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為朝朝暮暮。
雖詩文不成格律,偏偏字裡行間中令人心生無限歡喜。
赫連幼清面上一紅,整個人都滾燙起來,她手上一抖,一滴墨在躍然在紙上暈開,而她則被顧文君抱起放在案上。
心跳加快,寬衣解帶。
衣衫盡退之時,頰生兩暈,鳳眸含著嬌淚欲滴,赫連幼清連忙捂住顧文君的唇。
“白日不可”
她說的微不可聞,輕微的呼吸聲卷起的漣漪都升騰起焦躁的悶熱。
顧文君衣袍松散的搭在肩上,剛剛被長公主撕扯下來的外衫還掛在她的臂彎中。顧世子雙臂伏在兩側,眸光漸深,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道:“殿下才是故意的吧。”
長公主面上羞窘,另一隻手抬起就杵住鎮南王世子意欲傾身的大嘴巴。
“胡說!”
顧文君向前湊了湊。“白日不可,晚上呢?”
赫連幼清面上羞窘,嗔怒道:“成日裡淨想這些,世子可知輕重?!”
顧世子斂眉低笑。“輕重臣雖不知幾分,但見了世子妃,便是有了七魂,怕是也僅剩下一魄。”她說著掀起眼,眼尾飛斜,如落雨的飛燕,一抹溫情,蔓上□□分的情深,話音低迷,讓人側耳傾聽都禁不住心跳加快,小鹿亂撞。“晚上我來尋你,可莫要在推開我了。”
赫連幼清:“”
便是郎有情妾有意,被顧世子艾艾低迷的聲音一一敘述,怕是也會令人氣了個仰倒。
長公主面無表情的推開顧世子言笑晏晏的臉,從案上跳下來時就被顧世子一把抱住。
顧文君笑著又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便是,別氣了。你派人來尋我,可是有要事?”
“世子這般,當真是令本宮瞧不出有要事相商。”赫連幼清斜睨了她一眼。
心知對方這股子別扭勁兒沒幾句好話斷然是散不開,顧文君笑著又低聲湊近說了些討喜的話,才令赫連幼清忍俊不禁的將人推了推。“胡說,我才沒有。”
雖是這麽說,但好歹是能感覺到對方心情好上不少的顧文君借坡下驢。
不大會兒,赫連幼清便說了差人去尋顧文君的原因。
原來是她得到消息,段氏手中的蠱引和冥教有關,聽到這則消息時,被顧文君注視著的長公主有些疑惑。“怎麽了?”
“我在想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顧文君將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掌心。
她見赫連幼清看了過來,便將坤衛探尋關於地下水牢的事一一說給對方。
“北靜王避開你我單獨審訊,只怕所圖不小。”顧文君道。
赫連幼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其實更想問我段氏在哪吧。”
顧文君:“”
關於心上人聰明的一眼就瞧出你心中想法這件事,還真是一件甜蜜的負擔。:,,
第57章
“既然當初你和段氏君子協定,恐怕殿下也不知段氏去向。”顧文君如是答道。
赫連幼清隻瞥了她一眼。“你道為何北靜王要段氏下落?”
手中折扇輕搖,顧文君湊上前。“莫不是他們二人見還有何因果?”
“你可還記得當初段氏提到的幽州十二騎?”耳尖被對方不輕不重的含著,赫連幼清身子一顫,幾近將情意自口中泄出,她嗔怒交加的推了一把挨過來的顧文君。“和你說正事,又胡鬧!”
“也怪是世子妃太美味了。”鎮南王世子歎息一聲,坐回原位,她撫開袖擺,端坐在榻上,面色無常的模樣哪還有方才半分輕佻。“殿下接著說。”
“黔南王妃段氏其祖上是高句麗□□,其父武威侯正確的說是高句麗皇室正兒八經的嫡長子。”赫連幼清撫了撫頭上的朱釵,斜睨了一眼正端坐的四平八穩卻聽她這句話面色稍異的鎮南王世子。
“難不成北靜王想找到小活佛,借朝廷發兵高句麗而挾天子以令諸侯?”顧文君一臉古怪。
赫連幼清聽了後倒是頓了好久。“你說這一點並不排除。”
顧文君眼睛滴溜一轉,又恢復那副笑模樣湊上前。“你是不是沒想到?”
赫連幼清:“”
按理來說心上人聰明是件令人高興的事,但顧世子這般幸災樂禍的模樣委實討打。
“殿下是如何想的?”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掌心,面色如常的顧世子正經起來確實有那麽幾分威勢赫赫。
“世子不是都想好了嗎?何必再問本宮?”長公主冷淡著臉,天知道剛剛被捉弄的她現在都想去踹對方一腳。
鎮南王世子折扇一收,赫連幼清直覺不對,正要下榻,哪知顧文君早就先前一步撲了過來,將來不及躲閃的長公主殿下撲倒在身下。“哪來的小娘子這般俏皮,還不束手就擒!”
赫連幼清:“”
被顧世子油嘴滑舌蒙混過關,赫連幼清抬手推了推整個人都快壓在她身上的人。“躲開呀,熱!你還要不要聽?”
顧文君輕輕的掐了掐赫連幼清的鼻尖,被對方用手拍開後便一轉身,將人攬在懷裡後便靠在軟墊上。“你說,我聽著。”
赫連幼清作勢推了推顧文君,便重新在她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幽州十二騎隸屬海師,早前便有探子來報,武威侯死前就已然控制了高句麗,幽州十二騎擁有高句麗近半成以上的海師軍力。”
“北靜王想得到幽州十二騎。”顧文君想了想,湊到赫連幼清耳邊小聲道:“幽州十二騎不是已經都在你手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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