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要返校,立即派了司機和一輛勞斯萊斯在莊園外等著。
鬱開自然不願意坐那麽高調的車,回了學校,不知道又.....,不對,學校的人,似乎都已經知道她是誰的女兒了。
拒絕無果,鬱開同柳月明站在樹下,正惜別著。
凜冬,外面下著小雪。
柳月明穿了一件白色鬥篷,帶著帽子,帽簷是一圈純白兔毛,為她冰冷的臉添上些玉雪可愛。
跟著送她到莊園,一路上迎著雪花,長長的睫毛也掛著晶瑩剔透的珠花。
風一吹,雪花似柳絮飛起。
“到了學校,記得給我打電話。”
柳月明離她半米遠,仰著頭看她。
鬱開點頭:“知道了,外面冷,你先回去。”
她不聽,捉著衣襟,眼神壓著不舍,語氣淡淡地:“學校,好看的女生很多。”
“你要記得,你是有主的人。”
說完,柳月明看向池塘,眼眸閃著雪白的光,一口氣也提到了心口,斜覷著眼睛看鬱開。
今時不同往日,那些個人知道鬱開是千金小姐了,往上貼的估計數不勝數,哪像從前,鬱開縱然身份不是那麽好,她也能一眼把她從人群中挑選出來。
既是她挑出來的,別人憑什麽來分這杯羹。
鬱開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微笑,潔白的小牙齒在雪中發亮。
她壓著眉:“除了我,都是要害你的人,知道了?”
說這話,鬱開想象柳月明把她壓在樹上,仰著頭瘋狂明示:“給我好好保持初心小寶貝否則我要收拾你。”
“知道了。”
不知怎麽的,仿若回到了起初的模式,柳月明重拾她的驕傲,她回歸自己寵溺對方的狀態。
只是變了,不再是之前的關系了。
從前的心是懸著的,如今的心是踏實的。
依依不舍後,總歸是要走的。
但看柳月明的模樣,似乎還不想放開她。
她抿著唇,仰頭看她。嘴唇上流光溢彩的唇色,告訴她,她要和她吻別。
鬱開清了下嗓子,左右四顧,見司機很識趣地轉開了頭,她才如一陣風般,蜻蜓點水落在柳月明唇珠上。
柔軟冰涼,讓人心曠神怡。
柳月明臉頰浮出兩團紅來,睫毛下壓,被雪染白的睫毛似根根銀針。
鬱開輕輕拂乾她臉上的雪花:“好啦,趕緊回去。”
對方不衣,嘴唇朝她湊過來,呼出一陣熱氣:“還沒對我說情話。”
“情話?”她耳朵一顫,像是會意了什麽。
半響,她紅著臉,將嘴唇走到雪頸旁,吸了一口肉質清香,而後曖昧道:“我喜歡姐姐。”
溫熱氣息鑽入頸脖,柳月明顫抖了一下,心口被她的話給破開,涓涓泉水從腳底心直往上灌。
“嗯。”
她壓抑著激動,盡量表現出姐姐該有的冷靜的樣子:“我也愛你,去吧,小鬱。”
你儂我儂,看冰涼的小手掌緩緩從她手上挪開,這才分開來。
走前一步三回頭,上了車,鬱開也一直望著後視鏡。
柳月明跟著車走了兩步,站在遠處,舉手輕輕揮了揮。
鬱開伸出手揮了揮,看著鏡中人逐漸消失在白茫茫的視野中。
她心情無比的充實而滿足,因為,她有愛人了。
到了學校,鬱開一如往常和盧麗麗同行同出。
目前,她的電視劇正在播放,在學校更是小有名氣。
故而這次回校考試,弄得像是某個縣的新課狀元回來似的。
學校迎她回去,擺了一長條紅毯,兩邊站得都是學生,來回看她的。
班主任和班長都站成一排,歡迎她回來考試。
......。
她真的只是回來考試,沒有必要大張旗鼓吧。
事實證明。
原來有個好家境,在和別人相處的過程中,也變得十分順暢。
鬱開並沒有引以為榮,反而覺得,作為貧寒走過年少的階段明,自己是多麽的強大。
遭受過多少拋棄,白眼,還有不公,現如今,就有多心平氣和接受那些或是虛假的好意。
你若有,別人將會給你更多,你若沒有,別人就會把你僅剩的全部掠奪過去。
這就是天之道,損不足而補有余。
挺殘忍的。
三天考試後,鬱開在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公寓。
這段時間,柳月明工作忙,她時間空出來,正好約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是拍電影還是做其他,她暫時沒有規劃好。
正思索著,電話打了進來。
鬱開看了一眼,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後,電話傳來溫和的聲音:“小開。”
她的手一頓,知道是慧英打來的電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稱呼才好。
“您好。”
那端聲音有些沙啞,似哭泣般的:“那個,你的外婆住院了,她想看看你。不知道,你能不能過來一段時間。”
外婆,她聽雲遇說過,生下來的時候,就是外婆替她換尿布,在一旁照看著她,多麽多麽喜歡她。
這些她雖沒有記憶,但是知道那些愛是存在過的。
些許是因為和柳月明關系明朗,她也不怎麽責怪那些事了。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既有那層關系,她是應該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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