笑道:“前輩說笑了,您是貴客怎能說是叨擾。”她捏著手中的念珠,一顆顆圓潤的珠子在她瑩白的指尖溜轉,越發襯著她氣質溫和。“就是不知是何事?可需晚輩幫忙?”
她說得好聽,但明眼人而已瞧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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