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工作嗎?”
“嗯嗯,我們一忙起來,就要分開兩地,有些不舍。”
冰涼蘿卜抵著。
鬱開深吸一口氣:“沒有辦法的事,但是,我們很快就回見面的。”
柳月明身體緊了緊靠著她的心口,聽她篤篤跳動的心:“我舍不得你。”伸手扶著她的雙肩,跪在她身前:“嗚嗚,小鬱,天天都想看見你。”
才剛剛和好,但又沒有說相互喜歡的話,確定關系的話,的的確確讓人心裡不安,一旦離開好幾個月,分隔兩地,的確會讓柳月明產生不安全的感覺。
鬱開扶著她的腰,將她抱緊:“我也不舍你。”
柳月明掐著她的肩,撒嬌似的:“涼。”
鬱開偏頭,紅唇輕輕在她鼻尖上點了點:“沒事。”
窗外月亮升起,灑落在柳月明白皙的臉上,她借著月色,好好看著,欣賞著眼前的柳月明。
月亮從邊爬上樹梢,投過來的光錯落有致,像是在柳月明臉上畫了幅國畫。
那白皙的臉頰很快染了紅,嘴唇微張,似缺氧一般喊她名字:“小鬱,鬱寶。”
“我的小月亮。”鬱開回應著她的話,親吻她鬢角被汗水打濕的肌膚。
鼻尖觸著發絲,陣陣清香撲入,沁人心脾。
鬱開吻著她的頭髮,一路親吻到紅綾的蝴蝶結出,騰不出手,用嘴咬著繩子一角,拉下繩來。
眼神被釋放出來,鬱開回頭看她,看她緩緩睜開眼,纖長睫毛下,一雙眼睛已經被忍出一陣紅來。
“想哭就哭吧。”
鬱開提醒著她。
柳月明眉頭盈盈一蹙:“壞死了。”
跪久了,腿部發酸。
柳月明側躺著,鬱開同她躺下,面對著面。
對方的小腿調皮駕在她腰上,像是無賴一般。
鬱開摟緊看著她,時不時看著外面的月色。
“這個時候,你不誇誇我嗎?”
“誇你什麽?”
“一般這個時候,都會說些好聽的話。”
鬱開聽話,湊近她耳朵,小聲說著:“你今天和月色一樣美。”
柳月明打了個激靈,狠狠抱緊她,心口怦怦似要跳出來:“你也溫柔。”
說完了溫柔,就立即感覺到了不溫柔.....。
柳月明咬著貝齒,看著鬱開。
雖然距離隔得近,但是視線模糊,時而清晰,時而混沌,鬱開的五官在她面前忽遠忽近。此刻的她就像是站在白玉蘭領獎台上,以勝利者的姿態盡情釋放自己的吸引力。
她聽到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掌聲。
月落日出,鬱開捧著嬌軟的人兒才開始睡了。
這樣下去不是一個辦法,是不是要給柳月明,一個堅定的,有安全感的承諾了。
光是嘴上說不行,恐怕要付出實際行動。
想了一會兒,她親著柳月明的小紅臉,美滋滋地睡去。
第98章
冬日暖陽, 來得比春天早些,比夏天溫和,比秋天柔靜。
這個季節的太陽灑在身上,是最為舒心的。
太陽落在茭白的腿上, 也落在一旁兩截白嫩的蘿卜上。
透過陽光, 可以看見蘿卜並沒有在冬天乾燥的季節失去水分, 反而因為有種緣由, 變得水潤剔透, 甚至是被泡發了, 變得軟糯起來。
削了皮的部分, 大概有一整條手掌那麽長。
它躺在白皙的嫩足旁,顏色竟不分伯仲。
陽光喚醒沉睡的小腳, 它從蜷縮到繃直,僅用了幾秒,便柔柔踢開白蘿卜。
兩條蘿卜滾落,好幾圈,才到玻璃窗口處停下, 在陽光炙烤下,它身上的水分日漸蒸騰,似海水的味道也彌漫開來,曖昧而又令人動心的味道。
柳月明似受驚小貓, 聽到了叮咚動靜, 睫毛柔柔撐開, 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
見昨日折磨她的兩條白蘿卜滾落在地, 輕哼了聲, 就要起身去撿。
身旁的人死死扣著她的腰, 一雙手猶如九環鎖那般打了死結, 竹節骨一般環環相扣。鬱開並未睜眼,濃密的睫毛翹起,紅唇微啟:“別撿,沒用了。”
聲音似寵溺般。
柳月明蹙著眉,嬌滴滴依偎著她的頸脖,貪婪鬱開肌膚上的那股溫熱與絲滑:“那還有嗎?不夠的話,今天去超市買一些。”
說這話,她也羞澀,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有她這雙巧手,再美好不過了。
近在咫尺的人擰著眉頭,單撐一隻眼睛,繼而又閉上,溫熱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說話如蜜罐裡的糖一般:“有一大冰箱,夠你吃,昨天不夠?”
柳月明心篤篤跳著,害臊得很,兩人重視如此,她主動些,鬱開就被動些,鬱開一主動,她就完全沒有辦法了,沒辦法,自己俯身在下,能怎麽主動,左右不過是她手中的把戲。
人想怎麽來就怎麽來,想讓她好過就好過,想不讓她好過就吊著她。
壞死求了。
前世還算聽話,炒菜的時候雖不知道加熱放油,但從未吊著她的胃口,這一世,自打重生回來,時而猛烈,時而吊著,總之,讓人欲罷不能。
譬如昨日,就非不讓人盡樂。
她低頭瞥著她手指,吧唧著嘴。
好說歹說,蘿卜都是素菜,沒有肉,一頓飯吃著總覺不上不下,哪裡能解饞呢。
正思索著,鬱開撐開雙眼,眼睛有些朦朧:“怎麽不回答?昨天不夠,一天十條蘿卜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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