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鮮花安排上。
鬱開喜歡漂亮閃閃發光的燈,在有氛圍感的街上,邊走邊欣賞夜燈。
這個也很簡單,安排上了。
萬事俱備,就差她回橫店。
柳月明打了哈欠,視線落在蒂芙尼藍的盒子上。
又開始鬱悶起來。
她打開盒子,纖白的掌拖著鑰匙項鏈,那閃閃發光的藍色碎鑽,似乎每一顆都在散發疼意,讓她也跟著難過。
怎麽了,這個項鏈有什麽令人心疼的魔力嗎?
陳貞見她蹙眉,提醒著她:“老板,從買下來它開始,你一直盯著它看。”
說不上來,柳月明隻覺得心口堵,像是有什麽事被深埋著。
“哎,看著它我莫名其妙難受。”
陳貞沉思了會兒:“或許你曾經見過這條項鏈?”
這麽一說,柳月明還真覺得見過。
可這條項鏈是新出的,全球也就三條。大陸根本沒有,她能在哪裡見過呢。
是怎麽都說不通啊。
一想就偏頭疼。
柳月明蓋上盒子,不去看它了。
頭等艙座位寬敞,柳月明當做休息,戴上蒸汽眼罩,仰頭睡去。
坐飛機的時候,除了起飛和降落有些耳鳴,其他時間沒有不適。
只是最近的夢越來越多了。
這次的夢相對於之前更為驚悚。
剛一睡著,柳月明又撞進了夢裡。
雨天,通往橫店的盤山公路,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一輛大貨車不知怎的,突然降速,埃爾法一打滑,立即和對面衝過來的小車一撞。
柳月明大聲驚叫。
腦海仿若在那一刻,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自己正好躺在病床上,身上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臉色蒼白,正在輸液。
陳貞坐在她身旁,一臉擔憂。
車禍沒出什麽大問題,柳月明受到了驚嚇,一直昏迷不醒。
她抬著蒼白的手,起身隻覺得頭炸裂般的疼:“小鬱的生日......。”
陳貞解釋:“我已經給她說了,因為出了急事,暫時去不了。”
柳月明松口氣:“別跟她說在醫院。”
不然,又得耽誤學業,跑到醫院來陪她。
陳貞點頭:“老板放心,你好好休息。”
柳月明是被飛機的提示音吵醒的。
“尊敬的旅客們,您的航班已經準備降落了,請你收起身前的......。”
她撫摸著心口,隻覺得發了一身冷汗,心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出了機場,步行去停車場,看著遠處的保姆車,柳月明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一般。
高跟鞋在地下停車場蹬蹬作響,粉絲們不知道從哪裡湧了過來,攝像機和手機都開著閃光燈。對著她的臉拍。
安保拉成一道人形橫牆,把柳月明擋在中間。
“月明姐姐,恭喜得了第二金。”
“月明姐,我最愛你了。”
那些瘋狂的喜好,也沒能把她從煩躁中拉出來。
她表情冷漠地回應著粉絲,很快上了車。
“嘖嘖嘖,月明姐這一臉誰也不愛的樣子,我太喜歡了。”
“得了金像獎,感覺她更飄了,我更喜歡她了。”
關了車門,一切的聲音隔絕在外,柳月明才從夢中掙脫出來。
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
開車過去要三個小時,剛好趕上飯點。
腦海中出現車禍的一幕,再一次像是碎片割進了肉裡,閃了進來。
她莫名覺得,自己有預知能力,就像是能預知能獲獎一般。
“老張,我們今天走什麽道回橫店。”
“柳總,走高速315。”
柳月明對這些馬路一竅不通,她隻記得,回去的那條路上,有蜿蜒的曲線,像是九曲十八彎。
形容了一下這個路段,老張立即懂了:“哦,是要經過那條道。”
看吧。看吧。
柳月明的心咯噔一下,她抓著車椅背,指甲快要陷進高級牛皮裡去:“老張,我們不走那一段路,有其他的路回橫店嗎?”
老張沉思了一會解釋:“那段路是最近的,另一條道車輛較少,但是要多花半個小時。”
柳月明喃喃:“半個小時,可以。”“我們改道吧。”
老張:“好的,柳總。”
對於突然的改道,陳貞有些詫異。
柳月明本就著急回去給鬱開過生日,為何不走快的那一條道,偏偏走慢的那一條。
陳貞試探地問她:“老板,為什麽突然改道呢。”
柳月明臉色不安,整個身體沒有踏實坐下來過,她顫抖著:“我做了個夢,若是走315道會發生車禍。”
眼睛直視過來,淚光閃閃的,充滿著擔憂。
陳貞安慰她:“老板,你最近精神狀態是不是不太好。”
又做噩夢了?一離開知冷知熱的鬱開同學,就會犯病?
柳月明的嘴半張著,嗓音帶些沙啞,聲音帶著哭腔:“不是,我感覺心很慌,總覺得走那條道會出什麽事。”
“而且,我前幾次做夢都應驗了......。”
柳月明知道,自己說的這一切,陳貞無法理解。
她調整好情緒,輕輕把陳貞的手從肩上挪下:“貞姐,我沒事,你放心吧。”
一路上,車子平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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