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一身紅大衣,一樓黑色的長發散在後背,精致雪白的臉,被衣服襯托下,顯得十分清麗。
陳貞閉著眼,絲毫感覺不到有人走了過來。
“陳貞姐!”
忽地一下,陳貞睜開了眼。
“真的是你!”
盧麗麗開心地湊上前,歪頭笑著,癡癡看著她。
陳貞捂了捂心口,頭髮輕輕撩撥遮擋臉頰的碎發:“花花,沒想到你也在。”
“陳貞姐,新年快樂。”
盧麗麗笑得牙齒漏風,她連忙收了收下巴:“你今天真漂亮。”
陳貞驚訝了一下,繼而轉為羞斂:“你也是,新年快樂。”
也是?盧麗麗的心蕩出火花來,是新年也快樂,還是,說她也漂亮呢。
陳貞是個大忙人,盧麗麗不敢多和她說話,只和她打了個招呼,就把手裡的玫瑰遞了上去。
一雙如蔥的手,捏著綠色的花根,手指微微顫抖著:“這個送給你,正好配你的衣服。”
陳貞瞳孔放大了一圈,有些疑惑:“啊?”
盧麗麗:“沒有別的意思,這朵玫瑰,代表好運,祝你新年事業亨通。”
陳貞被逗笑,她溫柔,又遲疑地伸過手,輕輕把她接過:“謝謝。”
盧麗麗咬著後槽牙,忍住內心的爆喜:“那麽,過幾天再見。”
*
懷著一肚子的悶,柳月明和鬱開回了家。
回到家,她的眼神瞥著那一束玫瑰花,總覺得那束玫瑰似曾相識。
初一天空放晴,她手裡握著本《演員的自我修養》,舒適窩在陽台的圓形吊椅上,陽光舒舒服服撒落在身上,柳月明一隻纖白的腳在地上點了點,像是蕩秋千一般,蕩著吊椅。
鬱開站在她面前,正在修剪買回來的玫瑰花,哢嚓、哢嚓的聲音不斷入耳,讓人莫名地心曠神怡。
很久沒有這樣放松過,柳月明覺得舒適極了。
鬱開把多余的根修剪好,找了一個透明的花瓶,然後在花瓶裡裝滿了水,抱著回陽台,一根,一根,把剩余的玫瑰花插入花瓶裡。
整個過程不急不緩,像是做插花藝術一般。
柳月明把書往下挪了一寸,露出大半張臉,不知不覺盯了她許久。
或是感覺到視線的灼熱,鬱開忽然抬起頭,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柳月明又匆匆舉起書,佯裝認真地看了起來。
鬱開又低下頭,整理花朵,把它們由盛開到含苞待放依次排序,大功告成!
這下應該送給她了吧,柳月明思索著,腦海裡忽然閃現一個場面,鬱開抱著束玫瑰,半是羞澀地都給她:“月明姐,這個送給你。”
她抿著唇,眼神閃躲,雙頰紅暈,鬼都知道她什麽意思。
“我是看小妹妹可憐,所以,買了好多。”鬱開咬著唇解釋。
柳月明揉了揉太陽穴,大白天的,怎麽出現幻覺了。
她擰著眉頭,身體前傾,後背微微躬起。
鬱開見了,松了手裡的剪刀,小跑著上前,扶著她:“月明姐,怎麽了。”
“頭忽然有些暈。”
柳月明撐著她的肩背,深呼吸了兩口,這才定下神來。
鬱開靠得近,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雪松氣息,呼吸也是熱的。
柳月明不忍呼吸一滯:“沒事了。”
她松開手,指腹往下垂落,不經意掃過她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對了,玫瑰拿過來我看看。”
柳月明頭往前點了點。
鬱開微微捏起拳頭,左手覆蓋了一下剛剛被摸過的手背,輕輕應了聲好。
紅紅色的玫瑰代表愛情,柳月明抱著花瓶看了又看,也不見鬱開有什麽暗示。
果然,只是幻覺,但分明,又那麽真實。
“月明姐,你不是不喜歡玫瑰嗎?”鬱開面對著她坐下,雙手自然放在膝蓋上。
柳月明眼眸往上一挑:“誰跟你說的。”
鬱開抿了一口氣:“搖搖頭,應該是我記錯了。”
前世,送給她的玫瑰,正眼都不瞧一下,如今卻捧著花瓶,愛不釋手的樣子。
嘖。
鬱開平定了一下呼吸:“明天就要開始工作了,月明姐,我今天想回新番。”
柳月明玩玫瑰的手一頓:“這麽著急。”
鬱開:“想早點投入工作狀態。”
柳月明哼笑一下,把花瓶放在小桌子上,一雙眼凌厲地看了過來。
她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立即變了臉色。
柳月明翹起二郎腿,屁股往吊椅的一邊挪了挪,右手拍了拍旁邊空余的位置:“坐過來。”
她心口微微起伏,睫毛快速眨了眨,低頭小步往前走。
“這個吊椅,能坐兩個人嗎?”
她站在一旁,猶猶豫豫地問她。
柳月明並未說話,伸手牽住她的手腕,把她往下一拉。
她一屁股坐在吊椅上,腿和腿緊貼著,身體立即有了不好的預感。
柳月明側眸看她:“抱我。”
對方的壓迫感十足,像極了大佬對小鳥的凝視。
鬱開緩緩伸出手,摟著她嬌細似柳的腰肢,把她往身前輕輕一帶。
她已經懂得如何討娶對方開心,在不動心的情況下。
柳月明的臉湊上來,冰涼的鼻尖抵著她的頸脖,整個身體像是快要融化的奶酪,貼在她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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