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表情,她還能感受到,那絲絲切入的余韻,鬱開她,很溫柔。
耳根子紅了紅,她隨手拿起床頭櫃的盒子,茭白的手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抹藍色的絲巾。
上面是白色小星星圖案,看上去十分可愛。
她撚在手裡,自顧自遐想著,不知覺的把它打成一個圈,馬上就要分別兩個月,她有種悵然的感覺。
算起來,和鬱開一起也有半年了,這半年裡,她們的親密無間,竟比任何人都要深入。
而且,她總覺得,不止半年,兩人在某件事的默契度,怎麽都不像是半年。
門鈴響起,柳月明連忙把絲巾收起來,放回原處。
晚上休息,她抱著鬱開怎麽都不肯撒手,臉兒貼著臉兒,雙腿扣著她的腰,導致對方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鬱開走的時候,眼框都是熊貓狀的,整個人仿佛被掏空。好在有司機給她提行李箱,開車,在車上睡一覺,估計也就到學校了。
柳月明裹著披肩,目送鬱開之後,她打了打哈欠,卻是怎麽都睡不著了。
她扶著腰,漫步走到游泳池的冰湖邊,找了個座椅坐下。
眼前就是池水,水面上已經結了冰,冰面在光的照射下,逐漸融化,上面還映襯著她的瑩潤臉頰。
和鬱開在一起,氣血也通透了,柳月明反手貼了貼自己的臉,看見冰塊上的自己,嘴角微翹,含著一抹笑意。
*
一大早,柳星悅坐不住了,昨天她在冰冷的池水掏手串,手都給她凍紅了。
她必須來告鬱開一狀。
“姐姐!”
她站在門口,衝著柳月明的房間呼喚。
喚了幾聲,管家從一旁走了過來:“星悅小姐,她已經出去送人了。”
“送人?”柳星悅思忖了會,看來是臨陣脫逃,這個鬱開.....,不過她要是把昨天的事給姐姐說了,那鬱開會不會把她故意提到雲遇的事也說了。
“哼,算她走運!”
管家一走,柳星悅閑來無事,推開柳月明的房間,她一看見凌亂的床單,就不自覺想起姐姐和那個女人.....,真的是,明明她才是和姐姐一起睡覺休息的人。
總覺得姐姐的親情被人佔走了。
她心裡不憤,所幸躺在床上,雙手背在後腦杓:“姐姐以前隻讓我進她房間的,都怪那個女人。”
她翻了個身右側臥著,一面用手翻玩柳月明的東西。
順手翻到了一個紅色的盒子,她癟嘴:“這盒子好普通,也不是什麽牌子,怎麽放在這個地方。”
打開一看,裡面竟是一條藍色的絲巾,柳星悅撚起絲巾,又在盒子裡找到了生日賀卡。
“哼哼,月明姐,祝你生日快樂,鬱開......。”
柳星悅瞳孔放大,一下明白過來,這麽普通的絲巾,她姐姐定不會帶的,這個帶了會過敏吧。
這個鬱開,沒錢就送這樣的禮物?
柳星悅抓了一把絲巾,起身就要往外走。
好巧不巧,柳鬱明正好走了進來。
兩人相撞,柳月明驚詫盯著她:“星悅,你怎麽在這?”
柳星悅雙手背到身後,趁機把絲巾往褲子口袋裡塞了塞:“我來找你啊。”
柳月明眉頭微微一蹙:“有什麽事嗎?我還得睡個回籠覺。”
“姐姐一夜都沒休息嗎?”
“嗯。”
柳星悅看見她那一張疲憊的臉,就知道鬱開那個人,不僅貪錢,還貪她家姐姐的色,沒見過美人,把人弄成這樣!
真是,無恥。
“那麽,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你了。”
她的手自然垂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虛地朝柳月明身側擦過。
柳月明的視線略過她的臉,點了點頭。
剛走到門口,柳星悅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她看,果不其然,柳月明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柳星悅閉著雙眼,小手顫抖了起來,連呼吸也都不平穩了,她緩緩轉過頭,一臉緊張:“還有什麽事嗎?”
柳月明:“出去把門關上。”
“好。”
她深吸一口氣,快速關了門,逃似地跑開。
柳月明剛躺上床,扯過被子,把被子的一角放在鼻尖,輕輕嗅著,嗅上面的余香,還有兩人汗水夾雜的味道。
沁人心脾。
坐了一會兒,柳月明順手拿過盒子,輕輕掰開,看見盒子內空無一物,她騰一下坐起身,轉身尋找絲巾。
很奇怪,她明明放在那個盒子裡的。
床上,床下,包括床頭櫃,她都讓管家找遍了,著實找不到一條絲巾。
“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小姐,昨天到今天,就隻你和鬱開小姐,還有,星悅小姐進了屋。”管家試探著:“你要不問問鬱小姐,或者。”
鬱開,她拿這個做什麽?
柳月明自然沒懷疑她,轉念一想,柳星悅......。
她忽地靈光一閃,眼神清亮了起來,騰一下起身:“去找柳星悅。”
不過半個小時,外面竟下起了小雨。
這天氣真是說來就來。
雨雪天,路濕滑,管家撐著傘舉在柳月明頭頂,兩人腳步匆匆,往別墅外垃圾房走去。
管家從未見過柳月明如此心急,她一向是穩重的,縱然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如此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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