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英就帶著鬱開坐上了回家的車。
不知道怎麽的,或許是脾氣相近,鬱開坐在慧英身旁,覺得非常的心安。
靜下來,她才有機會觀察慧英的衣著打扮和長相。
她穿著黑色的香奈兒外套,胸前戴著串圓白珍珠項鏈,耳墜上、手上,也都是珍珠貝類的首飾,喜歡這類首飾的,一般性子沉斂,端莊大方。
她母親的長相,也是大家閨秀那般,五官開闊明豔,皮膚保養得好,但也有自然老去的細紋。
這樣的人,是她的母親。
她恍若活在夢中。
車輛前行,路燈唰唰打在慧英臉上,她轉過頭來,對著鬱開笑:“怎麽了?”
鬱開錯開眼神:“沒。”
“有什麽事,都可以給媽媽說。”慧英克制著,想要去摟孩子的衝動,畢竟孩子已經這麽大了,應該會很排斥這樣的親密舉動。
“沒事。”
媽媽有一個良好的穩定的情緒,可以讓她也感受到平和,這股力量很強大,是她在養父母那裡生存那麽麽多年,從來沒有感受到的。
大概就是,平和,溫柔,不爭不搶,不埋怨,不指責,不指望。
隻一股勁對你好,為你好。
因為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心頭血。
車子停在一四合院,在寸土寸金的北京,擁有這麽大的四合院,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鬱開跟著進了房間,由慧英英領著到了臥房。
“趕了飛機,又在醫院守了那麽久,你先休息會兒,我叫人弄菜去。”
“好。”
鬱開沉浸下來,坐在床上,四處張望。
家具都是她不認識的木頭,石頭做成,低調而又氣派。房間還有練字的桌台,四周牆上都掛著字畫,落款均是余慧英。
她媽媽平時是個志趣高潔的。
剛坐下準備休息,柳月明就打來了電話。
糟糕,忘記了給她說,她已經到了。
一接通電話,對方的嗓音就暗暗的:“咳咳,到家了?”
鬱開:“嗯,月明姐,你呢,收工了嗎?”
柳月明:“嗯,你的外婆,還好吧。”
“還好,目前有好轉了。”
“那就好,嗯......你現在是一個人嗎?”
“嗯。”
“那,我給你打視頻。”
“啊?”
還沒回答,對方就掛了電話,立即一個視頻打了過來。
鬱開起身反鎖了門,接通視頻。
柳月明正坐在床頭,已經洗完了澡,正對著手機護膚,一面和她說話。
兩手掌輕輕拍著臉頰,見到鬱開,柳月明目光滯了滯:“你今晚一個人住嗎?”
鬱開點頭:“對,不然,你難道以為我和其他女人睡。”
“我以為你要和媽媽睡。”
她臉一紅:“我都這麽大人了,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她把手機架好,一面把衣服收拾出來,打算先去洗個澡。
鏡頭裡,柳月明看見她帶著手機搖搖晃晃的:“你去哪裡。”
“浴室,感覺身體黏黏的,月明姐,我先掛了,一會兒洗完澡給你打。”
“不。”柳月明嚴厲拒絕。
“你把手機放在一旁。”
......
這樣不太好吧。
還未答應,柳月明又說:“我想你了,難道不能隔著屏幕看看你。”
鬱開耳朵紅紅的:“可以是可以,但是。”
柳月明:“怎麽了?”
鬱開:“可是沒有什麽好看的。”
柳月明:“我能有什麽想法,你洗你的,我看我的。”
或許是以為之前的主仆關系,她尚未完整掙脫出來,柳月明說什麽她做什麽。
不過,她起了一個心思,將手機用透明袋隔離好,攝像頭對著自己肩膀以上,開始扎頭髮,洗澡。
柳月明原本充斥著淺淡的微笑,等待著她能給她驚喜,誰知道蓮藕頭的水都打開了,她就看見了一個鬱大頭。
不滿的唇角往下一壓:“我要看浴室全景。”
鬱開關了蓮蓬頭,搓好泡沫,在身上抹著:“沒有全景,只能看臉。”
“看臉?”柳月明眼神微挑:“也行,你把鏡頭扯遠。”
“月明姐,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不好了?”
“這個水衝著,你也看不見什麽。”
“聽話啊。"
“我打肥皂。”
“好吧。”
......。
鬱開聽話,將手機往
朦朧的水霧中,出現朦朧的漂亮輪廓。
小朋友身材好,腹部像是一塊塊小田,呈川字形流暢往下,大腿肌肉線條一直蜿蜒到小腿,張力十足。
除了臉,她最喜的就是鬱開的身材了。
曾經她們交流,像是赤道與冰川,一個涼卻,一個融化。
鬱開洗澡,洗著洗著,對方沒有聲音了。
她低頭看著手機裡的畫面,見柳月明人已經不見了。
“月明姐。”
不會吧,害羞到跑遠了?
沒過一會兒,柳月明又回來了,她眉眼輕挑,對著她微微笑了笑
柳月明對著她削蘿卜:“你不在的話,我想你了啊,怎麽辦,哎。”
她說著,水果刀切著果皮剝落
那一刀刀削的不是蘿果,分明是她的小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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